斯蒂文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的认真让他心慌意乱,她的乖巧却又让他心疼,“你求上进是好事,但是不准胡闹,也不准再这样吻我。”
“你讨厌我?”她无辜眨了眨眼睛,眼眶顿时通红,紧抿着粉润的唇,泫然欲泣地倔强澄清,“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斯蒂文一阵心疼,她还这样小,当然无法明白他的心里的苦楚。见她的泪簌簌滚落,他只能将她揽在怀中安抚,“好了,别哭,别哭……”
“这是怎么了?斯蒂文哥哥刚回来,你就无理取闹哭鼻子,都快200岁的人了,也不怕丢人!”蓝斯诺清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身影一闪,已经立在他们近前。
心晴忙从斯蒂文怀中撤离,小心查探蓝斯诺冷酷的眼神。
蓝斯诺扬着脸,冷酷严苛地命令,“心晴,以后要捉迷藏也得向我禀报一声,你倒是在这里偷懒睡得安稳,满皇宫的人却都为你担心!万一被坏人抓了去,我怎么向父王母后交代?”
心晴刚才便委屈,被这样训斥,心里更是难过,“我又没有躲藏,只是在这里等斯蒂文哥哥。”
“那也得打电话说一声,父王和母后在书房等你。既然有你的斯蒂文哥哥罩着,挨训也别再找我帮忙。”
心晴暗惊,忙松开斯蒂文,跳下软凳拉住蓝斯诺,“好哥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父王最疼你,你得帮我说几句好话。”
“你错了,父王最疼你的斯蒂文哥哥。”蓝斯诺坏坏一笑,随口搪塞,“我还得去招呼贵宾,没空管你,你好自为之。”说完,他嗖——与来时一样,突然不见了踪影。
心晴气急的涨红了脸,憋了半天,只啐了一句,“蓝斯诺就是个大坏蛋!”
斯蒂文不禁失笑出声,这样安静的可人儿,竟也能被蓝斯诺气得骂人,那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位小姐却着实是个无奈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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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文答应帮心晴,亲自陪她进入书房。
维克多拥着大肚子的初言坐在宽大的王座上,威严冷漠地俯视单膝跪在地毯上的夜彤。
心晴忙跪下。
斯蒂文见状,只得跟着跪下,却又忍不住抬头去看初言,心里又隐隐作痛,千言万语拥堵在喉间,只得凝眉忍下。
淡紫色丝绒礼服长裙给初言平添几分华贵慑人之气,腰间缀着胸线下缀着点点碎钻,与头上的后冠交相辉映,肌肤雪艳明媚,气韵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却仍是透着一丝惊艳的冷,似一株雪莲,洁净空灵,不容亵渎。
她倚在维克多怀里,嗔怒他别把女儿们吓坏。
维克多本是严肃俊逸的脸,在转向她时,便多了些爱怜的宠溺,“她们还不是被你宠坏了,总是这样不知轻重,这样的大日子,居心叵测的人也正猖狂,万一有什么闪失,如何是好?你大着肚子,我已经忙得焦头烂额。”
“有外公外婆在,谁敢碰她们。”
初言扣住他的手,又撒娇似的恳求几句,维克多的心便软下来,毕竟是亲骨肉,自己也疼得紧,再严厉也不忍心苛责。
夜彤就是不服气,“父王偏心,刚训了我却放过心晴。看她这样子,连发型都换了,铁定是又跑去斯蒂文哥哥的寝宫偷睡懒觉,害我躲去安泽伯父的寝宫等了她大半天都不见人影。”
“你也不是被心晴放鸽子一两次了,总是贪玩不长记性!”被维克多一瞪,夜彤的火气都咽下去。
维克多看了眼安静的小女儿,和缓口气,半开玩笑的说道,“心晴,你的功课荒废了102节,再躲起来睡懒觉,只怕要睡成木头人了吧?!”
“女儿知错,请父王恕罪!”心晴见初言只是严慈参半的微笑,也不开口帮忙,只得看向斯蒂文求助。
“陛下息怒,心晴耽误的功课我会帮她补上。”斯蒂文开口,“夜彤和心晴都还小,她们也并没有犯什么大错,陛下与王后还是不要再苛责可吧。”
夜彤调皮的对他伸舌头,“谢天谢地,斯蒂文哥哥要给心晴帮腔还不忘了捎带着我,真不知道这天下人怎么了,心眼都长偏了?!”
心晴有些委屈,“夜彤,斯蒂文哥哥才没有偏向我,每次他带礼物来,我们的都是一样的,再说你比我大十几岁,还多收了好多呢!”
夜彤学着她酸溜溜的口气刁蛮揶揄,“是哦,那就怪父王和母后不够努力,晚了那么多年才生了你!你没有出生那会儿,斯蒂文哥哥最疼爱我了,瞧你头上那个发髻,斯蒂文哥哥都给我梳了好多次,我都腻了。”
心晴嘟着小嘴儿,不再和她争论,心里窝着火,眉头凝成两个小疙瘩,看了眼斯蒂文,怨气横生。
初言慈爱凝视着小女儿,高深莫测地玩味一笑,对维克多说,“咱们的大公主越发上天了,就她古灵精怪!总被她的芮莎祖母捧在手心里,得理不饶人的本事也学得炉火纯青,她编排妹妹,竟连咱们也一并指责。”
维克多对两个女儿慈爱一笑,摆摆手,“都退下吧!夜彤记住,见了狼王躲着点,下次你芮莎祖母可不一定出现的那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