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抵不住瑞克斯的强大力量,被冲击的血脉剧痛,双腿不稳。
斯蒂文见他身体摇晃,忙警告瑞克斯,“祖父,蓝斯诺在这里,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祖父最坏!祖父大坏蛋!”蓝斯诺也伸着两只小手张牙舞爪,虽然他那样子称不上可怖,只能算可爱,却让瑞克斯觉得毛骨悚然。
上次,蓝斯诺让他重病多日,此时想来,还心有余悸。
他顿时从沙发上腾身而起,獠牙血眸崩突着,狂怒嘶吼,“你们翅膀硬了,都想置我于死地?!”
“没有人让你死,是你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我已经妥协和莉达在一起,你却还摆下陷阱,让初言变成血族人,你是想借机杀了我的骨肉!”
“我是你的父亲,我有权决定让哪个女人为莱切斯特家族繁衍子嗣!瞧瞧你身边的这两个孽种,除了诡异的混血和无法束缚的戾气,他们只会带来流言蜚语,玷污血族高贵的血统!”
“血族高贵的血统?多么美妙的称呼,可惜,这高贵的血统连阳光都无法抵挡,反倒是这两个孽种可以在阳光下肆无忌惮!”
这吊儿郎当的口气,正是来自安泽亲王,他突兀的立在门口,一袭银白亲王袍服丝光熠熠,俊朗的脸上是悠悠冷笑,正准备着看这出好戏。
“父王,是您自己踩到地雷,可怪不得那两个孽种!”
“安泽,这里没你的事!”维克多警告。
“怎么会没我的事?初言算是我的继女,芷兰是我的最爱,维克多你算是我继女的情人,仔细算来,你既是我的兄弟,又是我的继女婿,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安泽罗里吧嗦的绕口令让一群人眉头紧皱,就连听不懂的蓝斯诺也皱起小鼻子,为什么爸爸是女婿?女婿是什么?
“我也要做女婿!”蓝斯诺稚嫩的童音惊人炸响。
“哈哈哈……”普天之下,所有的人精神紧绷,只有安泽忍俊不禁。
他舒爽的笑声良久才止住,走到斯蒂文面前,伸手抱过蓝斯诺,宠溺点了下他的小鼻子,“你这小家伙还不到一岁,就要做女婿,果真志向远大哈!”
“咯咯……”蓝斯诺见安泽笑的美,便也跟着笑,小小的他哪里懂得,安泽正盘算着吸食他的血好得见天日!
维克多不顾刚才与瑞克斯较量的内伤,飞移过去,将蓝斯诺从他怀中抢过来。
“安泽你最好不要碰蓝斯诺!”
安泽环住斯蒂文的肩拍了拍,“瞧,你都把我的儿子养成这么大,我碰一碰你的儿子也无可厚非!”
维克多摸不透他的想法,一会儿要说他是继女婿,一会儿有跟他谈论儿子,如此纠缠,“你到底要掺和什么?”
安泽这才摆明立场,“我身为你的兄长,当然是来劝和的,父王只是在意子嗣的问题,他并没有要伤害初言,只要你和莉达生个儿子,这件事就可以了结。我们毕竟是一家子,何必伤了和气呢?”
瑞克斯松一口气,谢天谢地,一群子孙后代,总算还有站在他这边的!
维克多却恼羞成怒,“既然这样,你和莉达生一个试试!”
“莉达不是我喜欢的型,而且,她已经住在你的寝宫!”
“放心,我没有碰过她,你刚从牢里出来,需要一个女人去去晦气,正好你也看到了父王的心思,既然你孝顺,就顺着父王的意思做吧!”
维克多说完,抱着蓝斯诺,率领斯蒂文和一种随从转身离开。
“维克多,别这样嘛,我是为你好,生孩子这样的大事怎么能让我这个做兄长的代劳呢?”安泽僵在门口,维克多早已消失的不见踪影。
瑞克斯气急冷笑,怒火乍起,指着安泽的鼻尖咆哮,“你的馊主意,弄得前功尽弃,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让莉达住进他的寝宫?蓝斯诺也终于接受她!你倒好,不帮则以,帮却尽是帮倒忙!”
安泽不以为意,“您老气个什么劲儿,我这有个好主意!”
他看了眼一直不插话的芮莎太后,“太后,如果您没事,还是去抱孙子吧,我和父王有重大要务商谈。”
芮莎柔声劝慰瑞克斯保重身体消消气,便走出房间,带上门。
她远远的走下去几米,又忍不住贴在墙壁上,却越听双眉皱的越紧,最后,已经听不下去。
她进入花园,心里仍是七上八下,犹豫着是不是该去给冷隐东通风报信,但是瑞克斯随时都可能找她,她不能擅自离宫。
“许久不见,芮莎太后还是如此美艳!”
芮莎太后听到背后声音,惊愕转身,看到远处坐在凉亭内的奥鲁斯公爵,他那身黑底青纹的修身长袍,远远看去就像一条恶毒的青花眼镜蛇,阴寒之气森森逼面。
“奥鲁斯公爵,你……你没有死?”芮莎太后定定的站着,维克多本是让他一睡不起的,他是怎么醒过来的?
奥鲁斯手上摆弄着一个可以刺死芮莎的千年橡树枝,视线慵懒的扫过来,“你是想去给冷隐东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