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你不怕瑞克斯……”
维克多在冷毓墨废话出口之前打断他,“如果你真的爱戈斯琳,不妨陪她一起去牢里呆着吧,血族的皇族大牢可不比你在苏黎世的宅邸差,而且,我会派专人伺候冷先生,你那些情妇和戈斯琳的宠物也会一并运过去,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冷毓墨已经气急。
“我身为血族王,不允许戈斯琳出来丢血族的脸。”
初言半是安慰的威严开口,“毓墨,戈斯琳是维克多的堂妹,他不会伤害她。今天是我们漠翼灵族的盛典,不要毁了大家的兴致。”
冷毓墨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坐去自己的位置,众人都不时窃窃私语,他自知失了面子,也没坐几分钟,便悄然退场。
初言一直关注他的动静,便将蓝斯诺交给维克多,说了声去洗手间,便从侧门走出去,追上冷毓墨。
“毓墨。”
冷毓墨已经站在宫殿的台阶下,听到初言的声音,他顿住脚步,“为什么要追出来?这里本就不欢迎我,为什么要给我发邀请函?”
“外婆说你和戈斯琳相处的很好,我才给你们邀请函,没想到她见了我和蓝斯诺还是失控。她不爱你,你也犯不着为她伤脑筋。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对你说——我杀了尤彩。”初言开门见山,“关于戈斯琳,我同样也有很多机会杀了她,看在维克多的面子,我才没有动她。”
“你是在警告我?”
“不,我并非警告,如果你找我报仇,我会等着,并且给你一对一的机会。还有王位,我同样可以给你,只要你想要。”
冷毓墨挫败失笑,“言,你真的太了解我。”
初言毫不避讳,“我们曾经差点成为夫妻,我当然要熟知你的一切。而且,我确定,你不要我施舍的东西,所以主动出让。”
冷毓墨苦笑,这样聪慧的女人,叫人怎么能不喜欢?她如此坦荡,如此直接,甘冽滚滚冒出的泉,来势难挡。“如果我们可以相爱,一定会很幸福。”
初言客气一笑,“堂舅舅抬举我了,我不喜欢朝三暮四的男人,更不喜欢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的男人。”
“我并非优柔寡断。”
初言森冷一笑,“既然不优柔寡断,你保存那个唐三彩花瓶有什么用?”
冷毓墨转身,背对着她,原来,她还不知道那个花瓶的秘密?!他淡然回答,“只是收藏。”
“它不会升值,只会贬值。”
“我们拭目以待。”冷毓墨迈开脚步,“这皇宫虽然美,却危机四伏,言,你可要多保重!还有一件事,维克多可能不会告诉你,他和莉达已经订婚。”
维克多和莉达订婚?
初言的确被重击了一记,旋即释然,扬起唇角,她第一被人当成不共戴天的仇敌,感觉还不错,冷毓墨懂得用巧劲打要害,她喜欢这样的对手。
只要她不把维克多当成要害,她就不会痛。
一双有力的手臂自身后环住她的腰际,熟悉的芬芳袭来,冷毓墨最后那句话,让她潮湿的心猛然钝痛,维克多一直都是她的软肋,她可以装作不痛,却并非真的不痛,而且,这种痛可以要她的命。
他埋首她的颈间,贪恋轻吻着细腻温热的肌肤,仿佛沐浴阳光,“不是要去洗手间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傻笑?”
她感觉脸上凉凉的,发现自己正淌泪,忙抬手按了按两颊,才回应,“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
维克多一凛,按住她的双肩转过来,宫廊灯下,她娇俏的脸苍白无血,仿佛白玉雕琢,眼睛和鼻尖却是红的,“你在哭?”
“没有。”她垂首,额头抵在他的胸前,借以躲闪他的探究。
他顺势拥着她,“是为冷毓墨?”
“怎么可能?”他吃醋的水准真的有待提高,初言鼻音浓重的撒娇嗔怒,“别瞎猜了,陪我去跳舞吧。”
“好。”
她趁机宰割,“你要答应今晚不离开我。”
“好。”
“我要你和蓝斯诺一起陪着我。”
“好。”
“我这样要求是不是很过分?”
“我喜欢你有要求。”相反,他不喜欢她总是淡漠冰冷。
冷裴雪瑶站在远处,看着初言和维克多进入殿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雪瑶,别对初言提那件事。”冷隐东已经在她身后站了很久。
“如果我想提,你根本无法阻拦。”
“相信我,初言不会做傻事,就算你提,她也不会同意。”冷隐东无奈叹了口气,“就算初言变成血族人,瑞克斯也不会接纳她做血族王后,那群吸血鬼要的是有精纯之血的子嗣,他们崇尚血统。如果初言变成吸血鬼,只可能会变成第二个芮莎太后,成为一场悲剧。”
“只要你回到芮莎身边,她就不是悲剧,当初芮莎流产,是尤彩动了手脚,而且,是尤彩引了瑞克斯去找她。”冷裴雪瑶本不想对他讲明,话出口,也怕他转身离开去找芮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