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言憎恶瞥他一眼,“你笑什么?”
“只是开心。”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笑过,也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直白的骂他,当然,他更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被人如此放肆地刺杀过!只听到唰——眼前便闪过银亮的光,他不得不后仰,纯银剑刃犀利嘶鸣,贴着下巴划过,被灼伤的血痕随即恢复。
他不禁暗惊,好险,差一点就碰到喉结。
不等初言挥出下一招,他闪电似的抬手,准确扣住她的手腕,“如果不想断了这条手臂,你最好收手!”
不过是条手臂。“你先松手,我再收剑。”初言不肯退让分毫,伸左手,抚摸剑刃上艳红的血滴,幽冷说道,“我不介意与你同归于尽!”
“不自量力!”他猛然一个巧劲,握住她抓在锁魂剑上的手,熟稔按动那枚凸出的宝石,剑刃消失,他狂冷的将她抵在栏杆上,紧贴着她婀娜的娇躯,鼻尖蹭到她的脸,她的颈,还有那枚罂粟烙印。
“再胖一点才符合我的审美。”那枚烙印在他的视线下明灭闪烁,像是在呼应真正的主人。
初言只觉得脖颈上的烙痕刺痒,头脑也跟着一阵晕眩,他清凉洁净的气息瞬间魅惑,让她意识狂乱。
她可不是被欺辱的菜鸟,愤然屈膝,顶到他的“关键”。
“啊——”他触电似的倏然松开她,狼狈的按住剧痛的部位,“你竟然打这里?”他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透紫的双眸顿时充盈血红。
初言一声不吭,忙扶住栏杆,强迫自己镇静迎战,锁魂剑另一端的鞭子挥出,银蛇似的嘶鸣缠向维克多的脖颈。
她确定自己不会失手,但是……鞭子却还是扑了个空,一辆车子自鞭子下疾驰而过,地面的柏油路被鞭子抽碎。
维克多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一只手果决按住她的头,尖利的牙已经刺入她的脖颈。鲜红的血,甜腻如蜜,甘冽如泉,没有一滴溢出,尽数被他吞噬。
这味道遗失500年,恍若隔世,触痛他最敏感的神经,满足的轻轻叹息。
他还记得,她的手曾经那般娇小,抚摸着他尖利的牙齿问,“你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尖牙?”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了她指尖的血,最后……沉醉地轻轻吻了下她小小的手心,“我当然也是人,只是牙略长了点。”
初言在他冰冷的怀中颤抖,耳边的吞咽声已经响过两声,脖颈上吮~吸的唇舌将那一小片肌肤冻得酥麻难抑,周身的血液,都在往那一处聚拢。
她怒喊抗拒身体的顺从,奋力握住锁魂剑反手刺向左侧腋下,直击维克多的心口。
她的义无反顾让他扬起唇角,及时握住她的手将锁魂剑刺偏,迅速咬破自己的唇,他将自己的血混入她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