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感激他,所以才让你做王者,我也好退休歇息。可惜,你外公傲慢顽固,根本体会不出我的良苦用心!”
冷隐城说着,绕过维克多,环住初言的肩,他手上沾的尽是斯蒂文冷腥的血。
“言,你主动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吧?”
“当然。”初言扬起唇角,“我想请隐城外公去一个地方,然后,我会成为漠翼灵族之王!”
维克多愤恨扯过初言,他最看不惯她这样义无反顾的坚定与桀骜,还有她幽冷神秘的笑。
这笑容说明,她满脑子都是步步为营的算计,他担心她的算计会不计后果——如同她当时在安泽亲王府邸被芷兰算计一样,她差点就上了血族法庭,他绝不容许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言,做事之前你最好想一想……”
在他失控说出蓝斯诺的名字之前,初言忙按住他的唇,“我明白,我明白一切。你和塔尔森留下,他还没有喝你的喜酒,你应该让他以狼王的身份拜见一下你的王后!”
维克多僵硬的无法挪动脚步,她是在提醒他,不要在冷隐城面前的表现的过于亲密。
“嗯,不错!言,让塔尔森做回狼王,算是你登基前的第一把火。”冷隐城赞赏着,重又将她拉到身旁。
维克多凝眉,幽深绚丽的紫眸中尽是怀疑。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一切都在冷隐城的预料中——因为,无论初言做什么,冷隐城那双黑瞳不但没有丝毫惊讶,反而尽是迷离诡异,还有点胜利的笑意。
“初言,你……”如果可以,维克多真的想把她拴在身边。
“维克多,我是成年人,我不需要对谁言听计从!而且,别忘了,我是吸血鬼杀手,而你是血族王,你我之间最好不要有任何瓜葛。”
维克多心里怆痛,全身的骨头都在隐隐战栗,她怎么可以说这样绝情的话?就算是演戏,有必要如此绝然吗?
初言和冷隐城离开之后,塔尔森见维克多僵立着一动不动,开口安慰,“维克多,初言刚才的话只是说给冷隐城听的,她让我们去准备一个东西,塔勒已死,我需要你的帮忙。”
“不,我不会帮曾经想杀初言的狼人!”维克多摆明立场,“不准你再靠近初言半步,另外,塔勒的仇是你们狼族的事,你休想牵扯血族。”
“维克多,初言需要我们合作。”塔尔森急躁的叫住他,“你真的想让初言去做灵族王吗?你又怎么能确定冷隐城这样做不是个圈套?”
“我不管初言有什么计划,我有我的计划就好!塔尔森,你连我都打不过,又怎么斗得过冷隐城?就算我们合作,凭你,也只是拖我的后腿!哼哼……实话告诉你,冷隐城一定会死在我手里,就算你想杀他,也得等我先动手之后,你才能动手!”
维克多最想砍掉冷隐城环在初言肩上的那只手,想起那个动作,他就怒不可遏。
“你……”
维克多竖起一根手指,定在他眼前,示意他不准再跟出来。
“你可以住在斯蒂文的房间,他的伤势严重,需要住进血族的特护病房。”说完,门板开阖呼啸,他已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吸血鬼!”塔尔森咒骂着,去了更衣室找衣服穿,他不会让冷隐城逍遥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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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坐在巨大的屏幕前,看着在地图上闪动的白色光点,忍不住低咒,“该死的女人,她又返回科孚岛去做什么?”
几个亲王站在他身后,特纳在左侧敲了一下键盘。
“陛下,这上面的红色光斑都是漠翼灵族人的聚集地,都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中,灵族皇宫已经被炸毁,那些灵族人的居所内也被安装了炸弹,只要您一声令下,就能杀光他们。”
真的要杀光吗?他叹了口气,“不,暂时保持待命。”
那些光斑密布全球各地,如果真的要杀,恐怕会引起一场大战,而且,初言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把灵族皇室和那些掌控灵族政务的重要大臣的资料都送进书房。”
“是!”特纳起身离开。
维克多对身后的奥利尔公爵打了个手势,“奥利尔,艾娃招认了什么?”
奥利尔弯腰凑过来,“她对自己和冷毓墨的身世一无所知,经过多方验证,他们绝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他们的母亲可能早已经死去,艾娃的记忆与初言的记忆一样,前一百年的事情都被抹除了。”
“初言被抹除记忆,是因芷兰夫人成为吸血鬼之后,造成了一些血案。冷隐东和冷裴雪瑶又在那片地界受到排斥,初言的精神受刺激,初临才会让她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维克多低缓的说着,“艾娃前一百年的记忆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奥利尔接着说,“冷毓墨是被冷裴雪瑶和冷隐东抚养长大的。当时冷隐城亲手把他交给了冷隐东就消失了。后来,冷毓墨离开了初家,依据艾娃的说辞,他性情不羁,离家出走,冷隐东一直试图找到他,直到前阵子,初言寻找那个唐三彩花瓶时,他才主动出现。而艾娃是冷毓墨将她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