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冷隐东愠怒,“你的力量比不上塔尔森,他会像误杀玛萨一样把你撕碎,嫁给他等于下地狱。”
“外公,我不想再让你和外婆担心,我心意已决。”
冷隐东深知,初言并非只为了这个家,还为了维克多和没有出生的孩子。她宁愿牺牲自己,来成全所有人的安全,也不想让大家陷于两难。
三叶草忙起身,恭谨笑问,“既然如此,初言郡主的条件是什么?”
“我要参与狼族与灵族的政务,换言之,我要做狼族王后,更要做灵族王的助理。”
三叶草暗赞,初言果真是绝顶聪明、绝顶难缠的人物。
但是,她却并不知道,冷隐城早已料定她会有这样的条件。
三叶草客气笑了笑,“陛下曾经交代过我,不管郡主有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
“好。”初言暗暗发誓,会将锁魂剑亲手刺进塔尔森的心脏,再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王不像王、兄不像兄的冷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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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收到特纳的电话,急匆匆的从狼族返回寝宫。
推门之际,他才发觉那通电话有问题,因为担心宝贝儿子才乱了分寸。为了带初言离开,他早已安排伊妮娅把宝贝儿子送去了洛杉矶的别墅。
他来不及细究特纳打电话的原因,脱掉风衣,本想接通派去狼族的属下问是否抓到了塔尔森,却见戈斯琳正躺在棺床上。
她酒红的长发零散在枕头上,超短红裙与雪白修长的腿相衬,再加上撩人的姿态,尤物两字非她莫属。
“戈斯琳,你怎么在这儿?”维克多紫眸幽冷,多看她一眼,都怕脏了眼睛。
他把手机丢在沙发上,疲惫的躺下来,因为胃口总不好,力量也日渐下降,白天出去一趟就觉得乏力,为了躲避三叶草,他跳出初言房间的窗户时被阳光灼烧了羽翼和脸,好在已经恢复。
戈斯琳见他躺在沙发上,娇媚一笑,鞋子也没穿,赤脚,妖娆无声绕到沙发后面,弯腰帮他按住额角揉额角,深v领口处故意展露大片春色。
“维克多,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
他厌烦地推开她,“滚!”
戈斯琳见他脸色阴沉,不敢再献殷勤,口气也恭谨起来,“陛下,那个孩子……真的存在吗?”
见维克多闭上眼睛没有回应,她又笑了笑,在茶几对面的沙发上端端正正的坐下,“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总该告诉我一声吧?如果真是你的骨肉,我们一块儿养,不管是谁给你生的,我都会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
维克多也不想瞒她,既然她说一块养,他也不反对。
他睁开眼睛,冰冷坦白,“那是我和初言的孩子,你真的想和我一块把他抚养长大吗?”
戈斯琳怀疑是初言时已经恼怒至极,听维克多亲口承认,更是火冒三丈,恨不能扑上去将他撕碎,眼眸也闪着血红的光。
她本想在维克多的眼中寻找到一点歉然,却只是徒劳。
他的淡然,坦诚,冷漠,威严,让她不寒而栗,更让她说不出任何驳斥指责的话。
她也有自知之明,若是她足够与他匹配,她相信维克多也会多关注她一些。他虽然是至高无上的王者,他虽然阴险狂冷,邪肆无常,对感情却有洁癖。
她已经失去了被他珍爱的机会,在初言出现之前,她就已经失去,而且,再也无法挽回。
“果真是初言……”戈斯琳苦笑嗫嚅,“你……你说过,她是你的甜点,你说过,你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消遣寂寞,你说过,你不会爱上她,你怎么会让她有了你的孩子?”
“我没有说过我爱初言,所以,孩子在我这里,而初言还在初家!戈斯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明白!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也可以帮你生,你为什么要亵渎皇族的血,弄一个混血孽种出来?”
“住口!”
维克多眨眼间已经立在她面前,狂冷的气势让声嘶力竭的戈斯琳惊惧退到门口。
“戈斯琳,你好意思对我说亵渎?想给我生儿育女,你当然有这个资本,但是,我真的非常担心你的身体不干净。”
“你……”
“是,不错,我的儿子是个混血儿,却不是孽种,而是王子。以后,你见了他,记得尊称他为王子殿下。”
维克多见她僵冷如木桩,毫无反应,便叹了口气,又躺回沙发,闭上眼睛。“我累了,刚才那个滚字,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戈斯琳咬牙切齿,踏上高跟鞋,风似的甩门离开。
维克多正要打电话让女佣送瓶血过来,特纳却提着一个红色的储物箱推门进来。
“陛下,初言小姐空运过来的包裹,这是她前天发出的,被空运耽搁,这个时间才到。伊妮娅不在,我就帮忙签收了。”
“初言竟也送礼物给我?”维克多好奇的打量那个大箱子,“今天我去看她,为什么不当面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