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言的锁魂剑突然出鞘,冰寒逼人,顷刻间又恢复往昔的冷血杀手。
“我明白的是……我和未婚夫本应相爱,你却喂我喝了你的血,然后强~暴我,结果,我就有了你的孩子!一定是这样!”
维克多失笑,她和她的未婚夫怎么会相爱?当初和冷毓墨订婚,本就是一局棋。
“言,不要胡言乱语。”
而且,第一次明明是当时她为了逃脱血族法庭审判,强暴了他这个血族王。不过,她既然忘了这件折煞他尊严的事,他也不想再提。
“乖,快过来躺着。你也该累了,就算你不累,宝宝还累呢!”他慵懒的拍拍床侧,示意她躺过来。
“累?这个孽种厉害着呢!”
“言,你怎么可以骂我们的孩子是孽种?”
“塔尔森给我切除了两遍子宫,他都能再长回来,不是孽种是什么?”
初言说的不屑,维克多却听得惊心动魄咬牙切齿,他迟早会让塔尔森付出代价。
“维克多,看在你给我做晚餐的份上,我不想杀你,你最好给我滚,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片刻没有迟疑,转身不见了踪影,反倒让初言有点怅然若失。
维克多挥展着巨大的羽翅无声停立在窗外,见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才悄悄关牢落地窗,飞去狼族黑石宫殿,找塔尔森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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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言一觉醒来,还没睁开眼睛,便被人吻了额头。
她慵懒的翻个身,睡眼惺忪地怔了半晌,猛地坐起来——身边怎么又躺了一个陌生男人?
而且这位面如冠玉,俊雅含笑,鼻尖、眉宇、凤眸都透着东方古典风韵。
甩掉塔尔森,走了一个维克多,竟又来一个东方美男?不过,这个陌生的很,她像是从没有见过,“你是谁?”
“你的未婚夫,冷毓墨。”
“呃……未婚夫终于来了,冷毓墨!”
她揉着太阳穴努力回想,这才觉得稍有熟悉,却并没有多少悸动,反而比维克多还疏离。
冷毓墨却并没有奇怪她失忆,“言,我来接你回家。”
初言暗觉诡异,“你不问我怀孕的事?”未婚夫反而比塔尔森那个不相干的狼王还宽宏大量?
“我早就知道,没什么好奇怪的。”说着,他强行将她拖进浴室,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快点洗漱,大家都在等着你,我们三分钟之内下楼。”
“既然如此着急,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因为……我知道你昨晚睡得晚,不想打扰你。”
“冷毓墨,你一直在跟踪我?”
冷毓墨并没有丝毫否认,而且,从她坠海的刹那,他就知道她经历的一切。“如果没有本事跟踪你,我怎么会做你的未婚夫呢?”他高深莫测的微笑。
初言愤然甩开他的钳制,“你暗中目睹我经历的一切,却并没有来狼族救我?”
“我凭什么救你?身为我的未婚妻,你有了血族王的孩子,而且,你在狼族和塔尔森同居的很快乐,有必要让我救吗?”
“我失忆,我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就算以前有做错了什么,你也该告诉我,为什么要放任我在外面颠沛流离?这是你这个未婚夫该做的吗?”
他虽然俊雅非凡,却是个阴险无情的家伙,初言开始相信,她有了维克多的孩子,绝非偶然。
“我曾经进狼族救过你,却被你连累,差点就被那群狼人撕成碎片!”冷毓墨一把将她扯进浴室,“马上洗漱!迟到了,你的外公外婆可是会发怒的,你应该不像见到长辈们发火吧?”
初言并不记得长辈发火,但是,她却隐约有些不安,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长辈发火是件很可怕的事。
初聆下了飞机,脚步未停,急匆匆闯进顶层套房,“言,我来接你回家喽,言?人去哪了?”
他找不到初言的身影,转而去找助理询问,结果查遍,整座大厦,竟然无人知道初言去了哪,也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她。
“聆少爷,你抵达大厦十分钟前,电梯和停车场的监控设备发生故障……”
“一群饭桶,连个人都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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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初言就热得喘不上气,虽然是晚上,她却也能看出这里是什么地方,风里都有一股海腥气。
“这里好像是夏威夷,我家应该不在这儿。”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家人都来度假,你当然不知道。”冷毓墨示意车子停在外面,在一群保镖的护卫下,他拥着她进入一处宅邸。
花园的灯虽然是开着的,却连个虫鸣声都没有,周围静谧阴森,令人不敢大口喘息。
“为什么这宅子里如此安静?冷毓墨,你是不是带我走错了地方?”初言打量着周围的景致,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已经到了自己家,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度假别墅多着呢,你也不一定都去过,更何况这是新购置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