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冷隐东宽和微笑,黑瞳如潭,古韵清幽,他在棺材内动了一下,让开一点空隙,“芮莎,进来,陪我躺一会儿。”
“你原谅我了?”芮莎欣喜的躺进去,“隐东,我做了很多错事……”
“是么?”他半拥着她,“能不能开诚布公的说一说?就像以前,彼此没有任何秘密。”
“五百年前,我要将你转变为血族人,又伙同那群血族亲王追杀你,怂恿安泽害有身孕的芷兰变成血族人,差点杀了冷裴雪瑶。你失踪后,我还一直派人追杀雪瑶和幼小的初言,你……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原来,你做过这么多不为人知的错事!”冷隐东肃冷扬起唇角,只是一瞬,他已离开棺材,封上棺盖。
芮莎恍然,这才惊觉上当,她在里面疯狂挣扎,“冷隐东,你骗我,你骗我……”
“芮莎,我可以原谅你曾经背弃我选择曾经的血族王。但是,我不会原谅你对芷兰,对雪瑶,对聆,对初言所做的一切。”
爱情无罪,情仇无错,哪怕她亲手杀了他,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如果牵扯无辜的人进来,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好好呆着吧,这是我和我的乖外孙一起为你设计的,稍后,维克多会将你关入皇陵,安心陪伴你的血族先王吧。”
“不——隐东,不要——我是爱你的!”
“你若真正爱我,当初就不会杀我和我的家人,你一点都不懂爱,你只是个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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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小时就日出,罗马深巷的狼人酒吧还亮着灯,酩酊大醉的塔尔森被两个豹纹露背短裙的女人架出来,其中一个被眼前的阵仗吓到,“王,他们……他们是来找你的?”
“是吸血鬼!”另一个也惊叫。
加长劳斯莱斯停在酒吧门口,前后两辆黑色宝马护驾,初言和维克多站在车旁,一个黑衣,一个白裙,艳若仙侣,四周都是板正的黑衣保镖。
祈尹上前一步,单膝跪下,“王,初言小姐……”
“祈尹,你给我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这个死人的事!”塔尔森骂骂咧咧,视线模糊,刚走了两步,胃里一阵翻搅,狂吐起来,两个女人争先恐后帮他捶打着脊背。
维克多嫌恶鄙夷地咒了句“肮脏的狼人”,背转过去,不想再看他。
“滚!”塔尔森气急败坏推开两个女人,“我说滚,听到没?”
女人满眼幽怨,狼王宠幸可是百年不遇,她们岂能这样放手?
“王,您说要和我们过夜的。”
“他没空和你们花前月下。”初言走过去,冰冷的煞气让扶住他的两个女人不寒而栗匆忙退开,她抬手扶住塔尔森。“醉酒的时候,玛萨也更清晰吧?我都知道,塔尔森,我知道你心底的痛。”
塔尔森看了眼车旁的维克多,故意大声说,“我不是为玛萨,初言,我是为你!”
不知为何,他就是看着维克多那种冷漠俊雅的样子不顺眼,明明是个道貌岸然的邪魔,却非要装作绅士,故意招惹女人的眼球。
初言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塔尔森擦拭唇角上的污秽。
“塔尔森,如果你喜欢我,就不要让我变成狼人,也说服塔勒帮我,好吗?”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虽然我后悔咬你,但是我想让你变狼人陪我一辈子。”他歪歪斜斜的靠在她身上,“你只有变成狼人,留在我身边才安全。言,那个吸血鬼有什么好?”
“是没什么好,冰冷如尸,没心跳,残忍嗜血,可是你呢?你认为你值得我托付终身吗?”
塔尔森冷笑,“至少,我们站在同一阵线,都喜欢杀道貌岸然的吸血鬼。”
初言幽冷戳穿他,“你不帮我只是为了报复维克多血洗狼族。相反的,如果当初你不咬我,不一再刁难,维克多也绝不会动狼族分毫。就算我成为狼人,也无法陪你永生。我爸爸已经决定杀我,而且,他会和维克多联手,杀光世界上所有的狼人。塔尔森,现在塔勒已经没了半条命,狼人指望着你回去,帮了我,放过我,狼族复兴也指日可待。”
塔尔森俯在她耳边冷笑,满口酒臭喷在她脸上,“言,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虚伪了?你不是憎恶狼人吗?还说什么狼族复兴的蠢话?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憎恶狼人,狼族没了岂不是更好?”
“我的确这样认为。”初言推开他,“有句古话,玉不琢,不成器,狼族人肆意杀人,说到底是你这个狼王的错,是你没有驾驭好狼人本性。”
“我的错?你竟然怪在我头上?有本事你做狼人试试,月圆之夜,谁能控制的住他们的本性?”
初言不理会,“祈尹说,当年你成为狼王时,亲口宣誓过。但是,你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成为一个称职的狼王,你没有担当,没有气魄,你无视自己的族人,你总是用死和癫狂的做法助长他们的野性,你为了玛萨的死意志消沉,你为了包庇自己的兄长囚禁狼族祭司,以至于铸成今天的灭族大祸。”
“住口!”塔尔森恼怒,“你这个没有变身的狼崽,没有资格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