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纠缠牵扯了,她昨晚表达得不够清楚吗?还是,他本来就是个逆反心理极重的人?
以前追着他跑,他不理。
现在恨不得逃得远远的,他倒阴魂不散。
是这样吗?
洛颜来不及多想,捡回可怜的手机给公司打了个电话交代一下,而后打给黎牧臣。
“喂,懒猫,终于舍得回我电话了?”那一头,黎牧臣露出他专属的妖孽笑容,将他身边的下属们迷得七荤八素的。
“我才起来。你怎么除了懒猪就是懒猫的,我有那么懒吗?”
他看了眼表,“洛大小姐,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十五分,你还不承认自己懒吗?”
洛颜忍不住咧嘴一笑。
“我现在在家,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五点吧,你收拾一下,我到了给你电话。”
她挂下电话,忽然想起一句极有道理的话来。“女人,心里爱的是让她哭的男人,最后在一起的是让她笑的男人。”
如今想想,是愈发地有道理。
认识黎牧臣的时候,他是个花花公子,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认定一般追了她整整半年,最后她身边的人都觉得她再不同意就该被拉出去砍了,她也就松了口。
如今交往了两年,他没有半点的厌烦,反而越发地宠溺。
而且也再没有之前的绯闻出现。每当被人问起时,他就会一脸戏谑地说,“我家那位是个醋坛子,我可不敢。”
说实话,她压根不会过问这些。
或许是因为信任,或许因为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可越是这样不过问,黎牧臣对她越好。感觉她就像是专门为他订做的一般合意,美貌与智慧并存,无可挑剔的家世背景,再加上她从不矫情,没有那些豪门千金的娇弱,让他越发地欣赏迷恋。
五点钟,他准时地出现在她的楼下,手捧着一大束玫瑰,等待他可爱的女友。
洛颜走下楼时,他就像往常一样等她,那份专属于他的桃花眼带着笑意望着她,而后将她搂在怀里。
她该是幸福的。
黎牧臣体贴地为她打开车门,然后带她去新开的泰式餐厅品尝。
“怎么样,好吃吗?”
“恩。”洛颜温柔地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
“多吃点,把你养得胖胖的,然后就没人跟我抢了。”
洛颜无语,瞪了他一眼,无奈她人长得娇俏,导致那眼神也不自觉地变成了媚眼,让他极为受用。
同样的夜晚,司徒冥的一个大学好友李展听说他来了A市,忙把他叫出来联络感情。
在大学时就感觉他不是池中物,平日里虽然肆意,但不知后台究竟有多硬,竟然没有挂过一次科。
现在,又听说他是财团独子,有着不菲的身价,实在让人不可小觑。
两人聊了一会儿近况,喝了点酒,李展突然忍不住问道,“你知不知道,洛颜也在A市。”
当初洛颜追司徒冥的事,几乎整个系都听说了。
一方面因为洛颜为了见他经常去听他们的课,有时司徒冥没在她也去了,班里早就对她议论纷纷极为好奇。
另一方面,当年她写给他的信,是让人转交的,那人见他不在,就放在他的桌上。因为那桌子已经乱的不成样子,所以他一时也没有发现。
直到有一天室友发现了那封信,还十分八卦的打开念了一遍,发现里面的语句实在太经典了,就把好几个寝室的人都叫过来一同研究。
最后司徒冥才知道,从他们手中面无表情地拿回那封信,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那时的洛颜,可是名人啊!
李展到现在想想,都会觉得很惋惜,那么痴情的女孩子,他怎么就能无动于衷呢?
“我知道。她,过得好吗?”
他拿出一颗烟,点燃,放在手里。
“过得挺好的,现在是华永的HR经理。她当初还挺伤心的,我作为你俩的介绍人都不好意思出现了。好在现在挺幸福的,我也就放心了。”
她,幸福吗?
李展在旁继续说着,“说实话,我真是觉得你俩挺配的才把他介绍给你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真的很喜欢你,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没想到你就这样把人家伤了。还记得你当初说你不喜欢这么单纯如水没有味道的,那是人家年纪小,你看看现在,要脸袋有脸袋,要身段有身段,要是没有黎牧臣,那追她的人还不多了去了。”
司徒冥眼底一暗,瞬间又冰冷了几分。
黎牧臣。原来她现在跟他在一起了。
李展看出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喂,冥,你不会又对她突然感兴趣了吧?说实话,事情过了五年,当时的年少轻狂,可能她已经不记得了。大家做个朋友也不错么!”
年少轻狂,对她来说,他只是她年少轻狂的对象?现在长大了,成熟了,就理应要忘记?
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受欢迎,就连当初她心心念念要跟他在一起时也有人打她的主意。她受不了那人的纠缠,于是找到了他,对他说,“只是演一场戏而已,让他死心就好了。”
那时的她早就告诉别人,她心有所属了,而那人也知道,只是听说司徒冥的态度一直不明确,所以依旧死缠烂打着。
可是当洛颜真的挽着他的手臂出现在那人的面前时,那人却有些受不了。拉拉扯扯地要和她单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