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墨也似乎早已不记得洛颜和黎牧臣曾经的关系,笑着说道,“洛颜,幸好你及时赶到,你要是再不来冥少可要被吃掉了。”
话中的暧昧,不禁让在场的人笑了。
洛颜不经意地动了下,只觉司徒冥伏在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耳垂上,骚动着她敏感的神经。
“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吃了你。”他的手在她的腰际来回抚摸,每一下都似带着火焰,让她浑身灼热起来。
司徒冥不知喝了多少,已经有些醉了,将头窝在她的脖颈处,轻轻摩擦着。她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不同于那种香水的刺激,幽幽的弥漫着。
“我这么坐着不舒服。”洛颜这几个字,说得极为吃力,被他霸道地搂在怀里,已经有了窒息的感觉。
“恩,我们回去吧。”
说着,他和陈墨几个人说了一声,便搂着洛颜的腰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洛颜原本扶着他,感觉到他的步伐极稳,也就不管他了。洛颜并没有见过喝醉酒的司徒冥,只觉得这个男人就算是醉了,脑子也是极为清醒的。
此刻的他,虽是搂着她的腰,但却将身上的一半力量压在她的身上。她几乎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好在,车子就停在‘醉生梦死’的门外,没一会儿就上了车。
他第一次坐她的车,跟他的完全是两个风格,带着芬香的气味,怡人舒爽。再看车上的女人,冰冷的心滋生出某种异样的感觉来。
在外应酬的男人,醉意斐然时,自己的女人出现来接他们,那种感觉,美好得难以言喻。就算是司徒冥,刚硬中也带着丝丝颤意。
他看向身旁专心开车的小女人,优雅娴静,黯淡的灯光将她的小脸衬得更加魅惑,有种白天见不到的小女人风情。
司徒冥似喝醉般,往后车座上扫了一眼,一眼就看到那束火红的玫瑰花,夺目得有些刺眼。
他眼底的温度瞬间就降了下来,冷冷地看向她,让人不寒而栗。
洛颜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转头看他,此时的他像只受伤的野兽,危险却又让人心疼。她心下一紧,不知他的变化是为何。
“洛颜,我忽然很想知道一个问题。”
“什么?”她将车停下,生怕自己因为情绪不佳引起什么交通事故。
他身子向前倾,原本狭窄的空间顿时变得紧致起来,两人面对面,靠的极近,洛颜几乎可以看到他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
还有流露出来的不悦情绪。
司徒冥薄唇一勾,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摸,而后缓缓落下,停留在她左边的胸口。
“我想知道,这里面住的,究竟是谁?”
他一字一顿,说得极为清晰,可洛颜却听不懂了。
司徒冥是个善变的人,尤其是今晚,似乎总在若有若无地勾引着她。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本是就是个极具魅力的男人。
有权有势。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美色。
洛颜只觉他手指下的皮肤开始发烫,在他如墨却又璀璨如星辰的眼中,看不清那纠缠不清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她摇了摇头,“谁也没有。我的心是我自己的,不会属于任何人。”似宣告般,对他,也对自己。
她不能再沦陷了,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她惹不起。
曾经她傻,她勇敢,所以遍体鳞伤。现在她学乖了,她怕了,只想守住自己的心。
可是事实上,依旧是件无比艰难的事情。
司徒冥不置可否地笑了,“曾经的洛颜真的长本事了,敢口是心非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生对他说,无论什么时候回头,她都会在他身后等他。那时的她,天真幼稚得可笑,可他却怎么也忘不了。
过去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可是每当他想起他的大学生活,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那张年轻稚气的脸庞,她的强追不舍,还有那些豪言壮志。
洛颜很想将头扭回去继续开车,可司徒冥似乎发现了她的意图,一双手从后方迅速固定了她的头,霸道的唇印在她柔软的双唇上,舌尖掠过,勾勒出她的美好唇形。这一次的亲吻,多了些调情的味道,让她在酒香中再一次沉迷。
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无力挣扎,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她并不排斥,甚至是美好的。
在促狭的空间里,温度不断地上升,他清凉的手指在她的背上划过,每一下,都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轻喘。
司徒冥迷恋着她的柔软香气,亲吻着她的下巴,耳垂,脖子,一直向下流连在光滑的胸口。那种触感不禁让他浑身一紧,恨不得将她揉碎在骨血里。
忽然一道亮光照了过来,后方的车似乎是嫌他们碍事,一边打着闪光灯一边鸣笛,硬生生地打断了他们的亲热。
洛颜立刻回过神来,拉紧衣服,仓皇地别过头将车开回家。一路无言,直到回了别墅,她上楼回房间休息时,才听到司徒冥的声音传来。
“下周三我们订婚,酒店我已经订好了,明天去试礼服。”
这一次,她倒是出人意料地镇定。司徒冥的想法,一向是她猜测不到的,只有一步一步走下去。
并不是认命屈服,而是因为累了,乏了。
她不想再逃离和被追捕,那种煎熬,比起此刻更加伤神伤身。所以不到万念俱灰的地步时,她不会在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