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扬的脸憋得通红,难以呼吸,感觉脖子上的手在用力地缩紧,快要将她捏碎。恐慌一点点地蔓延着,吓得她就快要死掉了。
她之前完全忽略了洛颜身边的司徒冥,现在只剩下了悔恨。
可是司徒冥似乎根本没想要放过她,那清冷的触感成了致命的威胁,一点点逼近她的生命。
司徒冥瞳孔紧紧地收缩,浑身散发出的冰冷快要将在场的人冻僵。洛颜反应过来,在这样下去是要出人命的,立刻拉住司徒冥,柔声劝道,“我没事了,放过她吧。”
他看了她有些红肿的脸,手上一紧,而后,松了开来。
就算是要她的命,也不该在这儿。
他放开手,一把将洛颜搂在怀里,对着林飞扬说道,“看清楚了,她是我的女人,不管将来怎样,只要你动她一根毫毛,就是跟我司徒冥作对。”
这是第一次,他正式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第一次,正面地袒护她爱惜她。
洛颜安静地伏在他的怀里,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脸上的疼痛被冲散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挥之不散的悸动。
在众人唏嘘一片,林飞扬目瞪口呆中,司徒冥大方地搂着洛颜离开了。
游玄轩原本是要来接他们的,在看到洛颜那红肿起来的面颊后脸立刻就绷了起来,那份属于他的阳光转瞬即逝,浮现一片阴霾。
“谁干的?你不是说会保护好她吗,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司徒冥没有理会他,他的心是痛的,可是看到游玄轩这副关心的样子又忍不住开始泛酸。是他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他表达的不够明显?她是他的女人,是任何人不能伤害也不能觊觎的。
洛颜冲游玄轩笑了笑,“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那笑容,实在不算好看,却让两个男人的心更纠结了几分。
之后的林飞扬,消失了很长时间,据说是被冥少的人狠狠地教训了一番,然后将身无分文的她扔到了遥远的边境处,差点就回不来了。
但这只是谣传,因为冥少做事,一向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让人闲着无事去咀嚼。
事情发生之后的两天,报纸杂志上纷纷报导了林飞扬恶言相向动手打人的过程,还有人连照片都附上去了。
有一张上,洛颜伏在司徒冥的怀里,小鸟依人,像个瓷娃娃一般单纯易碎。黎牧臣一双桃花眼盯着照片上的人,五脏六腑都随之轻颤。
她居然被打了。
这个认知让她全所未有的愤怒,气那个打她的人,气他不在她身边,气那个拥她入怀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司徒冥。
两人是那么登对,那么和谐,站在如同天造地设般相配。
洛颜,你终究还是接受他了,是吗?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转了一圈,已然有了答案。
入夜,洛颜在厨房里闲着无聊,便做了些宵夜,端向二楼的书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习惯做菜给他也留一份,有时他会回来和她一起吃,那几乎是他们每天唯一近距离的接触。
最近两天,由于她脸上还有些红肿的痕迹,司徒冥干脆不让她出门,她要什么,他就会在下一秒送到她的面前,就是不让她出门。
生怕丢了他冥少的脸。
好在这两天是周末,不去上班,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她端着宵夜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的灯光亮着,从门缝里透出光线。
这么晚了,他还在忙。
“进来吧。”
他的声音沙哑且带着疲惫,整个人坐在舒服的大皮椅上,慵懒地向后仰着。他将她禁足圈养在这里两天,自己也跟着没有出过门,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邮件和视频语音解决,再加上刚刚舞儿打电话来软磨硬泡了一番,此刻的他,已是疲惫之色。
洛颜走了进去,将盘中的碗勺放在书房的桌上,轻声道,“吃点东西吧。”
那样子,像极了贤妻良母。
司徒冥目光闪烁,有种柔情蔓延开来,“坐下陪我待会儿吧。”
他的书桌的另一侧,是双人的真皮沙发,她坐了下来,看着他的侧脸。司徒冥拿起碗闻了闻,“好香,是做给我吃的?”
他现在话多了起来,连废话也多了起来。
洛颜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有些男人长得帅,做什么都那么诱人。司徒冥的手拿着勺,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洛颜看得有些痴了。
他就是那种连吃个饭都能极度优雅完美的男人,如同尊贵的君主,却又如同沙漠的黑鹰,高傲深沉。
一直到他吃完,她才回过神来,听到他说了一句,“我还要忙一会儿,你要是困了就先回房睡吧。”
这句话听起来,让洛颜平静的心再次泛起涟漪。
好像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单纯而美好的感觉。
听完这句话,她没有动,继续坐在沙发上,有些懒懒地向后一仰,将全身放松下来。他偶尔的温馨,让她不再想挣扎,想要就此放松。
他低下头,继续在电脑的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
洛颜穿着保守的睡袍,窝在沙发里,打量起书房的一切,最后还是不自主的将视线回归到他的身上。
她曾经爱了两年的男人,花了五年时间去忘记的男人。
她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司徒冥比当年还要更加魅惑,少了年轻时的张狂桀骜,多了些深沉与冷傲,却依旧是那般的冷漠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