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喷头开关,围上白色浴巾,站在镜子面前。
雾气,将镜子掩盖住,朦朦胧胧的,看不到自己的神情。她捋了捋长发,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把打开的一刹那,她怔住了,望着正站在门口的那道颀长身影。
似是也没料到她裹了浴巾出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被热气蒸得通红的小脸,而后,是粉嫩光洁的肌肤,性感的锁骨,还有暴露在外的细致的长腿。
顿时,深如寒潭的墨眸里,出现了难以阻挡的灼热目光。似是要将她燃烧。
她呼吸一紧,猛的反应过来。他,居然还没走?
正准备退回浴室锁上门,却被他一把拉住,霸道又不失温柔地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她刚要开口说话,却突地触上一片柔软。酥酥麻麻的,带着淡淡的烟草香。
腰也被用力地握紧,在他的手臂间。
那火热的唇舌吸吮着她甜美的唇舌,柔软地,似诱惑般地,轻启着她的齿贝,与之纠缠。
反复地缠绵。
暧昧。
空气的温度逐渐地上升,她白皙的皮肤,在他的抚摸和衣料的摩擦下,泛上一层绯红。
“唔。”
一声难耐的呻口今声忽的窜出,如同惊雷般让她顿时清醒了三分,挣扎着离开了他的唇。
他看着那泛着无限光泽的红唇,伏在她的耳垂处,酥酥麻麻地,低哑出声,“不要妄想逃开我。乖乖做我的未婚妻。”
洛颜一双水眸蓦地睁大,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用尽力气一把将他推开。
半晌,内心翻腾了许久,终于破釜沉舟地问道,“冥少,做你的未婚妻,有什么好处?”
他低笑,目光流转。“这不是你过去一直希望的吗?”
呵。
这世界,真的是颠倒了。
而她,也愈发不能理解眼前男人的思维了。
她回到浴室换了之前的衣服,便要朝外走。
她的小小甲壳虫还停在公司的停车场,她的所有衣服化妆品都还在家里,如果她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的话,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的洛颜,已经被司徒冥折腾得不再反抗,选择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方针策略。她已经想明白了,逃跑是没有用,反抗也是没有用的,对方是黑道,跟他玩这些的人都是白痴。
玩就玩谁耗得起。
司徒冥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她,还以为他要实施暴力,没想到他只是酷酷地说了句,“上车,我送你。”
虽然有保镖跟着她,但他还是不放心。
这女人昨晚可以脱离他的掌控那么久,害他以为对方这么快就动手了。这种状况,他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
洛颜无言,乖乖地坐上他的车。
有个免费司机也好。
绯闻刚刚飘得满天飞舞,两人一同出现,再次证实了大家的猜想。一转眼,洛颜就甩了黎牧臣,跟司徒冥订婚了。
是洛颜红杏出墙,还是司徒冥横刀夺爱,再次惹起争议。
眼下,当事人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极为淡漠地走进了公司,没有将那些窃窃私语放在心上,而是到了苏总的办公室。
“洛颜,你来了。”苏晨风依旧一脸微笑,下属的私生活他向来是不干涉的,对于他来说,黎牧臣和司徒冥都不是一般的角色。
他打量着她,虽然是那样的高贵优雅,却多了几分落寞。
只见她站在他面前,缓缓说道,“苏总,对不起,我想请一天假。我会抓紧时间调整好状态,不会影响工作的。”
“恩,没事,那些谣言你不用太在意。你也知道现在这社会,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就开始肆意渲染,跟他们半点关系也没有的事情,那么上心做什么。你呀,只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太担心。”苏晨风安抚地说道,有些时候,作为公众人物,自己的一点一滴都会被别人说三道四,无限的放大。
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可还是有人喜欢拿他们这些豪门贵族说事。就好像离婚,出轨,换了男朋友女朋友,要是换做什么张三李四压根不会有人过问。可是事情如果发生在他们身上,就会被人指手画脚,添上一大堆的形容词。
好像他的私生活真能影响到社会大众一样。
苏晨风这么多年来深受其害,也早就想通了。世人无聊,我们不能跟着也就不活了。古人说得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虽然没人能做的,但想开点总是必要的。
洛颜点点头,“我知道,苏总。”
洛颜下楼后,到停车场取了她的甲壳虫便开往自己的家。车后,还跟着那辆拉风的兰博基尼,备受瞩目。
她有些想不通,他有必要这么跟着自己么,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她又逃不掉,他还跟得这么紧干吗?
上了楼,她拿出自己平时出差用的小行李箱,将常用的首饰化妆品衣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楼下,司徒冥靠在车门上,有着所有贵少的高傲,手中叼着烟,缓缓地,吐出一圈烟雾。
另一边五米以外的地方,同样停着辆宾利,黎牧臣从车上下来,面容有些忧郁,却丝毫不减他的魅力。
两人面对面站着,对峙着,气氛尴尬。过去的朋友此刻却隔了层层障碍,空气中弥散着硝烟,战争一触即发。
两人还在对峙着,洛颜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下来,一脸疲惫。看到黎牧臣时微微一怔,而后转过头去,朝自己的甲壳虫走去,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