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贝一行七个少年逃离了虎口,具体说是程大雷拿他们实在没办法,放生了。
“快给老大打电话,让他时刻注意这四个狗娘养的。”老烟后背疼得要命,说话时呲牙咧嘴,但是顾不上了,谁都看的出来,程大雷一伙教训他们,是针对岳明旗。
罗小贝和麻熊一起掏出手机,拨打过去,首先是罗小贝无比的沮丧,岳明旗的手机竟然是关机状态。
“老大怎么关机啊,急死人。”麻熊顿足捶胸,如果岳明旗在受伤以前,他们不用担心,程大雷虽然厉害,不见的是对手;而且岳明旗点子很多,稍稍一动脑子,就把程大雷玩个屁股朝天。
罗小贝又拨了一次,依然是关机,他仰望星空,挠着脑袋,想起岳明旗说过到晚上美女班花去辅导功课的,没想到复习功课,还要关手机的,估计累了,会有点男女特别的活动,为了避免打扰,关掉的手机。
“快打医院住院部的电话。”老烟点燃了一颗折断的烟卷,聪明因子活泛起来。
罗小贝喜上眉梢,询问了114,把电话打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外科住院部的护理部,隔了三分钟时间,护士传回岳明旗的话,复习功课时间,谁的电话也不接。
“老大,你真是要我们的命啊。”罗小贝说着,发疯的向南方飞奔。他们身处古瓦寺一代,这里晚上是禁行车辆的,要乘坐出租必须到十里地的市场小区。
罗小贝猜测的一点没错,岳明旗正在病房里做着两张数学试卷,这是今天上午数学测试题。
这一下子,岳明旗彻底的犯了愁,病房里除了常影才,就是他自己,尽管水元素功修炼到巅峰境界,但是没有可透视的对象啊,人家常影才交给他试卷后,在读一本英语辅导书。
“马勒个13的,这下要露馅了。”岳明旗暗自苦笑,上周五全科目模拟考试,他用水元素功作弊,每科成绩在八十分左右,否则以他的真实水平,平均三十分也得不到。霍子旗最不爱学习的就是数学,看着试卷上的三角函数、各种AB夹在汉字中的应用题,脑袋比冬瓜还大。
“美女辅导大人,我陪你说会儿话吧,看你这几天小脸蛋瘦弱很多。”岳明旗装出万分亲切的说着,目的是在掩饰做不出试题来的急躁。
“说话不着急,你先做完试卷,我看一下你能进步多少。”常影才把一缕头发甩到脑后,看着岳明旗奇怪的样子,又道:“前几天你的数学得了八十二分,通过这几天的恶补,你得八十五分不成问题。”
“我只想和你说悄悄话。”岳明旗想方设法把常影才的注意力引开:“我送给你的内衣和胸衣穿着还合适吧,等我出院,再给你买一些好看而名贵的。”
这次岳明旗在抗击劫匪中立下卓越功劳,望龙山公安分局不但赠送“力抗顽匪好少年”锦旗一面,同时奖励十万元钱,就是买一辆汽车送给常影才,也不在话下。
“不用的,浪费那么多钱干什么,你上次送的我还没穿呢。”常影才脸一阵阵红起来,避开岳明旗的眼神。
“你骗别人还行,骗我没门,我可是能透视的啊。”岳明旗想着,又把常影才洁白如玉的身子透视了一遍,两个人面对面距离只有三尺,透视的特别清楚,常影才白壁的双峰虽然没有罗芸芸的壮观,但是娇小的令人销魂夺魄,顶部白里透红的樱桃象刚刚成熟一样。
“影才,你没有必要骗我,我知道你已经用过,七天前就穿戴上了,而且现在就在你身上,不信吗,那我告诉你,你在妃雅胸罩的左翼缀上了一颗白纽扣。”
“啊,岳明旗,你怎么知道?”常影才双手迅即的环抱前胸,嘴巴张的大大的。
“哈哈,真被我猜中了啊,影才,你说我买彩票这么好的运气岂不是发财了。”岳明旗笑起来,却不小心带动伤口撕痛,笑到一半,猛然住口,用手捂住伤口部位,额头泌出一层冷汗。
“要你小心,不要情绪太激动,就是不听,我去唤医生。”常影才十分担心,疼在岳明旗的身,却是疼在她的心。
岳明旗一下拉住她手腕,摇摇头道:“不碍事,没必要惊动医生,这样吧,影才,你陪我到走廊里走走吧,好几天没出病房了,我伤势痊愈,可是精神快抑郁了。”
常影才才不信呢,看岳明旗的情绪非常激昂,哪有半点象抑郁,但是岳明旗的要求,她还是答应了。
走廊里很静,清风时而从窗户缝隙里吹入,岳明旗感到轻松了许多,终于连哄带骗先把做试卷的问题解决了,至于一会儿怎么办,无需考虑。
常影才谈起,今天傍晚放学,她跟着张娜去顶天别墅区看望崔月和罗芸芸,她们俩人情绪很稳定,就像没有经历被劫持的事件一样。岳明旗听张娜说过了,崔李村在三个国家聘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给两个女孩做心里治疗,效果非常到位。
但是只有一件事,常影才不理解,崔月并不知道岳明旗飞掷卵石搭救她们的事件,记忆里只是岳明旗在老疤面前,猥亵几个女生的场景,也就是说崔月和罗芸芸对岳明旗恨之入骨了。崔月当着张娜和常影才的面,要求崔李村打电话给黄校长,第二次开除岳明旗。
“草,老子还是这么倒霉。”岳明旗也想不通此事,莫非是崔月以前对自己印象很差,在经历了内衣事件之后,更加讨厌自己,这次在她面前,自己“亲近”小混混老疤,负面形象层层累加,一下子扭转自己形象,会被崔月接受不了。“草,这是什么逻辑;不想了,老子做事问心无愧,乘自己的小船,让别人游泳去吧。”
“影才,只要你知道我不是内衣贼,你知道我做任何事没有违背良心,就行了,至于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岳明旗无所谓的道。
“我当然知道,张娜老师也知道。”常影才道。
两人闲谈着,一直向走廊深处走,“十点钟了,影才,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我给张老师打电话,要她开车过来。”岳明旗侧身给一个急匆匆带着口罩的大夫让路,一边去掏手机。
谁也没想到的是,那个白大褂的大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岳明旗的脉门,手上那股力道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岳明旗顿时觉得一条胳膊酸麻,接着是半个身子。
“草,敢袭击老子,你想去看阎王爷啊。”岳明旗冷冷的道,但是就在他刚想反抗,伤口剧烈疼痛起来,加之袭击者早有准备,另一手扣住岳明旗腋窝,他就是再超级的力量也施展不出来。
白大褂大夫把岳明旗背负在身上,扫了一眼常影才,身子撞过去,“碰”,非常不幸,常影才脑袋撞到墙上,昏晕过去。
住院部楼下停着一辆微型面包车,车上三个青年见白大褂大夫出来,连忙鱼贯出来,用备好的绳子把岳明旗绑好,塞进车里。
“糟糕,霸天的弟兄这么快就给他报仇来啦。”岳明旗听金虎将说过,望龙山劫匪首领霸天还有六个关系密切的把兄弟,这些人在道上混,有仇必报,如果打听出霸天死亡真相,他们斗不过成千上万警察的公安机关,斗不过手段高明,能力非凡的鲨鱼及其手下,第一时间当然要找岳明旗的麻烦。
岳明旗不由得诅咒起来,公安机关和登圣中学不应该把自己暴露出来,自己还是学生,什么光灿灿的名气不重要,暗箱操作多给钱才算真格的,可……
岳明旗不再想这些,如何脱险才最重要。
“啪”旁边的青年手里的橡胶棒落下来,正砸到岳明旗肩头,“岳明旗,你老老实实呆着,别妄想有机可乘,否则,免不了吃苦。”
“你们这帮混蛋,有种明着来,老子怕你们就不叫放牛哥。”岳明旗气急败坏的大骂。
“放牛哥,谁稀罕你这破名字。”这个青年又想再打,却被白大褂大夫拦住。
“雷哥,先教训这小子一顿,再说别的。”司机说道。
“要他命不是难事,这不是我们的目的。”白大褂摘去口罩,露出冷冰冰的面容,正是程大雷,“三仔,开车吧,去红原小区出租屋。”
司机三仔应了一声,但是微型面包车刚行驶了二十米,噶然停下,因为前面站着一个人,一个手腕带着黄澄澄手镯的男子,明亮灯光下,手镯之光芒刺眼生寒,而这名男子的气势如山如岳。
“来了个送死鬼,三仔,撞死他。”持橡胶棒的青年不屑的道,这里是医院,直接可以送太平间。
司机三仔可没有这么傻,自己是来帮程雷教训人,可不是帮他杀人的。三仔把车倒回去百余米,猛然直行出去,他想绕开前面的怪人,但是没想到微型车拐到那里,这个男子就在前面。
岳明旗微微挺起身子,向车前一看,立即大笑起来:“实相快把老子放出去,我给你们求情去,不然他可是要命的阎王,你们一个也甭想活。”
堵截面包车的怪人正是金虎,说是阎王,一点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