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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聚散匆匆

第5节聚散匆匆

春尽花残之际,“五一”也悄然来临。节前两天,我返回了小别两月的楼台市,携妻子、女儿赶赴百里之外的农村,和父母一起,共享了一段久违的天伦之乐。在向妻尽述校园中的件件趣事时,偶尔也会提及新结识的与她容貌颇像的划婕,但这与谈论一个日常话题、提及一个普通朋友并无两样。况且我跟划婕确实是普通朋友,只不过由于特殊的原因,比普通朋友关系稍近一点而已,我并未真正觉得划婕能在我心海中激起多大的水花,或在我心目中占据多大的位置。虽说天天都十分渴望见她,并非常愿意与她呆在一起,但这有什么?满园的女生,躲都躲不过,避也避不开,不遇这个还遇那个呢,不跟这个接近还跟那个接近呢,除非生活在真空之中。既然如此,那跟谁一起不一样,无非是划婕长得美一点,与妻像一点,见了她还能缓解对妻的想念之情呢,这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吗?谁知,妻却异常敏感,她直言不讳地劝我,不要太多地跟划婕来往,尽管彼此都没有杂念,但照此下去谁能保证不会日久生情。我笑话妻子,说女人天生敏感、神经质,太多虑了。为了让妻放心,我还告诉她,为避免可能出现的不必要麻烦,在第一次口语课作自我介绍时,我就用不太流利但异常清晰的英语,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我说“我有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孩子、幸福的家庭,我来这里,是为了追求事业的新发展、新飞跃……”

我这样说,完全出于真心,目的自然是让那些可能对我产生想法的女孩退避三舍,同时也是自敲警钟,自我约束,让自己时刻明白此行的目的,以免在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大千世界中不知不觉地迷失方向。果然,这几句开门见山、直抒胸意的话,立时就收到了立竿见影的奇效,在得知我的身份和决心后,几个最初对我身份不明、热情有余的女孩很快就疏远了我,这使我颇感欣慰。但妻听后,则更急了,更担心了,说我整天呆在女人堆里,能守得住吗?我说,我都这把年纪了,青春已过,渐入中年,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有哪个女孩会看中我这个半老头子,看中我什么呀?她们要么不会接近我,即便接近,也无非是觉得我阅历深,工作经验丰富,想通过我多了解社会罢了,除此之外,绝没有别的意思。妻说,现在的社会很复杂,有些女孩子就喜欢成熟一点的男人,再说了,男女之间整天呆在一起,年龄慢慢就模糊了,你才三十来岁,并不算太大,异性相吸的规律还是起作用的。妻为了证明她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无根无据,甚至还搬出了物理学中的牛顿定律。

她说,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讲,一切物体之间都存在引力,引力的大小跟物体的重量成正比,跟距离的平方成反比。现在,我跟她距离远了,跟别的女孩近了,她对我的吸引力就变小了,而别的女孩对我的吸引力则变大了。妻接着说,牛顿第一运动定律说,一个物体在没有受到外力作用的情况下,总保持匀速直线运动状态或静止状态。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受到外力作用,就必然会改变原有的运动状态。我去JM大学前,她和我的感情一直处于匀速直线运动状态,去了之后,由于受到了新的更强的引力,而她对我的引力又因距离变远而减小,这样,事情就可能发生变化。妻的这套极富创造性的理论运用使我忍不住捧腹大笑,我说,你行啊你,学以致用,活学活用,别人用物理学改造自然,你却用来改造我,该去申请专利了。妻却认真地说,防微杜渐,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劝我听她的话,跟划婕以及所有女孩都划清界线,拉开距离,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对妻的劝诫,我口头上言听计从,满口答应,但心里却暗笑她太杞人忧天。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我还是防患于未然吧,于是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以拉开我和划婕之间的距离。

节后的一次语法课后,我与划婕邂逅在通往食堂的小路上。划婕含嗔带怪地说,节前有些问题想请教我,却怎么也找不到,问我神出鬼没的,跑哪去了。我没有正面回应,说手里刚写了一篇稿子,自觉不过关,想请她帮忙改一下。划婕一下笑得像满瓤的牡丹,说她那水平岂能给我改稿子,那不是班门弄斧吗?说话之间,就到了食堂,两人只好微笑着分开,但临别时一致约好:下午课后再见。

下午,两人如约在二楼的205教室见了面,205室是个大教室,座位是连体座,三人一组。连体座不同于单人座,相邻的座位是互为唇齿的关系。人坐进去时,彼此会随之紧贴在一起。以前上课时,只要一见有女生坐入其中之一,我宁愿另起炉灶找个三分之三为“零”的空座,也不愿意跟她们凑在一起。当然,也有躲不过的时候,如,在我坐入三分之一的那个空位后,身边常会有女生过来坐那三分之一或二。这种情况,让我非常不舒服,浑身上下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自在。尤其是随着天气转暖,女生们越穿越少,越穿越短,白生生的胳膊,白生生的大腿,馍馍一样的胸,流线型的腰,不要说去接近了,就连多看一眼都不敢。我是个接过婚的正常男人,若不加回避的话,只会自找罪受。但大千世界,总是无奇不有,我宿舍有位生于九月九日的山东兄弟却正好相反。这位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姓王,年龄比我稍小几岁。众人都称他老王。老王个子很矮,脸很黑,晚上脱衣服睡觉时,浑身上下的体毛黑得足可把洁白的床单染黑,弟兄们戏称他为李逵、张飞。老王很怪,最典型的有三怪,一怪是,专找连体座中女生坐了三分之二的地方去补缺,让前后左右的女生簇拥着他,创造一种万花丛中一点黑的奇特景观。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老王,你那样坐,舒服吗?”老王哈哈大笑:“舒服,舒服得很,舒服死了!”“那不影响你听课学习吗?”我忍不住又问。“不影响!不影响!绝对不影响!不仅不影响,还有助于学习呢。大大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学习也一样。”老王继续大笑着说。老王此言倒也不虚,他学习的确很好,背单词特快。我又说:“老王,你坐在女生中间,好比黑旋风闯入大观园,不协调啊!”老王更笑了:“不!不!你的比喻不恰当,应该是西班牙公牛闯入瓷器店,哈哈哈——”老王的第二怪是,特别能吃,跟我们一起去食堂打饭,打的饭基本一样,但我们吃过饭,清洗餐具准备离开时,他却再次跑到人迹罕见的窗口,再打一饭盒去吃。这第二次,比第一次打得更多,因为在大部分同学吃过饭后,卖饭的生怕浪费剩食,会出手更“狠”,给得更多。第三怪是,老王学习非常勤奋,绝对是每天第一个起床去教室,最后一个从教室回来。老王的荣誉感极强,生怕他一直保持的第一让人夺去,所以就准备了一个响起来绝不次于汽车喇叭的大闹钟,用于每天清晨唤醒他。这些都算不得太怪,真正怪得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他那个“亚洲雄风震天吼”的闹钟每天在清晨四点半就响了,而他却直到五点半才起床。每当那个大闹钟分秒不差地轰响时,满宿舍的弟兄除了一个来自山西的刘济,即大刘(宿舍还有一个小刘,叫刘溪)仍然纹丝不动、安然无恙地呼呼大睡外,其余六个耳尖的无一不被无缘无故地齐声唤醒。之后,大家就再也不好入睡了,而一旦睡着,不仅会误了本该在六点钟进行的晨读,甚至连七点钟的早饭也会误掉。

与划婕见面时,205室的学生已是“万木寥落花无几”了。仅有的几个,也星星点点地分布在边边角角,呈好儿女志在四方之状。划婕笑盈盈地说,宁枫,今天又要麻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微笑着说,没关系,不足举手之劳,何必如此客气。插句话,校园里的男生女生,只要认识我的,没有一个不称我为宁哥,但划婕却从始至终对我直呼其名叫“宁枫”。划婕提了提裙裾,在一个连体座上先坐了下去。我却一下愣了,愣得不知所措。因为,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坐。两个座中,坐挨着她的那一个,未免有点挨近;坐隔着的那一个,又有点稍远,会让她觉得我小家子气。我知道,女性一贯对这种男性不感冒。见我愣着一动不动,划婕扑哧一声笑了:坐这儿吧。说着,还拍了拍紧挨她的那个座位。我只好心甘情愿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坐了过去。挨她这么近,我心里怪怪的,有一种坠入云雾的感觉。不过,我很快就摆脱了,一门心思地跟她谈起了学习。学习上的问题很容易解决,她的那些所谓的问题,对我来说,基本上不是什么问题。这让我觉得,她的基础真的很差,就像我两年前的水平。之后,两人话题一转,转到了生活和工作方面。划婕告诉我,两年前她从家乡的一所大专学校毕业,回到老家YZ市,在市建委下属的一家事业单位上了班。工作以来,成天与报纸茶水打交道,工作平淡无奇,同事死气沉沉,大大小小的位子都被年纪稍大一点的占得满满当当,年轻人空耗岁月,毫无奔头,与呆在养老院无异。所以,她想乘着年轻,出来深造一下,回去以后,干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划婕说她非常喜欢文科类课程,尤其是刘老师的大学语文课。英语也喜欢,但没想到这么难学,好在遇上了我这个热心老乡,帮了她不少忙,并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感谢我。说到感谢,我清楚地望见划婕眼里流露出的自然而然、不容怀疑的真诚与庆幸。

谈完各自想谈的事情,就到了晚餐时间。我忙取出那篇即将在校刊上发表的文章,请她过目,并提一点修改建议。但她哪里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哪里知道我名义上是请她看稿子、改稿子,实则是想以此为鞭,抽开彼此走得太近的距离。我想,看了这篇文章,她马上就会了解我与妻非凡、感人的经历,更会理解我的用心。正如我预料的那样,这篇文章的确起到了应有尽有的作用,其表现是,此后一连几天,划婕都再没来找我,与节前的殷勤求教完全不一。我想她一定是在揣测我的意图。之后,虽说又见面了,但两人的接触开始日渐减少,远非节前的频率可比。确切地说,是划婕对我的主动接触日渐减少。本来,这正是我盼望的、如愿以偿的结果,但不知怎的,自己却突然深陷于感情的漩涡,难以自拨,竟然开始一天到晚都心急如焚地渴望见到美丽的她,如果连续两日不见,就会心乱如麻。为了见她,我甚至想方设法自行调课,经常跑到她那个班的课堂上,以见她为目的、为乐事。我痛苦地感到,自己已走火入魔了。

一天傍晚,在南食堂打饭,我和划婕碰巧相遇在相邻的两个窗口。那时那刻,我真是又惊又喜,心田像洒了糖一样,甜蜜而幸福,因为已有大约一周没跟她如此近距离地相见了,更谈不上说话了。这咫尺之间的意外一遇,对我来说,就好似千年等一回的千载之逢。激动之中的我顿时两眼放光,气喘吁吁,语无伦次,嘴巴动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更可笑的是,由于光顾没话找话跟划婕闲说,打饭之后竟连饭卡都忘从读卡器上抽取了。划婕也分外高兴,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从始至终都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居然也忘了抽取饭卡。于是,两人都鬼使神差地丢了饭卡。此情此景被站在身后的室友小隋、刘二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回到宿舍后,两个家伙以此说事,一唱一和,把我取笑了大半天。不仅是这天,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成了家伙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和笑料。

几天后,也是在南食堂,我排在打饭队伍的后边,边随着长长的队伍挪着步子,边情不自禁地左顾右盼、东张西望。说心里话,我是多么希望看见划婕那爽心悦目的身影啊!俗话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不久,划婕出现啦!真的出现啦!像一朵彩云从我的身边轻轻掠过,但不知为何,她明明看见了我,却对我的存在视而不见、不理不睬。这令人费解的漠视犹如当头一棒,将我击得晕头转向、六神无主,我顿感力不能支,几欲倒下。在神色木然中,我随便买了点饭菜,踉跄了几步,然后重重地跌坐在就近的一张餐凳上,胡乱地拨拉起来。身边的同学与往日一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而我却心事重重、默然无语、呆头呆脑,与往日谈笑风生的神态判若两人。终于,心不在焉的我把下唇咬了一片,鲜血直流!唉,我这是怎么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有点讨厌自己了。

又是一节语法课,依然是JM大学治学最严谨的徐老师的课。不过,我一直不怎么喜欢他的课,不是因为徐老师讲得不好,平心而论他的课讲得非常棒,是JM大学的语法权威。我只是觉得,这语法课近乎公式化,既不生动,又无趣味,没法激活我自认为活跃不已的学习细胞,更不能收拢我一向求知若渴的心。然而,不知从何时起,我竟变得越来越喜欢语法课了,尽管依旧并不专心去听,但只因可与划婕同处一室,心里便充满了温暖与慰藉。这是一节如往常一样普通的语法课,我坐在一处周边无人的空座上,边听课边借着眼角的余光,不时扫视一下斜对面不远处的划婕。这节课,徐老师讲上次布置的习题,我恰好忘带了,便只得呆头呆脑地干坐着,其实,我完全可以就近找个同学,一块儿合看。但魂不守舍的我,满心满脑惦记的却是近在咫尺的划婕,哪里还顾及其它。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神经兮兮极了。语法课后,就是午餐时间,没几分钟,眼前就人去楼空、喧哗散尽,而我依然呆若木鸡,屁股如生了根一样,牢牢地钉在椅子上,寸步难移。就在此时,划婕出现了,如天外来客一样出乎意料地立在我的面前。我依稀记得,她俏丽的面容现出了蒙娜丽莎般的神秘微笑,并用婉转悦耳的语气问:“发什么呆呢?”我顿时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但情急之中,竟急中生智地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我忘带试题了,整节课都没法听,不知道老师讲了些什么,唉,这可怎么办呀?”划婕微笑着说:“那你看我的吧!”说着便把自己的试题薄递给了我。就这样,我用自己少有的小聪明掩饰过了内心的慌乱,然后又身不由己地乖乖站起来,在如释重负的轻松中,紧随着她离开教室,走向食堂。与美丽的划婕同行,我乐得心花怒放,浑身上下溢满了久违的活力和难得的快意。

这天是星期三,下午的两节大课,自然全是李老师的国贸课,第一节,是划婕她们后面几个班的,第二节,才是我们前面几个班的,但为了再次一睹划婕,我不得不自作主张,把课调到了前面。像历次国贸课一样,我照例在前排的“负座”上落座,就趁着李老师还没来,教室里一片乱象之机,开始频繁地回头四顾,用渴望的眼神在教室的各个方向、各个角落不停游走,从中搜寻划婕的身影。但不知怎的,直到李老师走上讲台,都始终不见她的踪影。我只好失望地转回身子,把迷茫的目光投向讲台上的李老师,但不妙的是,由于神思恍惚、心绪不定,整节课无法进入听课状态,全然不知老师讲了些什么,直到下课才如梦方醒,才痛惜自己不该开此小差,坐失了李老师这难得而让人受益匪浅的课。好在课上做了录音,可以拿回去回放,能弥补这一不应有的损失,要不可就心疼死了。离开电教室,我不知受了什么驱使,连宿舍都没顾上回,就一路小跑,来到教学楼的二层。在公告栏前,我心慌意乱地查了一下课程表,发现下一节课正是划婕那几个班的大学语文课,心想莫非她也调课了。于是,我赶紧去了近在隔壁的203室。没想到刚一进门,就与从前排起身离座的划婕二目相对。那一刻,她惊讶的眼睛立马就浮起一丝令人怜惜的尴尬和难为情,而我却顿时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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