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车窗,曹景芃眯着眼静静的看着那个缓缓的向自己走进的娇小身影,淡蓝色的毛衣,黑色的孕妇裤,不烫不染的柔顺黑发齐肩披着,额前密密的刘海更衬得一双眸子分明澄澈。
脸庞上不施粉黛,呈现出透明而洁净的粉白色。粉唇如娇艳的花朵,两颊几粒小小的妊娠斑不仅没有影响视觉,反而为这张脸庞凭添几分可爱。
平凡吗?或许有一点!但是看在他的眼里却是这样的耐看、清美、恬静,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心身,他真的不知道中了什么蛊。
即使这个女人毫不留情践踏他的骄傲,撕碎他的尊严,无视他的真心,他还真的就舍弃不了她。
那天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骂作禽兽,也是第一次在女人哪里尝到挫败的滋味,也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和他呛声。
有一刻,他真的想杀了她,他是真的恼了,受伤了,真的被激怒了,但是他却最终也没有下去手。
不止如此,在分开的这些日子,他还发狂的想念她,想念她的乖巧温顺,想念她总是娇怯怯的绯红脸颊,想念她轻灵娇润的声音,更想念她美妙销魂的小身子……
他其实是个性情慢热清冷的人,从来没试过如此渴望一个人,他想自己是疯了。
特别是当昨天傍晚他像赶场似的在大梁和慧慧合资开的哪家公司露了个面之后,就匆匆的赶到她家接她,却出其不意的在街头看见了她和一个小男生走在一起时,明知道她和那个小男生之间不会有什么,可是他竟然还是嫉恨那个小屁孩。
至于昨天晚上,他推掉“深海”每月四大当家齐聚会的事更是绝无仅有,说出去他都觉得可耻,竟然是为了女人。
既然他为了她都如此了,为什么不拿点福利呢,所以他连哄带骗的再次得到了她,不管不顾的在她身上尽情释放自己的欲求,没办法,一沾上她他就失控的像头野兽,怪不得这个小女人骂他是禽兽。
那种滋味还确实美妙,让他禁不住想一尝再尝,事后紧紧贴着那娇憨温软的身子,他觉得人生真是享受。
但是到了第二天早晨他却禁不住情怯了,一夜纵情,想起他抱着她说得那些情不自禁的话,他不知道第二天该怎么面对她,他竟然怕她笑他看不起他……
“给……你的……”
这时叶琉已经走到近前,当面对着那目光沉静的望着她的男人时,她禁不住有些手脚无措,慌乱而怯怯将手机和早餐递了过去。
曹景芃不动声色沉默了几秒,然后将手机接了过去,但是却并没有接那早餐。
在一众保镖和随从面前,叶琉的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开始后悔答应曹夫人来送什么手机和早餐。
她尴尬的垂下头,那攥着早餐袋子的手不由收紧,以至于将袋子里那些蓬松的肉松土司都挤扁了。
“早餐……就不用了,你拿回去吧!”那个恶劣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俊脸上优雅矜贵,语气倨傲淡漠,与昨天晚上那个炽烈如火的纠缠她的男人完全判若两人。
“哦。”叶琉的心里不由划过一丝苦涩,低着头转身就要回走。
“你还没吃饭吧?”但是这时忽然身后的男人又开口唤住她,“我认识一家很好的粥铺,不如我们一起去尝尝!”
“你还没吃饭吧?”就在她转身回走的时候,忽然身后的男人又开口唤住她。“我认识一家很好的粥铺,不如我们一起去尝尝!”
“呃……”叶琉的大脑短路了十几秒之后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在邀请她,她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无措,又愣怔了一会儿,直到看见那个男人脸色沉了下来,才有些期期艾艾的道:“我……我没和妈说……”
实在说她是不想去的,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总是不自在,他霸道自私,喜怒无常,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总是想尽方法欺负她戏弄她,从来看不得她好,将她当玩具般的对待。
但是她却不愿忤逆他,因为她很想和他好好相处,以便让自己在曹家的日子好过些,现实总是比人强,这也是她居于弱势的无奈。
“小亮——”听了她的借口,曹景芃目光莫测的看了她几秒,然后慵懒的转头,“去和夫人说一声,就说少奶奶和我一起出去了。”
“是,先生!”
看邹亮快步去了,曹景芃淡漠的目光又转到她身上来,“还不上来吗?”语气平静自若,但其中却自有一份笃定和强硬。
叶琉心头微恼,但还是上了车。
车子在大街上一家古香古色的涂成红色的二层小楼前停下,曹景芃将她带到二楼靠窗的一个小包间里。
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早饭时间人流如潮,粥铺里那美艳的老板娘依然亲自招呼了他们。
食物也不错,粥的花样很多,味道纯正,牛柳和鱼下巴这些小配菜更是别有风味。
在外人面前,那个男人也表现的很绅士很体贴,先照顾她,给她点了一份适合孕妇使用的牛奶杏仁粥,而且给她挑了两个合她口味的配菜。
粥和菜很快就端了上来,那个男人又热情体贴的给她布菜,羡煞了那一边美艳的老板娘。
也许是太饿了,她的胃口出奇的好,一边慢慢地吃着,一边想:这个男人其实也不错吧,起码在人前很懂礼仪。
看她吃得很香,曹景芃似乎很满意,俊脸上满是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粉唇,那侵略而放肆的目光看得她恨不得将碗里的粥砸在他的脸上,刚才对他萌生的一丝好感瞬间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