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欣欣,不许欺负贱贱!”气得她立刻冲了过去,斥她老妈。
估计那次她老妈是被她的正气和侠义羞到了,竟然还红了脸,狠狠的瞪了贱贱一眼就灰溜溜的走了。
她问贱贱疼不疼,没想到那贱贱竟说,“不疼……不疼,没事。”还笑嘻嘻的。
哎,贱贱真是个大好人呀!
看女儿吃得高兴,甄绝也很高兴,于是便邀功般的看向对面的女人,但没想到她看都不看他,埋头吃饭,他顿时觉得很无趣,恹恹的扒了两口饭便又向她讨好地笑。
“姐姐,一会我去换干妈回来吧,你歇歇。”
现在正是桃花坐果的季节,因为山上有很多野山羊,总在午间或晚上果园处没人的时候偷渡下山,私入桃花园,晚上村民们都是集体组织的看守,但是中午就自家看自家的了,而穆寡妇因为总怕孩子们不底细,所以总是亲自上阵。
穆欣欣听了他的话,只是不屑的撇撇嘴,连理也不理,把碗一推,转身就走。
你说这贱男还真是贱,在她的家里,不仅住得自由自在,当自己家一样,而且还整天喊对她老娘“干妈”“干妈”的叫,缺妈么?恶心!不过她老娘却高兴得很,老了老了又得了赖上门的儿子,欢喜得很呢,哎……
甄绝看她不理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也不生气,伺候着女儿吃晚饭,然后收碗、清洗。
收拾完了一切,又去哄穆天天午睡,现在这小丫头挺依赖他的,每天都要他讲个故事才睡。
他当然很乐意做这些,这是他的女儿吗?虽然她不认他,只当他是个不正常的傻子,可是能在她的身边守护她,他真觉得是一种幸运。
当他这个奶爸将女儿哄睡以后,出了房门,隔着窗子就看见那小野猫正在院子里发动那辆三码,那三码还是他买的呢,但那坚决不让他靠近二米之内的小野猫却并不客气,车一开到家就开始操作,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这让他很高兴,他觉得这应该是她不将自己当外人的的体现,虽然她从来不给他好脸色。
他看她一眼,然后快速的从厨房里拿来几瓶饮料,追了出去,可惜那小野猫丝毫不领情,从反光镜里看见他,一刻不停,那三码就在一阵“哒哒——”声中快速的冲出了门,喷了他一身的车尾气。
他浅笑着扯了扯嘴角,仔细地将大门锁好,也不含糊,一阵快速的奔跑,就向着那辆在人来人往的路上行的并不太快的三码追了上去,临到车前快速地一跃便扒到了车厢上,然后一边抹着汗,一边对着那反光镜里那个正厌烦的瞪着他的女人得意的笑。
三个女眷的房间在二楼,而他的房间在一楼,而且楼上楼下都有独立的卫浴,平时她又总是避着他,要不就是看见他近前来就把眼一立,非打即骂,其实他和她是没什么独处的机会的,这让他很是郁闷,所以总是费尽心机的抓住机会。
马力十足的三码行在崎岖的山路上,两面是刚刚吐出芳香的嫩叶,空气清新,头顶的阳光明媚,在看着前面山坡山谷那一片片盛放的桃花,真是实实在在的好风景,让人如生在桃源仙境的世外,他的一颗心从来没有过的宁静。
他觉得这才是生活,一种安逸而实在的生活,没了勾心斗角、没了纸醉金迷,没了一切虚浮的东西,他活的简单而快乐。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穆家的果园处,那穿着利索的穆寡妇就迎了上来,他立刻跳下车厢,拿过一瓶饮料递了上去。
“贱贱呀,你怎么也跟来了,天天呢?”穆寡妇满意的接过饮料,喝了两口。
“干妈,我将她锁在家里了,没事,你放心吧!”甄绝答道。
穆寡妇闻言更满意了,一张脸上笑的犹如身后那开得正盛的桃花。
“妈……”穆欣欣也下了车。
穆寡妇对女儿点点头,然后道,“你们两个看一会吧,我回去吃饭,也看看天天!”
听了这话,甄绝的那双桃花眼止不住一亮,却冷不防接收到一边穆欣欣飞过来的眼刀,于是他又赶紧低眉垂眸,做出一副无辜样。
“妈……”穆欣欣又瞪他一眼,转向正喝水的穆寡妇,“我载你回去吧,让贱贱在这儿守着。”
甄绝的那张被晒得有几分健康之色的俊脸不由一僵。
“那哪行,贱贱人生地不熟的,出点事怎么办?”穆寡妇并不赞同,而一边的甄绝则赶紧附和的点头,最后穆寡妇还是骑着电动车走了,将两个青年男女留在这片盛放的桃花林中。
穆寡妇怎么又看不出甄绝的心思呢?但这却是她乐见其成的。
其实自家女儿和这个男人的事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觉得如果一个男人真的为你离开自己熟悉的那片天地,巴巴的守着你,那就是有再大的仇和怨也应该放下了,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富豪之家的孩子,真的很难得,再说天天百分之八十就是他的女儿,其实她是很希望女儿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
看母亲走远了,穆欣欣立刻就沉了一张脸,将甄绝赶到桃林边的畦垄去看着,而她躺在那茅草棚里的茅草铺上盖着毯子睡觉。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春夏交接处更是昏昏欲睡呀,上午又去隔壁村子的那家书包作坊里学习了一上午,她乏极了。
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梦见自己和马哲在桃花林里追逐打闹,但追着追着,那马哲就变成了一窝苍蝇,让她厌烦的欲死,她想着这苍蝇怎么就像家里那赖着不走的贱男呢,没想到那苍蝇瞬间就变成了那贱男,那贱男在她身后一个劲的嚷着:“等等我,小野猫,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