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笑了……
那莫青轩并没有呆多久就要告辞,因为他今天还有个会要开,叶琉看他如此奔波劳碌,不由满脸的不忍。
看来他和曹景芃之间是真的有着深厚的兄弟之情,而不是什么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又嘱咐了她几句,那莫青轩又说起那个史密斯医生的事,说那理疗确实有效,也许不见得会治愈,但是凡事都不要放弃,都要试一试。
曹景芃听上去倒是并不怎么在意,似乎是在失望过许多次之后那希望心已被打击的无几了,但她却很积极,非要曹景芃答应,曹景芃现在是老婆至上,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弟妹,景芃瞒着你去做危险的事,结果弄得这样惨,这件事你不要怪景芃,景芃都是为了我,景芃是用他的命去换了我的命……”临走时,那莫青轩又满怀歉意的对叶琉道。
“二哥,那怎么能怪你呢?要不是我……我做事不周,随后又那样没头没脑的闹腾,你怎么还会惹上那些人呢?其实这都怪我……都怪我,错是我惹的,责任自然该由我担。”但不待他说完,那曹景芃则立刻插嘴道。
听着两人的对话,叶琉则是一脸深思的怔住了,等着那莫青轩走后,她立刻问曹景芃,“你做事不周的那件事……是不是金三角那件事,你二哥是因为让那冰儿救我才惹上的某些人,是不是?”
曹景芃听了确实“哈哈”一笑,“还提这些做什么,那不怪你,只怪我!”
但叶琉却并没有因他的揽下责任而目露感激,反而还冷笑道:“就是怪你,都是你的那些烂桃花惹来的,要不是那甄雅对你贼心不死,又怎么会让二夫人捎带着绑了我呢?要不是绑了我,你心里有罪恶感,你又怎么会闹腾呢?要不是你闹腾,你二哥又怎么会去招惹那些人呢?所以就是怪你……都是你的错,害人精!”
“你……”曹景芃真的没想到这个小女人会整出这番推理来,不过似乎还真是有道理,蹙着长眉,张口结舌了一阵子,最后又伏低做小的道:“是,老婆分析的有力,是怪我,我是害人精!”
没想到叶琉却还还不依不饶,冷哼一声,“那冰儿根本就没救了我,是我感动了二夫人才活下来的,所以说你这腿瘸的也没价值,残废,你说是不是?”
“你……”曹景芃又被气得一阵愤愤,但最后却还是点点头,“是……老婆,你说得对,我腿也瘸的没价值。”
没想到叶琉却又得尺进丈,揪了他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脸颊,怪模怪样的笑,“呵呵,不过现在你这个白毛妖精做不了怪了,你残废喽,现在是我的三心牌丈夫,带出去省心、放在家里放心、看着堵心,你再也做不了怪,再也没法招蜂引蝶了,呵呵……”说着还抱住他亲了一口。
气的曹景芃牙根痒痒,恨恨的看着那翻身得意的女人,很想说那闵冰就是我瘸了腿,废了她的手指,她还赖在我的身边呢,可是却最终也敢说,他怕又打翻了醋坛子,他可真是衰,娶了个老婆骑在他的头上。
不过……看着她脸上的那美丽笑容,他想他是愿意让她欺负的,他们深爱不渝,在婚姻关系中无所谓谁欺负谁,都是心甘情愿。
叶琉看他看过来的目光深邃温柔,笑容也浅了些,抱着他,坐在他身边轮椅的扶手上,低声对他道:“曹景芃,你知道吗?其实有一点你总是不如简明庭。”
“哼……”谁知那曹景芃听了即刻冷了脸,“我当然知道了,我永远都不如他鲜嫩多汁,他比我小了快十岁了,我又未老先衰,我怎么比得上他……”说着说着还小声嘟囔了一句,“就知道你玩腻了我,总想尝尝他……”
“你说什么?”叶琉一立眼。
“没什么……没事……”他则下意识的把脸一捂,讨好笑道,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太掉价、不甘心,又沉了沉脸,“这么凶干嘛?女人就应该温柔,都是水做的呢。”
“……”叶琉也立刻冷了脸,就要反唇相稽。
那曹景芃则又狡猾的赶紧虚心笑道:“老婆,快说吧……我到底哪点不如那小嫩草,我要学习呀。”
叶琉这才想起要说的话,看了他,神色渐渐变得神情而郑重,“曹景芃,你总是试图掌握女人,其实……其实你应该适时地学会依赖女人,有时做个小男人才好,别总做大男人。”
“哦……”曹景芃一怔,脸色也郑重下来,和她那双清美的眸子对视着,终于点了点头抱住她,“我会学着你的小男人,我的蜗牛老婆!”
叶琉笑了。
看她神色缓了,那个欠虐的男人又开始有些小心、有些谦虚、还有些无奈的诋毁情敌,“小蜗牛,其实……其实我对小嫩草真的不错,可是这小子不知为什么总恨不得将我踩进泥土里,你说他是不是……是不是太小气了,现在的孩子们,哎……都胸怀不够的说。”
“呃……”叶琉一怔,怎么看都觉得他无厘头,简明庭确实是个好孩子,但是她却明智的不和这个本来就妒心强、现在又是残废我最大的家伙争吵,而是眸光轻闪问道:“你怎么对人家不错了,说来听听——”
“当然不错,哼……”那个不仅残了身子、脑袋也突发性残了的家伙立刻道:“我放你自由了之后,可是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先给他打电话,而不是周一斌,他却还总是恩将仇报,他……他、我……”总算感觉出眼前的女人神色不对了,他立刻住了嘴,呐呐的,不敢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