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坏女人,要不是我顾乐悠怀了孕,怕伤到孩子,今天非将你打成猪头、毁了你这张狐媚的脸不可,你最好不要再纠缠我,不然我让你好看。”语毕愤愤的啐了一口,转身便走。
但大获全胜的她却没注意到甄雅那刚刚被她踩过的手,正悄悄地摸向一边的那块石头,所以在她的手触到院门的那一刻,忽听身后一声异响,猛然回头是却已经晚了——
“嘭——”的一声,那块石头正中她的头,她那双美目中立刻浮起了满满的愤恨和不甘,但是转瞬间就慢慢的黯淡了,殷红的血从她的头上慢慢的流了下来,她的身体也慢慢的软倒在地上。
甄雅则坐在毫无气息的她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视线落在那面孔有些狰狞的顾乐悠身上,她立刻惊慌的爬了起来,去试她的鼻息,但一试之后,她的一张脸不由瞬间一阵惨白……
死了……死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慌乱无措的泪水不由瞬间淌了满脸,匆匆的爬起来就要跑,但跑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目光四下逡巡着,忽然落到院中那口还盖着盖子的井上……
二十分钟后——
春日的阳光洒落在那小小的四合院里,一片清明干净。
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美丽女子正拿着一枚精致的梳妆镜,站在院子里细致的补着妆梳着头:腮红粉底扑上去,那苍白的脸颊顿时红艳粉润起来;眼影眉笔描上去,那哭的狼狈的眼睛也瞬间妩媚亮丽起来。
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她满意的将镜子化妆盒等物,收起来,然后又向着院中那已经恢复本初的水井投去一瞥,美目中的慌乱不在、无措不在,只剩下一片阴沉和怨毒的冷光。
顾乐悠,这不能怪我,谁让你要阻挡我呢。
你知道吗?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事最初错了,就只能一步步错下去,因为我怕了失去。
美目再四下望了一眼,直到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她才从包里掏出一部俗艳的大红手机,解锁按下信息键,找到那罗尚乾的号码,飞快的书写了一行字发了过去——
别找我,我去了姑姑那儿,过两天就回去。
顾乐悠的姑姑在临市,顾乐悠只要是挨了罗尚乾的打、或受了婆婆的气、再或者无聊了就会去哪儿放纵两天。
发好信息后,她又拿出一个灰色的小东西冷冷的审视着,这就是那顾乐悠准备揭发她的东西,那支录音笔。
她美目再次冷冷的眯了眯,然后拐向南房一边的那个外通的厕所,手轻轻一挥,亲眼看着那两件东西慢慢地沉入那片污秽之中,才跺到门口走了出去。
她并没有马上回家,沿着附近转了两圈,坐计程车到了市区,然后给一个哈她很久的官二代少爷打电话,借口就是让他帮助谋划一下城南天威想要征购的那块地的事。
后来她就和那个官二代少爷一起去了某家会所,在那幽暗的包间里,她忍下了那个恶心变态的男人频频灌过来的酒、忍下了在她喝的昏昏沉沉时那个男人肆意的猥亵和摆弄,只为了冲淡心里的那份罪恶和不安,也为了制造一个事不关己的假象。
“一出去就一天,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不知道我和你妈担心你吗?”
直到黄昏的时候她才回到别墅,刚一进厅门,就迎上了父亲甄天琪的一顿严厉斥责。
自从甄氏答应援助曹氏,借款给曹氏以后,她的父亲甄天琪和母亲白曼曼就一直带着一帮助手亲信住在国内,原因有两个:一是重整天威这家公司,帮她策划着早日成为曹景芃的太太;二就是寻找合适的时机,从曹氏多捞些好处。
“好了好了,天琪,回来就好,你就别训斥孩子了。”白曼曼从厨房里端了几碟干果过来,听见丈夫正在训女儿,立刻偎到丈夫身边撒娇。
甄天琪的脸色稍缓,不过一张脸却依然沉着。
那白曼曼立刻向她使了个眼色,她当即会意,轻笑着走过去坐在父亲对面的沙发上,“爸,人家去做正事了,城南那块地没问题了。”
“呃……”甄天琪听了微微一怔,随后禁不住满脸的惊喜,“真的,乖女儿?”
“当然!”看见父亲的那副神态,她的心中有种无言的苦涩,但还是笑靥如花。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委屈你了,雅儿!”甄天琪自然明白其中的奥妙,所以才大大的嘉奖女儿,随后又轻轻一叹,满脸的慈爱,“爸爸是担心你,你哥哥这个不着调的东西也不知去了哪儿,一连好多日都不露面了,爸爸只怕你再出什么问题。”
“天琪。”一听丈夫这话,那白曼曼顿时不高兴了,“你别把你那个儿子和我的雅儿比,我的雅儿和他不一样。”
“好了好了,曼曼,我当然知道雅儿和那小子不一样,我是随便说说的。”甄天琪听了赶紧哄她,白曼曼这才又笑了,然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再也不提那甄绝的事。
“爸、妈……没什么事我回去休息了。”又坐了一会,甄雅就站了起来要上楼。
“雅儿。”甄天琪却又叫住了她,“还真有点儿事。”
“呃……”
“我……”那甄天琪此时却有些犹豫了,沉吟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你不赞成,不过还是想让你知道,我已经开始让罗经理挖渠道收购曹氏手下的那些小股东手里的股份了,事情还很顺利,再加上你姑太手里的那些股份,相信很快我们甄氏就会成为曹氏的第二大股东,到时那曹景芃就再也不敢慢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