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面皮一向很薄的儿媳妇提议要回原房间,后来那自来倨傲寡淡的儿子又殷勤的主张去拜会亲家,对于这两件出乎意料的是她是很欣喜的,她是真的愿意看着两人的关系有所改善,甚至擦出火花。
但是两人竟然一去就是一天,而且还扭到了脚,她自然就不放心了,要知道叶琉的肚里可是怀着孩子的,大意不得。
“呃,没……没事……”面对她的追问,叶琉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绯红着脸颊,目光躲闪的嗫嚅着。
肖玫兰见了,不由得满目狐疑。
这时那一直沉默不言的曹景芃忽然淡淡的来了一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后没准还会经常扭到呢……”
语毕抱着叶琉径直上楼了,剩下肖玫兰如同石化的站在原地,这是一种什么情况,以后还会经常扭到吗?儿子已经预见到了?
以后的几天里,铁一般的事实充分证明了曹景芃的这句话,叶琉的脚开始频繁的扭到,开始总是扭得很严重,大半天都下不了床,每天都是一瘸一拐的。
但是后来就好些了,只是走路有些别扭而已,开始肖玫兰自然很担心,但是过了两天后,她就慢慢看出了门道,叶琉的绝不是扭到了脚。
因为有时晚上睡觉时还好好的,可是第二天就有一跛一跛的了,你说大晚上的又不出去会去哪里扭到脚呢?难道是在床上?
床……床上……
肖玫兰没有再追究那扭脚的事,只是暗暗地敲打了儿子让他节制些,毕竟叶琉怀着身孕,惹得儿子一脸的烦躁和不耐。
但是肖玫兰却笑了,因为她从儿子那烦躁和不耐的表情下似乎窥得另外一种情绪,那就是羞赧,她想儿子是恋爱了。
晨光如清泉般静静流泻着,那细小光影沿着缀满流苏的米色窗帘的缝隙钻进室内,跳跃着落到那白色大床上的娇小身影上,于是那双清美的水眸慢慢睁开了。
叶琉皱着眉头动了动酸痛不已的身体,又抚了抚那微微有些高度的小腹,不由得轻轻叹息一声,幸亏!
要是不考虑到自己是个孕妇,那只禽兽不知还会怎样折腾她呢,她真的不敢想象。
她现在最渴望的就是那只禽兽加班的时候,她可以清静些,然后看看书睡个好觉,不过自从那天后,他加班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有时连中午也回家来,吃饭,外加吃她。
她不喜欢这种事,一点也不喜欢,虽然有时趴在那个禽兽的身下,她也能被动地体会到那种绚烂极致的快感。
原因呢,除了第一次带给她的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外,还有就是她很厌烦他那强烈无休止的所求,她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旺盛的精力,反正她是应付不来。
而那只禽兽还总是不满她昏过去,千方百计的要她参与整个过程,每每还总会乐此不彼的弄一些新姿势新体位,将她翻过来翻过去的摆弄个不停,不仅让她烦不胜烦,也让她觉得羞辱不堪。
她想他和她是不合适的,不只身体构造,身体机能和饮食习惯上都不合适,她有科学根据的——
他人高马大,体格健壮,似乎还在搏击和散打一些武术修为上颇有心得,一看就是摄取高蛋白长大的肉食孩子,自然强大且强壮的。
而她呢,骨架纤巧,身体瘦得像个难民,还有过营养不良的历史,有哪里招架得住他。
不过那只自私的禽兽才不管这一套,满足了自己就行,害得她每天早上都是家里起的最晚的那个,当然最让她无地自容的还是她整天“扭到脚”。
她觉得曹夫人已经看出来了,可是她似乎并不想干涉。
是啊,她又怎么会干涉呢?自己的儿子每天都神清气爽,话也多了,每天都按时回家,标准的居家好男人,殊不知这些都是建立牺牲她的基础之上的。
不过回过头来想想自己还有这么大作用,又每天都可以学习进步,为自己将来的独立自强之路做准备,她还觉得很值,自然那痛苦的黑夜也就不再那么让她觉得难熬了。
哎……
“叩——叩——”
“少奶奶,你是下楼吃饭,还是我给你端上来?”几声叩门声之后,王嫂的询问声响了起来。
她的脸上不由一热,慢慢的起身下床,觉得自己还不错,才对王嫂回道:“我下去吃吧!”
王嫂应声去了,她则快速的去浴室洗漱,完毕后又从柜子里拎出一件有领子的黑色裙子穿上。
没办法,她颈部的那些可疑的红色痕迹必须遮盖一下,她不想总沐浴在那些暧昧探究的目光之下。
“少奶奶,这是少爷吩咐每天给你炖的补品,温度正合适,你先喝吧!”她刚一下楼,王嫂就递过一碗飘着奇异香气的浓汤。
她皱着眉接了过来,在王嫂的监督下无奈的喝了下去,心里却愤怒的很。
这只禽兽榨干了她又来给她补,补了再将她榨干,弄来弄去,还不是为了自己享乐,自私无耻之极。
“少奶奶,夫人有事和先生一起出去了,她说让你吃完饭后自己去湖边散步,她不陪你了。”她坐在餐桌前,王嫂又道。
“哦!”她应了声就开始快速的吃饭,这几天不知什么原因她胃口还不错,也很少再吐了,对事物总是充满渴望。
但是正当她津津有味的吃到一半的时候,与饭厅相毗邻的大厅的门被人推开了,穿着鲜艳的香奈儿红色的短裙的顾乐悠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