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吐不出象牙来倒无所谓,千万不要再整天琢磨着拿耗子,那就太无聊了。”叶琉看他一眼,不答他的话,继续尖刻的损他。
“你……”曹景涛终于被气得沉了脸,张口结舌。
叶琉则立刻回他嫣然一笑,转身上楼。
对于那些千方百计的揭你的伤疤、想让你悲伤难过的人,你千万不要客气,因为对他客气,就是对不起自己,虽然她现在心里却是很难受,但在这个人面前她也要笑着。
回到房间里,她换了鞋子和睡衣,收拾了一番,铺好了床,然后看了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又下了楼准备去叫小人儿。
但是下了楼却发现曹景涛竟然还在客厅里,依然站在刚才那个位置抽烟,穿着轻薄的睡意在他面前晃,她很有些别扭,所以也没理他,快步的穿过他,就像游戏室走去。
但是不知是走的过急,还是什么原因,忽然脚下一滑,就向着地下跌去。
她不由一惊,就在她认为自己会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只手臂猛然的揽住了她的腰。
“弟妹,怎么这么不小心,要站稳了呀!”转头,就对上曹景涛那张俊脸。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但是这时候,猛听门口一声怒喝传来。
两人同时回头,就看见站在门口那满脸愤怒的曹景芃……
“弟妹,怎么这么不小心,要站稳了呀!”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有的时候天底下的事情就是这么狗血的巧合,当曹景涛扶住那差一点摔倒的叶琉的纤腰的那一瞬,曹景芃恰恰站在了厅门口。
还未从这一连串的惊怔中反应过来的叶琉本能扭过头,茫然的看过去,对上的就是曹景芃那双深邃的俊眸中迸射出来的如淬了毒般的寒光。
呃……
她不由微微一愣,随后意识到此时她与曹景涛动作的不妥,轻薄的睡衣,那属于男人的火热大手,鼻息相闻的近距离。
“景芃,你回来了?”她赶紧一把推开曹景涛,对着门口的男人微笑,虽然现在她其实很想给他一个耳光。
刚刚将自己那装模做样的初恋情人扶回去的丈夫,面对着因为差一点真的摔倒而被另一个男人扶了一把的妻子,竟然质问发火。
呵呵……真是讽刺,这就是所谓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但是这又怎么样呢,这个大少爷出身的男人一向以自我为中心,又有几时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和他吵和他嚷,那岂不是正中了甄雅的诡计,她偏不这样,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敏感、却又笨拙自卑的傻女人,再说她和这个男人之间已经领了结婚证,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得到了法律保护。
这样不管是他,还是她,都要对这段婚姻负责任,要好好经营它,而不是面对考验、面对破坏,逃避,纷争,怨怼……
“你不希望我回来吗?”因为她的巧笑倩兮,曹景芃出口的话依然夹枪带棒,但是脸色却已经稍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依然笑的温柔平静,还故意看了看那脸色隐隐的带些复杂的曹景涛,大声而惊讶的道:“你不会误会我和大哥有什么吧?”
曹景芃微微一怔,沉着脸不理她,也不看曹景涛,只快速的脱下身上的西服披在她的身上。
他受不了曹景涛那不断投在她身上的眼神,他是男人,更是和曹景涛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很了解那眼神看似无心,其实是带着钩子的。
叶琉因为他的动作而心头一暖,但是却并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她用那带着他的体温的西服裹紧了自己,然后又继续道:“景芃,你别生气,我和大哥之间没什么,刚才我准备去叫念念回屋洗澡睡觉,因为走路太急了,差点摔一跤,是大哥扶了我一把,然后你就进来了。”
“呃……就是这么巧,真的……没什么。”语毕又补充道。
曹景芃依然没说话,看她一眼,然后把利剑般的目光投向曹景涛。
“呃,景芃……”她又故意做出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你也别怪大哥,大哥这么晚了还在这儿……嗯,其实也是好心……”
两个男人听了她的话,立刻都惊讶的看向她。
“呃……其实、其实大哥来这里是专门……专门来告诉我一件和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同样巧的一件事,那就是今天雅儿也扭到了脚,你去送她并且在她那儿陪她。”
她的一席话说完,两个男人都怔了怔,然后一个笑了,一个急了。
笑了的那个没说话,但是看着她的目光却更亮了;但急了的那个却没法淡定,赶紧解释,“小……小琉,刚才雅儿撞到了那铁架子上,又扭伤了脚,这么多人看着,我不把她送回去确实不合适,不过我并没在那里耽搁,到了那儿就出来了,刚才是去了三爷爷那儿。”
“哦……这样啊。”叶琉说着,看向曹景涛,“大哥,看来又是你挑拔是非了,害得我走路都心急,差点摔倒,差点又惹得景芃误会。”
反正这毒舌犀利男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每天都到处烧火,这个黑锅的背负者自然非他莫属了。
毒舌犀利男人只笑不答,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
曹景芃却已经隐隐的感觉出那里不对,看看曹景涛,又看看她,脸上的表情慢慢敛去,眼神也莫测起来。
“呵呵……”稍后,他笑了,一把揽住她的肩,用那种足以让一边的曹景涛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附在她耳边低柔暧昧的耳语,“宝贝儿,别理这些闲杂人等,走——我们回屋去,我用实际行动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