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芃幽幽的说着,目光中流溢着淡淡的惆怅。
看他如此,应该还是很留恋他的那些亲人吧,毕竟有着逃不开的血缘关系和多年的感情,叶琉不由暗想。
盯了那张俊脸片刻,她忽然伸出手,紧紧抱住那精壮的腰身。
因为她突然的拥抱,让曹景芃微微一怔,随后他更紧密的回抱了她,目光落在她那张美丽的小脸上,目光温柔,但是出口的话却不十分中听,“小蜗牛,你还要相信你自己,不要总是这么自卑,畏畏缩缩的,庸人自扰,竟填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了他的这番话,叶琉不由得就有几分恼羞成怒,气恼的瞪着他,“你总说让我信任你,那你为什么不信任我呢?”
“呵……”曹景芃带着笑意的深邃眸子落在她的脸上,“因为你有前科!”
“你胡说什么?什么前科?”叶琉恼了。
“前科就是你这个小傻瓜曾经差一点因为那个小男人的伎俩而离开我,别人用手段,你也看不出,一片愚善,还又犟又固执,我要是一个看不到,你就又被别人骗走了,你说我能不防着点吗?”曹景芃长指伸出,轻敲她的脑门。
“呃……”叶琉一怔,“歪理学说!”
“呵呵……”曹景芃笑了笑,然后忽然郑重下来,“小蜗牛,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呃……我这天没空!”叶琉听了却是又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前。
“你……”曹景芃不由一阵无奈,但是他怀中的小女人却已经睡着了。
后来的两天两人一直同进同出,早上曹景芃会将叶琉送到上班的地方,中午就会去接她一起吃饭,吃完饭再把她送回去,晚上再去接她一起回家,高调的在做这座城市里秀着他们的恩爱。
为什么不呢?他们本来就恩爱!
最终曹景芃也没有和华威合作,而又去找另一家,叶琉觉得有些不安,当然不是因为那许芳华,而是怕因为这些耽误了他的事。
“哈哈,笨蜗牛,你就别多想了,对我老说,老婆和赚钱之间,永远都是老婆重要,钱哪里都可以赚,但是老婆却不是随便哪个都行,再说我也不喜欢和女人做生意,特别是许芳华这样的女人,感情用事又招摇,不定什么时候就全军覆没了呢。”但是曹景芃却笑道。
叶琉听了没说话,但是心里感动至极。
“小蜗牛,我们这次回去就把那证领吧?”这时曹景芃又赶紧适时提议道。
“呃……”叶琉一怔,才意识到这个死男人又在耍花招,她目光狡黠的一闪,“这个可要等些日子了,我的户口簿丢了,去重办了,还没下来。”
“你……”当然知道这个小女人是故意难为他,曹景芃立刻不悦的眯起眸子,也不管此时两人正坐在优雅安静的西餐厅,立刻口不择言的道:“你每天晚上都睡我,连个保证都不给,这算什么,难道你不想负责吗?”
结果可想而知,而且当天晚上叶琉就将家让给他,然后自己去睡了校舍,第二天曹景芃一顿好哄才将她哄了回来,所以从那天以后他再也不敢提领结婚证的事了。
后来他也想通了,反正他不会让她跑了,她一个女人不怕,他一个男人怕什么。
这样安定了两天,可是临两人回来的那天又发生了一幕小插曲,再次让曹景芃认识到这结婚证的重要——
他和另一家公司签约的那天晚上,为了庆祝,所以在本市最好的酒店请客,席间推杯就盏,宾客尽欢,但是他在对方老总的引领下去隔壁间里打招呼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熟人,那个人就是周一斌。
情敌见面,自然分外眼红,而且两人又都喝了不少,索性连含蓄都不讲了——
“曹总,这两天叶园长还好吗?”
“当然好,如果你这个想要插足我们夫妻两个的人不惦记她,她会更好!”
“呵呵,夫妻两个?不见得吧,据我所知现在叶园长还是单身。”
“单身怎么样?我们有一个儿子,还每天晚上睡在一起,所有夫妻间该做的该有都具备。”
“那又怎么样,她一天不成为曹太太,我都有机会!”
“你……呵呵,我这才发现原来周处这么喜欢和别人抢东西。”
“呵呵,曹总,我现在和你明确两点:一是这好东西人人喜欢,人人想要,独具慧眼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二是‘抢’这个字眼你用的不对,这叫竞争,而且是公平竞争,在她还没有冠上你的姓氏之前,我还会继续争取的!”
“……”他没说话,只是紧紧攥紧了拳头。
不过他那天晚上回到家里,并没有向那小女人提这件事,因为他早就看清了,只靠他自己的力量是拿不下这一关了,只能考虑借助外力了。
“妈咪——”
“念念……”
市教育部门口,叶琉刚走出来,就听见一声稚嫩清脆的呼唤,她抬起头,立刻看见一个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小小身影向她跑了过来。
她顿时满脸惊喜的奔了过去,俯身一把将那具带着奶香的小小身子抱在怀中,清美的眸子上也立刻蒙上了激动地泪意。
算一算,她已经好些日子不和这小人儿好好亲近了,那些准备离开去英国的日子,她是不敢和小人儿好好亲近,只怕徒惹伤情。
后来她决定留下后,又怜惜曹景芃的一片孝心,顾忌着每天都生活在孤单冷清中的曹夫人夫妇,不好意思去招惹她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