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蜗牛,你这是怎么弄的?”
曹景芃一边轻柔的蘸着药酒在上面慢慢擦着,一边心疼的问美背的主人——叶琉。
“……”
半闭着眼惬意的趴着,并没有打算理他的叶琉却猛然回头冲着他愤愤的叫了起来,“干什么……疼啊,你知不知道?”
“呵呵……”曹景芃却坏笑着凑近了她,温柔的威胁,“你告诉我这伤是怎么弄的,我就好好给你擦!”
“走开,我不让你帮我擦了还不行吗?”一听他这话,叶琉顿时来了气,手一伸就要推开他。
“不行!”他却快速的欺身过来,双腿一分,她娇小的身子就全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你……”叶琉的身体瞬间不能动弹了,气急又嗔怨的瞪他两眼,知道挣不开,她于是又老实乖巧的趴好了,却不答反问:“那我先问,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明庭走了?”
“……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一脸无辜的送我?看着我表演……你、你简直混蛋透了……”挣扎着扭过脸来,叶琉恼恨的瞪着身后这只腹黑狼。
曹景芃闻言怔了怔,笑了,然后亲昵的搂了她,“呵……我的傻瓜蜗牛啊,你原来是在为这件事生气呀,那不早说……你是看我不拦你,很不高兴吧,你其实很在乎我,很舍不得我,是不是?”
“你……懒得理你!”看着那张得意的俊脸,叶琉不由一阵气结。
“呵呵……别生气,这个傻瓜,你知道吗?我其实凌晨四点就等在你家楼下了,我就怕你早出来,我早就想好了,你要是出来得早,就上去纠缠你、绊着你,耽搁你的时间,你要是出来的晚就送你过去,呵呵……结果你快八点才出来,那小男人的飞机正好是八点,我自然送你了。”
“呃……”
“再说你这个死心眼劲,我不送你过去看看行吗?”
“呃,你怎么知道明庭是八点的飞机?”
“机票是我定的,酒店也是我定的,那小男人昨天晚上就让我给他定好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哦……”叶琉听完沉默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明庭一定让自己先回来,其实他那时就已经准备独自去英国了,之所以这么设计却不开诚布公的告诉她是怕她坚持吧!
想到他那明亮却总带着淡淡孤傲忧伤的笑,想起他那一声声亲昵却又恭敬地轻唤“姐”……又想起他那颗一心为她的心,她霎时不由泪眼婆娑。
“啊……”但稍后她就又叫了起来,“曹景芃,你干嘛拧我?”
“哼,谁让你又想那小男人了,你只看到他为你做的,怎么就看不到我为你做的呢?你知道昨天晚上那帮小男人们怎么算计我来吗?把我灌醉了扔在了酒店,幸亏那酒店是家里的产业,不然我昨晚就有可能睡大街了……那小男人最可恶,口口声声叫我老男人,我老吗……我才刚三十岁……”
“三十一!”
“你……”
“景芃——”
曹景芃把手上的东西一丢就要下床,但冷不防身后一暖,一个娇软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哼,小蜗牛,你真是越来越坏了,戏弄够了我,就又给我福利,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曹景芃依然满脸不忿,但却最终没舍得移动,反身回抱了身后的小女人,暖玉温香在怀,顿时就没了脾气。
任他埋怨着,叶琉也不接口,只在他怀里偷偷的笑着。
其实他说错了,不是她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而是他越来越将她放在心里了。
“我背上的伤是由一棵从天而降的盆栽砸的。”相拥了会儿,她又低声对他道:“幸亏我躲得快,不然砸中了头,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当然不能告诉他,这个独占欲极强的家伙,要是真知道了,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的芥蒂的。
“你这个笨蛋。”拥着她的手臂瞬间收紧,渐如钢钎,语气也恨恨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快告诉我是哪个毛躁货?这么脑残的人不能轻饶。”
“好了好了……”叶琉推开他,脸上轻笑,心里甜蜜,“是个患了绝症的老太太,很可怜的。”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万一这只真的抽了起来,那不是又要多事了吗。
“呃……”曹景芃一怔,凝眉想了想,忽然冷哼一声道:“说起来还不都是那个小男人闹得,眼睛好了也不早从医院里滚出来,还在那里拖累人。”
“啊……”
到底还是又怨到了简明庭身上了,幸亏没告诉他,哎……
两人闹腾温存了一阵子后,曹景芃就一定要叶琉去看看他的新公司,叶琉本来因为昨晚没睡好、背又痛的原因不想去,但他却坚持,无奈也只好跟去了。
好在并不远,就在附近的一座写字楼内的第十三层,虽然看起来也颇具规模,但是比起原来的那曹氏大厦可不是逊色的一点半点了。
看着那个到了那简易的隔间办公室里立刻投入工作,和下属商讨方案、在秘书手里那一份份东西上签字的男子,叶琉只觉得心里酸酸地。
这里的员工并不多,但是因为一进门曹景芃就将她以老板夫人的身份介绍给众人,所以对她都很恭敬。
虽然被那个男人晾在一边,她却并不觉得有多么无措和尴尬,四下转了装,然后就去茶水间给他沏了一杯清茶。
放下后四下张望了一眼,笑一笑,又返身回去,工夫不大,就又端了托盘出来,于是每个职员手边都有了一杯清香扑鼻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