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想告诉这小姑娘这些富二代可不是那么好想与的——
变态的、恶毒的、下流的、狡猾的、霸道的、腹黑的、高傲的、暴力的、禽兽的、无情的……
呃,列举了这么多,好像这些坏品质那个死男人身上一点儿也不少,嗬,敢情还是个全才!
她真是幸运呀,估计一万人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就让她碰上了!
不过……
应该是结束了吧,那个死男人从那天被他撵出去后,一直都没再来缠她。
她自然乐得清静,但心却不时的犹如浸在冰水里,冷凉、凄楚、沉闷,不过她会忍过去的。
她就只等着过些日子将儿子领过来,然后和他再无纠缠……
忽然她觉得脸上凉凉的,一摸,才发现自己竟然不争气的落了泪。
她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斥骂自己,而是原谅了自己,毕竟那个男人再给她苦涩和悲痛的同时,也带给了那么多的宠溺和甜蜜。
她闭了闭眼继续向前走,但是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当看见自己今天新买的那款黑色的手机上跳跃的那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不由一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阿黄阿鹂儿你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等那铃声的一曲完毕,她才深深地吸口气,按下接听键。
“明庭,是你吗?我是叶琉。”她努力忽略心头的那份羞耻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无虞。
话筒里微微沉默了一下,简明庭那清越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姐,你没事吧,这两天我一直给你打电话都接不通,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很好……只是这两天手机丢了,又忙,补了卡,才开通……”
只是说到这里,听着对面那明显松了一口气声音,她又后悔了,这不等于否认了那天晚上的事吗?
她真的不是想骗他,其实她也没骗她,她的手机这两天确实是丢了,虽然是被那个死男人一个恶劣的发疯,故意丢掉的。
但是她怎么和他解释呢?他不问,难道她就自己说,那天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我确实一连三天晚上都被他上了。
那还不如让她去死,更何况现在那个男人已经被她赶出了她的世界,还是算了吧!
她顿了顿,立刻岔开了话题,问道:“你父亲好些了吗?”
听筒里再次沉默了,良久,才听见简明庭语气低沉地开口,“还是那样吧,不太好!”
听着他那忧伤无助的语气,叶琉心头不由一紧,立刻劝慰道:“没事,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会好的!”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明庭,过两天等这边的事情一忙完,我就回去几天,那时我会去看看他老人家。”她又道。
“哦,真的……”简明庭声音里透出掩饰不住的喜悦。
“当然是真的!”她的心头不由一酸。
这些年他一直追随她,期盼她,她又怎么会不懂呢?只是她没法回报她同等的感情!
对不起,明庭!她在心里轻轻地对他道。
收了线后,她又继续往前走,出了幼稚园的大门,向停车场而去,她要去交季度报表,顺便局里开一个安全方面的会议。
还别说,那个死男人领她拜的那山头还真管用,区区两天,她就发现那些人好共事多了,尤其是那些领导们,仿佛一夜之间春风吹来,温暖宜人。
特别是那苑向上,对她的态度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再也不因为她势单力孤,就厚此薄彼的欺负她慢待她,还小琉长小琉短的一个劲的巴结她!
她想他可能是怕不知不觉中就被人做了吧,那黄在新可是还躺在医院里呢。
至于那周莹莹,正如那死男人所料,调离了普教股,至于去了哪里她就不得而知了。
到时周莹莹那个在安监局任职的哥哥找过她一次,说是希望她能撤诉,不告他妹妹对她的诽谤,还待妹妹向她道歉。
看着那个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管家少爷那副谦逊的样子,她自然于心不忍,只是她也没办法,她现在也两天不和那个死男人来往了,又怎么能左右他呢!
周处长,如果我说这件事我也管不了,你信吗?她很真诚地对那个长的还人模人样的官二代道。
那人微微一怔,然后深深地看她,最后不知他到底如何理解的这件事,很礼貌的和她说了一声“打扰了”,便转身走了。
这个人还不错嘛,比他妹妹强,起码不那么自以为是,看着那个背影她不由得想。
到了局里,她先去交了那季度报表,然后开会。看着某些人那一脸虚伪笑意的脸,她真觉得恶心。
她想其实被人奉承巴结也不是一件好事,也许是她心虚吧,她想。
不知这些人知道要是知道了她现在和那个男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会怎么样呢?
当然她并不怕,以前的五年里,没有那个男人的介入,她不是过得也很好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困难当前,努力想办法了,更何况她身后还有詹姆士和那早教公司呢。
路不都是人走的吗,她已经在无路之中另辟出一条新路,还怕这些吗?
开完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她从晚市经过的时候,看见那鱼不错,就买了两条,准备带回家去做糖醋鱼。
鱼眼睛可以明目……
看着那被提在手中还在不停扭动的活鱼,那死死瞪着她的玻璃状的眼睛,她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