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恶劣和得意的开了口,“我是谁?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而不是你来问,不过我还是告诉你,我是她的男人!”
但对方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语完毕,对方立刻接口道:“你是她的什么男人?地下情夫吗?没听说过,哼,别阿猫阿狗的跑到这里乱认亲,快把电话给她——”最后一句满是命令的气势。
曹景芃听闻,一张脸立刻铁青一片,心头的火气压都压不住,但混迹商场和****这么多年,他深知冲动是斗争的大忌,打蛇打七寸,扼住对方的咽喉才是最有杀伤力的。
于是他不怒反笑,还用上了反问的语气,“是吗?那是你孤陋寡闻了,小弟弟,你说昨天晚上我睡了她,今天晚上我又睡了她,这叫不叫她的男人,嗯?”语毕快速的按断了电话,还将电话关了机。
他就知道她和那颗小嫩草绝对没有他们之间亲密,不只是他相信这个小笨蜗牛做不出那样的事,还因为时隔五年前天晚上他第一次占有她的时候,她的生涩紧致一看就是除了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男人。
看着那白色的手机,他不由笑得阴险而得意,但一回头却对上了床上那双清美的眸子——
“谁来的电话,是找我的吧?”叶琉蹙眉看着男人那俊脸上诡异的表情。
“打错了。”他淡淡的道,眸中连一丝说谎者该有的表情也没有。
打击情敌,不仅要狠要绝,还要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
但那个对他颇为了解的小女人却并不相信他,“把手机递给我,我看一下。”
“看什么,不相信我吗?”他却不仅不给她,还一把将拿手机抛到门口的沙发上。
“你干什么,那是我的手机,我有看看的权利吧。”叶琉不由得就有几分恼,赤着脚就要下床去哪拿手机。
但却被曹景芃一把拉住,“怎么,你又有力气了,要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就再来一次吧。”说着一双大手立刻开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移。
“你别闹!”叶琉却一把推开他,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道:“我看看是不是家里,是不是爷爷身体不舒服。”
“不是!”但曹景芃却再次一把拉了她。
和他同床共枕,还想去敷衍那颗小嫩草,休想!
叶琉看了他几秒钟,脸色渐渐凝重,“那是谁?你接了我的电话?说什么了?”
曹景芃的脸色不由沉了又沉,但他却依然强笑了笑,满口不正经的道:“怎么,这么怕我接你的电话,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吗?”
“你……”叶琉不由的一阵气恼,“懒得跟你说!”然后侧过脸去不理他了。
曹景芃看她终于放弃了,眸光又温柔起来,“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看着叶琉又躺下,他才满意的吻了吻她去浴室洗漱。
叶琉睁着眼躺在床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终于还是爬了起来,去拿门口的手机。
她有一个预感,她觉得这电话一定是简明庭打来的,他一定还在医院里,她有些放心不下他。
无关风月,只谈感情……
但是她的手还没碰到那手机,一只大手就抢先将那手机拿了起来。
“小蜗牛,你还真是不死心,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搭理那小嫩草,你和他什么关系?”曹景芃冷笑,唇角还沾着来不及擦去的牙膏沫。
“你说什么呢?你不是说没接我的手机吗?你凭什么接我的手机?”叶琉的好脾气在此刻彻底宣告阵亡。
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他哪里是去洗漱,根本就是在监视他。
“凭什么”这三个字呕的曹景芃一阵脸色铁青,但只不过片刻他的薄唇就冷冽的一掀,笑了,“凭什么?呵呵……刚才那颗小嫩草也问我凭什么说是你的男人,你猜我怎么对他解释的……我说我前天上了你,昨天又上了,刚才又上了你,接连三天,怎么能说不是你的男人呢?”
叶琉被他的混账话气的一阵脸色发白,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便宜占尽了,却还用这个羞辱她。
她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下心头的那口火气了,气急败坏地对着他大吼,“曹景芃,你怎么能这么无耻,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听好了——我叶琉若是在让你踏进这个门、再让你碰一下……”
“嗖——”
但她的毒誓没有发完,就被眼前那闪过的白光打断了。
她定睛一看之后,不由立刻奔过去,准备抢下那被某个缺德又无良的坏男人掷向窗口的手机。
但终于还是晚了一步,那窗子只是开了很小的一点儿,但却奈何这个死男人的投掷技术太好——
那白色的精致手机划开了一道优美的白色光影,然后就淹没在茫茫夜色中……
“你……”
回头看着那正因为自己某个斩断女人和情敌暂时联系的绝佳动作而得意冷笑的男人,她只觉得自己满心都是无力感。
她没有再吵,也没有再嚷,而是一指那门,冷静的道:“走,要是知耻的话马上走——”
曹景芃俊目眯了眯,看她一眼,然后径直去客厅里拿了钥匙和外套,再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等那沉重的关门声响过以后,叶琉觉得自己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沿着墙壁慢慢的滑下,然后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是夜,曹家大宅。
“奶奶,我不要听你讲的这些故事,我要听爸爸讲的,听爸爸讲的……好不好嘛?好不好……”小床上一身卡通睡衣的曹景芃一边噘着小嘴,一边对着肖玫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