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移开眼,但是下一瞬就禁不住惊叫起来,抚着自己勃颈侧面气恨羞恼得不行——
即使已经隔了一晚,但上面那渗出血痕的两排牙印还清晰异常,可见昨天晚上咬上去时的用力。
她早知道他这幅变态的德行,情动时就会不管不顾的给她打烙印,所以每次都防着他。
但是昨天晚上她实在累了,没想到这只死男人又给她做了记号。
这要她如何出去见人呀?
“混蛋……”
她蹙眉骂了一句,然后回到卧室里,抚着肚子艰难的在衣柜前一通翻腾,然后拎出一件高领毛衣准备换上。
“少奶奶,我把早餐给你端进来了……”这是门却被打开了,王嫂走了进来。
“好,放着吧!”她不希望被王嫂看到那暧昧而难堪的痕迹,于是扭着身子道。
王嫂看了她一眼,放好饭菜之后就要出去,她也不由心头一松。
“少奶奶,你下次还是不要和二夫人出去了……”但是往往事情就是这样不能遂人愿,门口的王嫂忽然猝不及防的转过身来。
目光就这么直直的对上了——她的颈子,确切的说是她颈子上的齿痕,然后慈祥的脸上慢慢地就变了色。
“我去浴室换衣服!”自来面皮薄的她又哪里敢和她对视,赶紧抓起那件毛衣快步向浴室走去,但是她那有些别扭的走姿还是赤果果的昭示了昨天晚上那激烈火热的战况。
王嫂的眸光不由一沉,闪过一抹深深的担忧……
因为早上起得太晚的缘故,所以叶琉觉得时间过得超快,也就是一下下就又迎来了午饭的时刻。
曹老爷子昨天为她们被绑架的事着急上火,身体有些小小的不舒服,所以也没有让他们过去吃午饭。
她自然落的清静,和王嫂她们一起在厨房里忙碌了半响,然后弄了水饺吃。
素三鲜和肉三鲜的,一个个的馅大皮薄,鼓着肚子威风凛凛的,犹如一排排待下河的勇士。
看着那些劳动成果,她的心情很好,但是站了一会腿就酸了,于是就去餐厅坐了看着王嫂和两个佣人煮饺子。
“真的?这种事这么严重……”
“当然了,年轻人不懂这些,又都容易激动,常常会情不自禁,到时就是孩子没事,也会对产妇不好,那些很多患了月子病的女人可都是这个不节制才造成的,男人是没事,到时遭罪的可永远都是我们这些女人呀。”
“哎呀,不行,我今天回去一定要警示警示他们,让他们忍着点,我可不希望到时媳妇落一身病,那可就麻烦了……”
王嫂和一个做终点的佣人正谈着什么,神秘兮兮,紧张兮兮的。
她呆的无聊,侧耳听着,听着听着脸不由得一阵臊红,因为她们谈的正是产妇夫妻生活的事。
那个钟点佣人的儿子春天娶的媳妇,儿媳和她差不多的状况,已经到了晚孕期。
她当然知道王嫂是点醒她们,曹夫人不在,她就等于他们的母亲,为他们担忧,绝对是出于好意。
可是……
她不由满心的恼恨,都是那个死男人惹的祸好不好?
她有那想这样,都是那个死男人勉强她、诱惑她、威胁她,她哪里拒绝得了。
可是听那口气好像是她的错一样,她不由很委屈很羞赧。
不过……月子病?!
听到这个她的心微微沉了一下,听起来好像挺严重的。
这个……也确实只有女人会生,男人都是无辜的享乐者,她不由满心愤懑和不平。
她转着眸光想了会心思,没有再坐下去,而是起身回了卧室,然后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
午饭时,曹景芃果然如她所料——回来了,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当听王嫂说她还在卧室里躺着时,立刻急匆匆的奔了上来。
“你怎么了?小蜗牛?”坐在床边,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拉开,他满脸紧张。
他这幅表情自然让她很受用,但是她的计划还是要实施的。
“我不舒服,肚子痛……”她恹恹得到,正眼也不看他。
“肚子痛?”曹景芃脸色不由微微一变,赶紧也抚上她鼓鼓的肚皮,“那里?有没有让王嫂给你找医生?”
叶琉听他一说,立刻红着脸嗔怨的瞪他,“我……我哪好意思呀?别人要问怎么回事我怎么说呀,难道说我们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那个了……”
“呃……”曹景芃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现出一丝坏坏的却又带些不自在的笑来,“这有什么,我来和他们说。”语毕就要打电话。
但是叶琉却立刻将头蒙进被子里,“我不要,你要看自己去看,我才不要……”
“你……”曹景芃被她的无理取闹弄得有些负气,但还是耐心的对她道:“乖,不要耍任性,听话……”
她却扭过脸去,不再理他。
曹景芃的脸色不由得一阵难看,强压了心头的火气又对她道:“有病就要看医生,不然你这个时候,对大人和孩子都不理。”
“你现在知道对大人还孩子都不利了?”听了他的这番话,她立刻怨怒的冷声道,然后转过身去,留一个脊背给他。
曹景芃顿时脸色一黑,恼了。
他自来大少爷脾气,又几时曾这样低声下气过,再说看着她的模样,也不像真的生病,于是他看着她的脊背冷冷的抛下一句话,“爱看不看!”语毕转身下楼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