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恐惧死亡,刚才那千钧一发的一刻,她彻底的折服了,她不想死,她还没给自己肚里的宝宝生命,她还没有好好爱自己的亲人,她还有太多的夙愿没有实现。
“站住——不许动了!”但是她刚走了两步,忽觉得头皮上一股凉风掠过。
“啊……”她猛然大惊回头,才发现那枪又重新指在了她的头上。
这……
“你们干什么,出尔反尔,不想要命了。”曹景芃看了歹徒的动作,面色不由一变,然后冷声质问道。
“对不起,曹总……”披头士领着几个歹徒上前,重新将叶琉控制在他们势力范围之内,“你必须帮我们安全走出去,不然你的女人和孩子是不能放……”语毕向着公路西面投去一瞥。
人们当然知道有情况,也向着西面望去——
两辆车子正停在路边,一个穿金色西服、生的俊美不凡的男子领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来者个个身形利索,健步如飞,一看就身手不凡,虽然他们没有将武器拿在手上,但是任谁人都猜得出那腰间都别着武器。
众人愣神的片刻,他们已经走了过来,看见那被围在人中的几个劫匪,立刻分散开,在他们的外围形成一种包围的格局。
“想走,可以,必须将甄家的那一千万吐出来,不然你们休想走出这里!”看着那几个劫匪,领头的那个男子冷笑着道,俊美的脸上满是邪冷与残忍。
叶琉自然也看到了来人,这个来人其实她认识,正是她早上在甄雅的房间里见过的甄雅的哥哥甄绝,那个邪气又虚伪的男子。
重置在那冰冷的枪口下,看着那甄绝,叶琉的心不由得又沉了下去。
这甄绝一定是不甘心甄家出的那一千万,想要拿回去,其实这原本无可厚非,但是在此时,在她成为劫匪控制的人质的情况下,那是不是一种变相的逼迫。
逼迫这几个劫匪狗急跳墙,穷途末路,将她杀掉。
她的心慌了,一直被反剪绑着的双手也开始冒汗,她不由得微侧了头,看向曹景芃。
他会舍弃她吗?他是有些忌惮眼前这个人的,因为竞争和利益方面的问题吧,他会不会为了这样而舍弃她呢?
却不知到她这种犹如小狗看着主人般哀怜无助的眼神落在曹景芃的眼里,让他那颗冷硬凉薄的心瞬间软成一片。
他很想现在就拥她在怀里好好地安慰一番疼惜一番,告诉她没事他会保护她,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大麻烦还要解决。
“甄绝,你来这里掺一脚可以——”曹景眯起双黑金色的眸子,冷冷的盯着甄绝,“不过,要等到我的事处理了之后!”
“呵呵……”甄绝的目光扫过被人用枪指着头、满脸惊惧的叶琉,最后视线又落再曹景芃的身上,“景芃,你不是不在意这个女人嘛?又何为她损失这么多钱呢,不值得呀,我看我们还是把这些人一网打尽,把钱拿回来的好,也省得让同道们笑话。”
他的一番话说完,叶琉的脸不由微微一变,她这时反而不敢看曹景芃了,紧紧的咬了唇,垂了小脸。
曹景芃的目光快速地从她脸上掠过,脸色未变,但眼神却闪了几闪。
“甄绝,女人我倒是不在意,但是她怀着我快要出生的孩子,我要是为这区区点钱,损失了我们曹家的继承人,爷爷也不会放过我,所以你还是别在这里横生枝节了,要想拿回钱,去另外想办法。”曹景芃不再看叶琉,而是以很少有的耐心口气对甄绝道。
“呵呵……”甄绝却并不买账,又笑着道:“景芃,这孩子又算什么,天底下会生孩子的女人又不是只有这一个,不如明天我送你几个健壮又健美的,你勤奋点,来年就会多抱几个了,怎么样……”
叶琉那低垂的小脸迅速地一片惨白,被绑着的双手更是紧紧握起,指甲陷进了肉里,却也不觉得痛。
曹景芃脸上漠然从容地表情迅速的出现一丝龟裂,犀利无情的目光停留在甄绝脸上,如两把淬了毒的利剑,让人不寒而栗。
“甄绝……”他森冷的开口了,菲薄的唇角勾起,竟然带了一丝讥讽的笑,“看来一个人若是具备了畜生的潜质真的很可怕,泯没人性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甄绝,你不觉得你就是这种畜生吗?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有感情有血肉的人类……”
“甄绝,我是绝不会为了这区区的一千五百万置自己的儿子的性命于不顾,如果说在你来的前一刻,我还有准备毁了承诺,待领回自己的女人,就采取行动的打算,那么现在我会坚决履行自己的承诺,放过他们。”
“好,曹少好样的,有情有义,真让人佩服!”他的一句话毕,站在他身后面一个五官周正、身材富态的绿衣警员立刻大声赞赏道。
“的确……”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
甄绝那总是挂着虚伪笑容的脸不由一僵,褐色的眸子一片阴沉。
“曹总,有你这句话,我们这几个街头混混心里就有了底,那我们又何必难为你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这次开口的更是一个让人想象不到的人,那就是那劫匪的首领披头士,他对着身边的矮个子一挥手,“矬子,放了曹太太——”
“是!”矮个男子也不含糊,利索的将枪收回,解除了叶琉的威胁。
“曹总,今天我们几个的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我们收的曹家的赎金一会儿我们平安上了车就会给你放在路口,希望你能庇护我们逃出生天!”随后那披头士又向曹景芃一抱拳爽朗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