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拿的东西呢?”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开口直接问。
孟浩看她一眼,然后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她——看着她翻检,忽然问道:“我们在图书大厦碰到的那次,是不是就是你决定报资格证考试的那天?”
她一怔,随后响起那次在图书大厦被他羞辱,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小琉……”孟浩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小琉,那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解释?”
“你干什么?”叶琉快速的挣脱了她的手,然后回头看一眼门口的那个保镖,“解释?你听吗,你给我解释的机会吗?”
“小琉……”孟浩的手再次伸了过来,看着叶琉那冷然的脸,终于又乖乖放好,但是那双朗目里却满是沉痛,“你为什么要换了手机号码,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小璃生了病也不告诉我?你知道吗?我后来去找过你,你祖母却说你结婚了,我听了又怎么不恼火呢?”
“孟浩。”她闭了闭眼,“不要再说这些了好吗?已经都是前尘往事了。”
“小琉。”孟浩却似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紧紧盯了她,“其实我知道,你之所以不联系我,是不是……是不是那时、那时那件……那件令你痛苦的时就已经发生了,是不是?你觉得无法面对我,你觉得你肮脏了,你觉得配不上我了……”
往事被揭开,虽然只是隔了几个月,可是叶琉却觉得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时的恐惧、慌乱、无助、羞辱、愤恨……瞬间涌上心头,她的泪水也瞬间滑落了下来。
“孟浩,我求你了,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猛然又想起中午房间里曹景芃那面对着半裸的她时的那抹漠然,她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看着眼前那满脸泪痕的女人,孟浩不由得握紧了双拳,心中翻腾着巨大的哀恸和悲愤。
想起财经杂志上那个高高在上的豪门公子,他的牙瞬间咬紧了。
无耻的豪门二代,都是渣滓败类,竟然抢占了他的女人,他恨他。
但是他更恨自己,竟然没有给她应该有的保护,害得她无助飘零,受尽了苦难,心底里对叶琉的那份爱意因为怜悯和愧疚而更深了。
“小琉。”沉默了一下,他又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曹家?”
叶琉闻言却是微微一怔,然后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
但是这一幕在孟浩的眼里却又被理解成另一种讯息,他不敢抓她的手,一把抓住叶琉放在桌子上的那个牛皮纸袋激动而信誓旦旦的道:“小琉,你放心,我不会嫌你,你生过孩子怕什么,我还被一个老女人给上了呢,等到你走出曹家,我立刻带你走,我已经在努力了,我会在另一个城市去做一个科级,但是我却甘愿,因为那里将会成为我们重新开始的地方……”
“孟浩!”不待他说完,叶琉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决绝的道:“我跟你怎么说你才明白,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对你的感情已经被现实消磨完了,你也已经有了你的太太,那就好好对她,不要再三心二意……”
“原来你担心这个呀,小琉……哎。”看着她,孟浩轻叹一声道:“你还是这么迂直善良,来,这边来,我来让你看看我妻子的真面目……”
“呃……”叶琉一怔,还是和他走到了那玻璃屋的另一侧——
这玻璃咖啡屋正建在楼层的中央,临着楼梯,面向着几个买内衣的柜台。
其中最边侧那个买内衣的柜台前有两个女人正亲密地坐在一起偶偶私语着什么,其中那个矮个子白皮肤的看上去有几分眼熟,正是孟浩春天结婚的太太、某某局长的千金吴媛媛。
而另一个她就不认识了,不过她不得不说的是那另外一个女人很有男性特征,身材很高,皮肤微黑,方形脸孔,留着板寸,不是她身上那件黑皮裙,她几乎就要将她看成一名男性呢。
“看出什么来了吗?”眸光停驻在两个女人身上,孟浩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唇角讽刺的勾起。
她又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不解的摇摇头。
“小琉,记得大学时你去图书馆查的那个磨镜党吗?”孟浩忽然幽幽地道。
“啊……”叶琉瞬间呆住了,再次将眸光投向那坐在角落里的两个女人——
板寸女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凑到吴媛媛身边嘀咕了一阵,撤回的时候嘴唇还有意无意的擦过吴媛媛的耳朵,那吴媛媛顿时“吃吃”的娇笑起来……
“小琉,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到四楼的咖啡屋吗?我也不瞒你,我就想让让你见见我婚姻的另一面,你觉得恶心吧……恶心就正常了,那个女人是我妻子吴媛媛的情人,两人是大学同学,对……她们就是那所谓的百合、女同志,古代人称作磨镜党……”
“……”
“她的那个女情人在这里经营着内衣专柜,她每到周六日都来这里陪她,双休****从来见不到她的身影,开始以为她回了娘家,后来才知道她来了这里,她的父母都知道,但却独独瞒了我……呵呵,你觉得讽刺吗,我母亲给我千挑万选的高攀了一个妻子,竟然是一个蕾丝边……”
直到坐到曹家那辆加长型的商务轿车上,叶琉还没有从在那个玻璃咖啡屋里看的那一幕中反应过来。
怪不得孟浩和女领导竟然闹得如此明目张胆,原来这吴媛媛早心有所属,还是个女人。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能碰上,各种惊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