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她要做的就是沉默抗击法,坚壁清野,不给这只禽兽施展的机会,不然她是拒绝不了他的,自然她的计谋达成了。
“好了,睡吧,我也累了。”曹景芃有些挫败的叹口气,然后拥了她轻声道,随后闭上了眼。
看着他那颓然又无奈的样子,叶琉不由的有些不忍,也有些窃喜,但是她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乖巧的任他抱着闭上了眼。
两人之间虽然有很多心思都无解,很多话都没挑明,但是这种亲密相拥的姿势确实让两人都觉得在自然不过,而且极为享用,所以在这种相贴的姿势里,两人很快就有了睡意,然后共赴香甜的梦想……
只是在曹景芃睡前的最后一个意识里,就是这个小笨蛋是越来越少了不上套了,看来要想让这只小蜗牛乖乖的,自己的这个驯妻计划还需要再接再厉才行……
以后的日子,叶琉也不知曹景芃发了什么疯,就是以产期将至、重点保护为名对她的一切都实行了禁止,她的自由出入的权力被彻底的剥夺了。
她知道这个死男人也是为她好,那件事吓到他了,不过如此严防死守,她连大门都不能出了,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家伙有公报私仇的成分在里面。
原因就是自从他将他的旧爱接到家里后,她就一直没让他碰过她,每当那死男人涎着脸不老实的时候,她就会捂着肚子“哎呀哎呀”的喊不舒服,要不就假装内急要上卫生间,气的那个死男人一张脸黑到底。
他一向是个腹黑狡猾又睚眦必报的主,又怎么会不打击报复她呢,哼!
“小亮,我今天有事想出去一趟,可以吗?”这天下午,她看着外面太阳不错,就想出去走走。
“少奶奶,还是请你在家里好好安胎,有什么事吩咐我!”邹亮板着一张平板的脸,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你……”她有些恼,“我想回家一趟,我已经有好多日子不回去了,我想去看看祖父母,也不知道他们近来过得怎么样?”
“少奶奶,这种事我让生子和长河去办就好,不必你亲自劳累!”
“你……”她气得不行,生子和长河是那个死男人新给她配备的保镖,都和邹亮一个面部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兄弟呢,“可是祖父母想我了,想见我,你们能代劳吗?”
“这……”邹亮被她的抢白弄得一阵张口结舌,微微沉吟了一下又道:“我可以让他们将两位老人接过来,少奶奶,你看着行吗?”
“你……”她被激怒了,可是看着邹亮那一副认真的表情,她禁不住又压了心头的火气道:“我想出去,总呆在家里会发霉的。”
“这个我做不了主,这是少爷的吩咐!”那邹亮说完,转身退到门外,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每到这时她都会知趣的闭了嘴,因为她再磨叽下去,那邹亮就只会回她一句,“对不起,少奶奶,还请你联系少爷!”
那一成不变的话和波澜不惊的语调让人会以为他是一只平头鹦鹉,只是在简单的学舌而已。
如此来回几次,她也不再自讨那份没趣,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她知道那死男人就是想让她去求他,可是她就是不想求他,反正这些日子她也没什么必须要去做的,祖父母也知道她怀孕到了晚期,也是主张她少出门为妙。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负气的,她真的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每天都被旧爱和公事缠的密不透风的时候,怎么还有那么多的精力来管制她。
那甄雅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往曹景芃身前凑,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比那顾乐悠要温柔讨喜多了,不管是找的那些话题,还是对她都做得天衣无缝,让人不禁挑不出一丝错处,而且是处处都大方得体。
当然那是在别人眼里,在她的眼里,这个女人够聪明,心思也够伶俐,行事方法也够妥帖,是一个完美的情敌,很让她郁闷烦恼。
“少奶奶,你不用担心,这甄雅在少爷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你分量重,要不当年她怎么就保不住孩子呢?”总在鞍前马后伺候的王嫂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每每都会这样劝她。
“当年?”她诧异。
“少奶奶,少爷脾气傲,性子又冷,你多顺着他点儿,少爷不会亏负你的。”但是王嫂却目光躲闪着,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哦……”她也敢没多问,因为王嫂这个人一向都很知进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让她知道什么不该让她知道自来泾渭分明,又将她如女儿般的对待,不说自然是有不说的道理。
只是看着那和旧爱谈笑风生,但面对着她却总是不阴不阳、若即若离的男人,她总是没法确定自己在他心目中究竟有多重。
这个死男人,简直就是一个烂泥塘,深沉的让人六神无主,只有乖乖听他摆布的份,和他相处真累!
烦——
日子平平静的过着,但是总有一些突发情况,来搅起它的波澜,例如某天——
“小琉,你近来很忙吗?怎么也不聊系我,都一个多月了,你丫的一句身体不舒服就就走了个无影无踪,把姐们摆的那叫一个好……不说这个了,明天我和马哲订婚,你来吧,没外人,一些同学还有双方父母聚聚就好……哎,我可告诉你,你千万别推脱的,不然咱们两个可就完了,我和你绝交,你听见了没有……”
她那稀少响起的电话里,穆欣欣那麻辣有力的声音犹如爆豆般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阵,然后连回话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啪——”的一声挂断了,剩她在电话这头苦着脸,满眸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