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只注定的,是她贪婪了,竟然生出了想要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打算。
离开他……她流着泪抚上自己的小腹,离开自己的亲身骨肉,他真的做得到吗?
之后的两天,叶琉的日子更不好过了,甄雅舍身救她的事发生后,曹家的那些人似乎一夜之间都和她生出了嫌隙,对她都淡淡的,好像那躺在医院里还在留院观察的甄雅是她害的……
不过好像也确实是她害的,那辆车子已经查明了,是一个男子喝多了酒,酒驾,现在已经住进了拘留所,这样自然都是她的错了,没事干嘛去招惹梁家的那两个小孩子,没事干嘛领着两个小孩子在路上乱晃,不然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
曹景芃这两天也没怎么回家,据说是在医院理陪甄雅,那甄雅没什么致命的大伤,但也够痛苦的了——头部缝了两针,有些轻微脑震荡;手臂断了,粉碎性骨折。
夜深沉寂冷,叶琉躺在床上依然睡不着,窗帘没拉,秋日的星空明亮高远,她就抚着小腹轻轻地念叼着,给孩子讲着故事。
两天未见曹景芃了,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坚持下去,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再郁闷。
她肚里的孩子已经快七个多月了,健康活泼,她现在是待产的孕妇,想太多只能徒曾烦恼,愉悦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命运不管你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都会不加改变的到来。
安慰自己一番后,心情轻松些了,她也渐渐有了睡意。
但是这时门却被推开了,曹景芃回来了,看得出他很疲累,脸上满是胡子茬,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衬衫,这样邋遢的他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的心里不由一阵闷痛,但是她并没有闭着眼睛装睡,“景芃,你回来了……”她赤着脚下床,“累了吧,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曹景芃看了她一眼,憔悴的脸上先是一抹惊讶,但是转瞬又恢复了漠然,点了点头,示意他接受了她的服侍。
看着他脱掉衣服,径直去了浴室,叶琉叶没有像以前那样羞涩的不敢近前,而是跟进去,看着那泡在浴缸里的性感健硕的男性躯干,目不斜视的问道:“景芃,她……她恢复的还好吗?”
曹景芃看着她跟进来,有些意外,但是听见她的问话的时候,眸光不由微微一闪,沉默了片刻,才垂了眸道:“还好,她没什么事。”语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一直沉默着。
叶琉看着他,还想找些话说,但是却真的不知说些什么,其实有一科她很想说要给他搓背的,但是鼓了好几鼓勇气,话也没说出来,最后,没有再待下去,轻轻的退了出来,又回到床上来了,心里却乱的很。
别的女人都杀到门上了,可是她连讨好他都不会也不敢,她真是不适合做他身边的女人呀。
做他的女人,不用想也明白,以后这样的事多不胜数,可是她却半点争宠的本事都没有,真是悲哀!
躺了一下,最终还是动手将他的那半边床铺好。
这时那洗澡的男人也身着浴衣出来了,看着她那乖巧的样子,眸光轻轻一眯,染着血丝的眸子闪过一丝得意又狡猾的笑意。
上床来,他大大咧咧的躺着,这个优雅的男人即使在他们********事也总是那一脸悠然魅惑的优雅,即使在最销魂美妙的关头也难得露出如此粗犷的一面,这两天是真的累了吧!
叶琉不由轻轻叹息一声,心底满是酸意。
“来——过来,小蜗牛,让我抱抱!”他忽然向她伸出手。
她微微一怔,然后没一丝犹豫,立刻主动依了上来,靠在他的怀里。
曹景芃不由轻轻一笑,她有多少日子没有这么乖巧过了,总是别别扭扭的,闹小脾气。
看来雅儿的加入,对于他这个驯妻计划到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呵呵……一定要好好利用!
“小蜗牛,我和你说一件事。”他一边轻轻抚着她的黑发一边道。
“哦……”叶琉的心里不由得有几分紧张,但还是轻声道:“你说吧——”
“雅儿,甄雅……就是那天救你的那个女子,她是二夫人的侄孙女,住在医院里不方便,条件也不好,所以明天二夫人他们会讲她接到家里来。”
“呃……好啊!”叶琉闻言微微一怔,面色不变,心头却一阵滞痛汹涌漫上。
但她却并没开口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
她能说什么呢?她又有什么权利反对呢?他这是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她其实很想大声说:不行,不可以!
只不过临到近前却又没有了那股勇气,她怕!
忽然瞬时间,她只觉得头皮一麻,睁开眼对上的却是男人那满脸的沉凉,莫名的满是不悦的俊眸。
呃……她不由一怔,怎么好好的,他到生气了,那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好不好?
但是曹景芃却只是给了她一个冷冷的盯视,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睡。
她不解,看着他的背影满脸愕然。
“啪——”
长臂一伸,将床头那最后一盏灯也熄灭,瞬间一切都陷入黑暗中,将叶琉的视线也截断。
大床上的男女,除了他们同时睡在这张大床上的第一夜外,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背对背而睡。
第二天傍晚,几辆车子驶进了曹家大宅,叶琉这个傀儡少奶奶开始了直面情敌的日子。
那天她就站在窗前,看着曹家的众人在门口列队欢迎吗,以曹老爷子为首,这曹老爷子虽然对她还是不错,但是因为那二夫人的缘故,再加上这甄雅是为了保护曹家的骨肉而差一点献身的事,自然对着甄雅很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