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乌上岸后,见天色渐晚,找了家渔家,休息了一夜,又打听了些小玉的事情,却没有人知道了,问明不远处便是吴国旧都无锡所在,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向无锡走去。
从泰伯建吴,定都无锡,已经有近六百年的历史,作为长江流域的中心,一直繁华异样,虽然后来吴王阖闾迁都苏州,却使他逃脱了越灭吴时应该收到的灭顶之灾,繁华依旧。
翟乌走在大道上,看着两边都是木制的楼房,与后世相比自然相差甚远,但是人来人往,热闹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人们不像其他地方都是长发长衫,很多人剪了短发,多数人头颈,手腕出都有纹身,人也长的白白净净的,说起话来斯斯文文,女子也多温温软软。
翟乌看着满路的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人,总不能拉到一个就问啊,正在烦恼之间,突然想到酒楼应该是一个打听消息不错的地方,左右看了看,挑了家最大的酒楼,靠着窗户,要了一小壶酒,两个小菜,漫不经心的吃着,感动有人在看着他,翟乌抬头看去,见一个发须雪白的大头老人正在盯着他看,翟乌微微一笑,遥遥举杯,那老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道:“小兄弟,可否过来同饮一杯。”
翟乌一听,正中下怀,吩咐酒保将酒菜移了过去,笑道:“在下翟乌,不知道老丈如何称呼?”那老头笑嘻嘻的说到:“我姓欧,排行老三,你叫我欧三爷便是。”翟乌点点头,叫了声:“欧三爷。”
欧三爷笑眯眯的点点头,说道:“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你祖籍何处?”翟乌想了想自己是泰洲人,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什么地方,也不敢多说,随口说道:“我也是山间野人,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却不知道了。”欧三爷依旧笑嘻嘻的点点头,说道:“你身上这个铁棍是何处得来啊,看起来有些不同啊。”
翟乌看了他一眼,道:“此仍天外陨铁,碰巧也我看到,便拿来做了兵器。”欧三爷一听,顿时跳了起来,伸手一下抢了过来,翟乌只感到背上一轻,那铁棍竟到了欧三爷的手中,心中一惊,看不出他偌大的年纪,身手如此迅捷。
翟乌见欧三爷将百来斤重的铁棍放在手中舞动了几下,毫无吃力之感,双手青筋怒张,手指黝黑,如同铁铸一般,满是老茧,显然是长期劳作之人,和一身的锦衣绸缎显得格格不入。翟乌一时不知道对方的心意,身子微微紧起,蓄势待法,一双眼睛直盯者他手中的铁棍。
欧三爷一双眼睛都给手中的铁棍吸引了去,将铁棍翻来覆去,从头看到尾,又走到阳光下细细的看着,嘴中发出啧啧的赞扬声,看了好一会儿,才走了回来,满脸笑容,对翟乌摆摆手,说道:“不要紧张,年轻人,来来,坐好。”
翟乌见对方的眼神如此厉害,一下子看出自己的紧张,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不敢大意,力贯双臂,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欧三爷见他如此紧张,笑了笑,问到:“你会武工,来来,给我看看,不要紧张,用你最厉害的招数。”
翟乌心中一阵犹豫,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说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说着缓缓伸出右手,抓向桌子上的铁棍,眼看就要将铁棍抓到手中,欧三爷倏然伸手在他手腕上一点,翟乌感到手腕一阵巨痛,好象给炽热的铁棒烫到一般,忙缩回手,同时左手猛的将桌子掀起,砸向欧三爷,长身而起,右脚踢出,“哗”的一声,将桌子踢了个洞,直向他腹部而去。
酒楼的人听到响声都是一楞,扭头一看,见他们打了起来,都远远的避开,换了个地方又继续喝起酒来,对他们的打斗毫无见怪。
翟乌右脚踢出,见对方毫无防备,心中一喜,突然脚腕一紧,一股力量从下而上的掀来,跟着一阵头昏眼花,背上一痛,摔倒在地,撞翻了一桌酒菜,洒的一身都是。
翟乌手在地上一撑,翻身跃起,身子一旋,又是一脚踢去,欧三爷手一动,竟单手挡住翟乌全力一击,手一抖,又将他掷了出去。
翟乌从不同的方向试了几次,都给他轻轻松松的接了下来,还给他翻了几个跟头,知道相差太远,不再出手,问到:“你意欲何为?”
欧三爷“呵呵”笑了两声,吩咐酒保重新上了一桌酒菜,招呼翟乌坐下,说道:“我刚才试了一下你的身手,你力气甚大,但是不通武道,普通之人倒是奈何不了你,但是一旦遇到高手,你这些本事怕就不管用了。”
翟乌一听,心中不服,说道:“我是不如你,但也不是你说的那么不堪一击,我也曾遇到一些高手,虽然未胜,却也不至于惨败。”
欧三爷一听,兴致大增,问道:“哦,你见过哪些高手,说来听听。”翟乌想了想,说道:“郑国公子归生如何?”欧三爷摇摇头,说道:“莽夫,不算高手。”翟乌又道:“子占如何?”欧三爷点点头,说道:“剑法不错,勉强算个高手,你在他手下,勉强可以自保。”翟乌听了脸一红,当初要不是有那件道刀枪不如的宝衣在身,怕早已经是人家剑下亡魂了,不过这事现在不谈,又道:“晋赵毋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