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件案子查得紧,虽然宋庭达答应出事他会一人顶着,但是我公公还是不放心,就想趁此之前就把他解决了,以绝后患。”
萧姨娘眉眼都笑了起来,“既然是如此,那我也就不用束手束脚了,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准备,下次一出手,一定是叫宋九雅和他们宋家永不得翻身。”
傅璟雯点了点头,“希望姨娘这次做得紧密一点,这是有关我公公登上大宝的大事,现在齐王虽然在卢邑那边吃了败仗,但是听说他愈战愈勇,照这么下去,只要他这次一战胜吴越班师回朝的话,我公公的东宫之位必将不稳。齐王的功业之大,已经让皇上和众臣都将眼光投向了他那边,现在朝中已经有不少大臣暗中倒向了皇后党派。如果到时候我公公再有错处被人揪住,恐怕就要成为那些大臣弹劾的导火索,事关重大,所以务必要斩草除根。”
萧姨娘有些战兢道:“关系如此重大?看来我这一次一定要做得万无一失才行。”
傅璟雯嗯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一事道:“大哥与月婵的婚事议得怎么样了?”
萧姨娘回答道:“上次已经和你奶奶去睿王那边正式提了亲,睿王答应了。”
傅璟雯脸上一冷,“应了可不行,恐怕这事都会生变故。”
萧姨娘愕然,“这还有什么变故?”
“我前两天见过月婵,好像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正和睿王斗气,似乎是怪睿王答应了和清言的婚事。”
“我们清言这样优秀的孩子,又等了她这么好几年,这样的人哪里去找,难道她还不喜欢?”
“我那天也是那么问她,她直接告诉我,当初她许配的就是傅誉,绝不会嫁给大哥。”
萧姨娘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失声叫道:“怎么会这样?我们清言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哑巴?她居然还嫌弃我们清言?”
傅璟雯斥道:“别光顾着咋呼,回头得让大哥与月婵多接触一点。月婵认定三弟,无非就是因为年少时候的那点回忆,女子善变,只要月婵看到大哥优秀的一面,自然不会再执意于与三弟的婚约。”
萧姨娘急忙道:“好好好,我回头就教你大哥没事往睿王那边跑跑,看来这么坐等其成还真不行,得马上把这婚期定下来,让他们完婚就没事了。”
傅璟雯接着问道:“我昨晚怎么见着大哥对那个三弟媳妇很关心的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姨娘昨晚也是看出了一点门道,但是她还是不愿朝那个方向想,她那么出色的儿子,岂会喜欢那个出身低微的女子?何况还是弟媳妇?
“看来姨娘也不敢肯定这事了。”傅璟雯幽冷一笑,“那个宋九雅看上去确实是个惹人眼目之人,怪不得三弟对她上心,也怪不得大哥对她目不转睛,这样下去可不行,若是让月婵发现了更不得了。也罢,之后我会准备一个赏花宴,先挫挫宋九雅的锐气,让所有人看看,她根本就不能适应我们上层贵族的生活,也让她明白明白自己的身份。同时也可以促进一下大哥和月婵的感情,姨娘,你到时候给安排一下。”
萧姨娘目泛冷光,赶紧应了,她一定会好好安排一下的。
九雅一大早起来去老夫人那边请安,随后就看到萧家来人将若琴的尸体拖走了。虽然很悲痛,但是他们并没出声闹事,倒是萧姨娘哭着将他们送走。老夫人有些伤感地抹着眼泪,“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走了,这真是……”
三夫人在旁边劝,“事情都摆在那里,又能怪谁?若她不是有了贪心,也不会落此下场。其实人已死,便是一了百了,老祖宗就别想了,她这样去了,说不定对她还是一个解脱。”
老夫人摇着头,明瑶姑妈一脸怅然,回头又盯着一身淡然的九雅瞧。九雅只作不见,抿着嘴一声不出。
从老夫人那边出来,她接着又去了忆兰居一趟,去的时候,皇太孙居然也在,一个大夫正在为安平候看诊。
“候爷的病情依然是老样子,不见有好转,但也不见恶化,不过此阻住经脉的内气若常此瘀滞,恐怕会导致肌肉萎缩,真正要变成半身不遂。”那大夫突然站起,叹着气道。
拓跋越拧着眉,“已经请来了不少高手,都没能将此封住的经脉解开,这究竟是谁下的手?”
安平候倒是一脸淡然,“一切自有上天安排,若是老天硬是要我下半生都坐于轮椅上,谁也办法去扭转。”
拓跋越恭敬道:“现在必须要想办法扭转,现在这么多人都无法为岳父救治,我回去后一定还会另想办法,岳父只管放心,时日一定不会拖很久。”
安平候不置可否,侧目看到九雅,见她才进来又想退出去,便唤道:“是誉儿媳妇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本想出去的九雅又只好走进来,微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爹。”
安平候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
旁边的拓跋越一愣,这岳丈怎么转性了?还叫儿媳妇坐?以前傅璟雯每次来看他,他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后来他一问,原来他对府里的任何人都这样,他才没有介意。
而对这位弟媳妇……他不由扭头多看了九雅几眼,虽然长得很是光妍动人,但也别无什么出彩之处,天下动人的女子多的是,岳丈不至于以此才对她和颜悦色吧。
九雅先向拓跋越见了礼,便依言坐了下来,看着安平候的轮椅笑道:“这椅子还合用吧?不知道在设计上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若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倒可以提出来,看能不能再改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