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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且以枯骨圆满等待

美人花语——王宝钏,对其记载戏曲多于正史,为唐懿宗时期宰相王允的女儿。因下嫁贫困的薛平贵为妻而被父亲赶出家门。薛平贵入伍后,她独自一人苦守寒窑十八年。因正史记载较少,本文在借鉴戏曲及民间传说的基础上有所改动。

凄清古道,孤坟荒冢。偶有几颗磷火纷然而落,为这荒山孤冢增添了几分尘世的味道。

风来,霜起,手指轻触,拂开冰冷石碑上的土灰,几行字赫然显现。虽在风霜中灭了华彩,眉目却依稀可辨。那是节妇王宝钏之墓。

王宝钏。每当念起这个名字,便会有丝丝缕缕的痛,穿心而过。

想要为之树碑立传,笔未提,冷意却早已透碑而入。连带着深情,入木三分。

愁绪太冷,冻住墨迹,让人无从下笔。落墨之处,一切执着与坚定的守望,终在离人归来的那一日成空。

等待是一桩圆满,她将此身弃置给漫长的未知。却不知,纵然良人归来,也无从救赎她的苦悲。

泛黄的书页散落,字迹几不可识,却有六个大字从中纷然跌落,像扬起一地的灰烬——痴念、执着、坚守。

只此六字,延展了她的一生。

闭上眼,依稀是大唐的春日。桃花马,游冶郎。衣带当风拂过,将这偌大的长安城染成一场宿醉。

马蹄杂沓,四下里却寂静无人。放眼望去才发现相邻百里,全然聚集在当朝宰相王允府下,那里的二层楼处,有一只紧握着绣球的纤手。

人潮如水,纷至沓来,都只为看着王家三小姐宝钏亲手抛下绣球,选定姻缘。

那只绣球,在她手中,仿佛杂乱的红线,等着轻轻一掷,便如藤蔓攀定一段情缘。绣球高举,辗转于指间,仿佛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户仰头看的景象。王宝钏只轻轻一掷,楼下便立时要争个头破血流。

可谁都没有想到,绣球不偏不倚,恰恰砸中了一个相貌寻常的布衣少年。众人哗然,仿佛敲锣打鼓半晌的大戏好不容易揭开了序章,却又匆匆下场,一锤定音。众人都等待着,听那王家小姐如何定夺。

王宝钏却十分欣喜,一心认定那真命天子就是绣球砸中的人。

抛绣球,虽凭天意,却事在人为。

原来,她早已倾心于初春郊外初逢的少年郎薛平贵,一心一意想要嫁他为妻。然而,他家贫,她怕父亲不同意,所以两人便定下了这抛绣球的计策,将一见钟情化作了天定良缘。

众人无奈,心下多少有些不平,却不得不拱手道贺。然而,就在宝钏准备下楼迎接夫婿时,父亲王允却一把将她拦住。

王允从衣衫上便看出那少年家贫,因此说刚才不算,要再抛一次方能定夺。此言一出,原本已四散的众人又纷纷如潮水般涌了回来,大家目不转睛,纷纷看着这场好戏如何收锣。

王宝钏却不从,执意要以绣球为准,嫁给薛平贵。僵持良久,王允无奈,击掌三声,将她扫地出门。

原本一场天定良缘的好戏竟如此收场。楼上楼下,无不愕然。

卸去铅华,褪尽锦罗,漫长的苦难岁月从此开始。她的天地从朱门锦绣化作了寒窑风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开始从自然手中讨生活,以最卑微、最无助的姿态挣扎呼唤,只为了能够活下去。

风雨飘摇,她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岸无情地放逐。

而当她望向那个她甘愿抛弃一切追随的他时,他亦只能以沉默回应。面对着无米之炊,无能为力。直到三日不曾揭锅时,他终于决定,要出门当兵讨生活。

王宝钏默然,心中千回百转,却终没能吐出那句阻拦的话语。她已然没有资格为他做任何决定,所以当他打点行囊决意出门时,是她为他打开那扇半掩柴扉。纵然明知此去经年再难相见,她也只能默然立于门后,低声道一句,早些回。

后路,是她自己切断的。所以苦,理应她一人承担。

他走了。留她一人在寒窑度春秋。

新婚开始时的热仿佛火苗,因风吹雨打而渐渐熄灭,只余了一地的冷。若无相见之期,便没有复燃的那天。可她不甘心,不甘心曾经热切的心终成死灰。所以,她将自己燃成守护的灯,使希冀的余温尚在,不至于彻底冷却。

那份热,来自于心底的挣扎与执着。

她苦苦挣扎着,将挣扎的痕迹烙在小径上、古井旁。时光在眼前漫溯,一年延展开来,是每个等待的三百六十日。

光阴跌落的声响细不可闻,她已无暇顾及。直到一日她于井边汲水,俯身下去,只见青苔层层,倒影幽幽。井中人,恍若隔世。

原来,自己竟这样老了。

耕桑务农,消磨着她的青春;风雨漂泊,洗褪了她的花颜。年华骤冷,屋瓦易薄,她将自己扎成了根,立成了岸。

而这一份坚守,只为了一桩遥远的等待。

多有戏文描述她的辛酸,却总是将那漫长的等待一笔带过,仿佛少了那男人,她的故事便不成故事。可其实,那漫长的坚守才是她人生最浓墨重彩处。无人可以依恃的岁月,那样柔韧的女子,让艰难岁月也为之绽放光彩。那光彩闪耀,足以照亮她乃至后世如她一般的女子的一生,却在故人归来时,倏然黯淡下去。

而那样荒芜而寥落的岁月,无人叫好。

世人不知,经历这世间百态,尝过这人间疾苦的,其实是这世上最普通的凡夫凡妇。看倦了柴米油盐,参悟了方生方死,所以将人生百味蕴于胸中。历经千苦万劫,种种磨难都化成了双手老茧、胸中沟壑。

可,这样的故事,注定只能在夜雨凄凉时浅吟低唱,断不是以锣鼓为序,以苍穹为幕,取悦红尘看客的。凡夫凡妇,寡淡一世,他们的故事从来只能演给自己看。

王宝钏的故事也是这样,只因这漫长的流离岁月黯然无光,所以当开端结尾相接起来,才能衬得这故事如同一段传奇。谁知那中间她独尝甘苦的平淡日子里,才是她的岁月静好,人世安稳。

只可惜,少了他的一生,便是不完整的一生。

等待,等待。她将自己生生立成了泅渡的彼岸。

日子仿佛锈迹斑驳的刀,钝涩而冷厉。那人的模样成了檐间风声、谷地虫鸣,分明日夜陪伴着,却从来遥不可及。

她习惯了等待。直到一日,敲门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因为习惯了等待,所以埋没了期盼。

小扣柴扉久不开。

久而又久。

她放下扁担,粗糙的双手在粗布衣服上胡乱涂抹,侧耳聆听那风声带来的不速之客。一声,两声,三四声,声声入耳,她却不敢前去。

如果风声有意,再次叩开了她的门,渴望着给她这个等待太久的妇人一个惊喜,又何必选择此时前来?如果风声无意,只是不经意间入柴扉,那又预示着怎样的农忙时节呢?

十八年,她已等了十八年。十八年太久,久到她已无力承担惊喜。

柴米油盐的挣扎间,她已心如止水。那份隐秘的期盼遁入心底最深处,如巨石沉入波心,若非确认故人归来,断然不敢相见。

此时,风声渐冷,柴扉又被何人叩开?

迟疑半晌,她终于决定小心翼翼地开门。高大的人影挡住了夕阳余晖,唯有丝丝缕缕的光从他逼仄的身后拥挤着迸射开来,如火耀眼。

“我回来了……”他说。

只一刹,她便被灼了目。

门外之人,咫尺天涯。那样近,那样远,遥隔了万水千山与十八年的荒凉守候,如今相逢却似不相识。

他终于回来了。不曾流落异乡,不曾月迷津渡,在这个夕阳将坠落的黄昏,他如一场蛰伏许久的夜雨,悄然而至。

她颤抖着,十八年的艰难困苦,独自支撑的委屈一时间冲到了心口,那样热切、那样激烈,仿佛孱弱的身躯已没有力量再去忍受。那份灼热,像一团火从心底升起,蔓延周身。她头脑发胀,浑身酸软,她想扒开自己的心让他看一看。

看一看,这十八年的艰难困苦、风雨辛酸,她是怎样一力承担!

然而,正当她要扑入他的怀中时,却愕然发现有一个妙龄女子立于他的身后,正怜悯地打量着她。

她被那目光刺痛,她从那女子的瞳眸中望见自己的身影。不再是妙龄年华,不再是明艳动人,举止呆讷,眼神浑浊,她已完全沦为乡间村妇,失了颜色灭了华彩,仅有轮廓依稀可以辨认。

那女子望着惶惑的她,上前盈盈施礼,解释说,自己是西凉国的代战公主,也是她面前这男人的妻。如今跟随夫君前来拜见姐姐,接姐姐同去共享富贵,也报答姐姐十八年独守寒窑之恩。

什么?她恍若未闻。

那盏荒僻岁月中她为自己燃起的灯,倏然熄灭了。只余了一地的冷。

如烟憔悴,如灰寂灭。

噩耗同惊喜一样,总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刻降临。

她再一次失了言语。

薛平贵,十八年,他就是这么报答她……

讥讽、嘲弄、污蔑、轻辱,所有恶毒的词像污水毫不留情地泼在她身上,连带着被狠狠撕碎的渺茫希冀,无不嘲讽着她十八年的辛酸与执着。

终是白等了,白等了。毫无悬念,一败涂地。

恨意如火,在心被撕碎的一刹倏然升腾燃烧。没有夜雨,无从将她的愤怒浇熄。那一刹,无数念头千回百转,她只想将眼前的男女连带自己曾经的辛苦,狠狠撕碎。

决裂便决裂。十八年恩情,今朝断绝!

然而,只是转念间,这个念头就被她自己弃置了。

十八年了,她再不是丞相府闻花折柳的千金小姐,那扑蝶眠花从不为衣食操劳的日子已恍若隔世。十八年前的王宝钏可以毫不犹豫地斩发恩断义绝,因为年轻,因为贵气,因为不曾受过那样多的风霜折辱,所以满腹底气。可十八年后的寻常妇人王宝钏,再也做不到了。

岁月改变了人太多,曾经的自矜骄傲早已被苦难磨平,没有了底气支撑的她做不到那样的决然,做不到同他彻底决裂,同自己苦守的过往决裂。

她不愿意,不愿意承认这十八年来的等待终究成了泡影,为着太多的牵挂,也为了再难挨过的辛酸。只要有一点缓和的余地,她便不惜以飞蛾扑火的姿态迎上。

她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生生将过往同他剥离。她终究期盼着这十八年来的等待能有一丝回报,纵然爱情早已粉身碎骨。没有退路,她没有退路了。十八年的青春已经是她无力救助爱情的殉葬,难道还要用孤苦的后半生作为祭奠吗?

田野间,有渺茫的风拂过。那份恨意,终是随着十八年的荒芜,消退成了冰冷的凄凉与绝望。

回不到,回不到当初了。

再回首是百年身,她抬头,望见一纸沧海桑田。

那样单薄的名分,她却苦守了十八年,旁人可以弃之如敝屣,可她却不得不视作一生的功德。十八年的回忆足以成为她一生的噩梦,若重头再来,她无心亦无力。因为十八年前还有渺茫而坚定的期盼,所以不惧等待。若此番她亲手将曾经的期盼彻底撕碎,同过往彻底决裂后再重新过一遭那样的日子。那份苦楚,只要想一想都会令她齿发皆寒。

所以,当他给她那西凉国皇后之位时,她没能惨然冷笑,断然拒绝。只是木然地任由那冰冷的凤冠如火红的烙铁,狠狠压在发间。

那是给她的献礼,还是她的殉葬?

她终究受了他的恩,生生地承受着。那样一个固执而坚定的女子,她不愿承认自己是白等了。

可是,她难道不是白等了吗?

十八年,她用十八年的血与热搏来一块冰冷的牌坊,一顶冰凉的凤冠。

算不算是功德圆满?

从此,她不再活。享尽十八天的繁华荣宠后便故去了,化作新的望夫石守护着流离岁月中同她一样的女子。她出现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出现在史页的赞扬标榜中,却独独不再出现于他的生活中。

浓墨重彩的十八年是她牺牲的献礼,爱情的祭奠。那十八年,耗尽了她一生的力气,所以灯尽油枯,所以碧落黄泉。

她就这样去了。为她陪葬的,是传诵在人们口中的她的贞烈。

我想说的,恰是她一生所挣扎的——等待与底线。因为那样多不能言说的尴尬,她不得不同他妥协,也妥协了自己活活被作践的十八年。

一切的悲剧因果,只因太过漫长的决意等待。

等待是一桩遥远的传说,只知开头,不知结尾。走向如何,全凭一念之间。曾经信誓旦旦要为彼此保留清白的最初,可当阔别重逢时,往往是相逢却似不相识。

一切都变了。他变了,她也变了,所以无语凝噎。

就像王宝钏,那十八年的等待,终究被愚弄了。

她的过错就在于自己斩断了自己的后路。为着一个不知根知底的男人,便弃置了十几年伴她生长的一切。一旦扫地出门,她失去的不仅是胸中底气,更是爱情中的主动权。从此,她的一切都要仰仗他,那个本就家境贫寒的男人。

他没能借此机会平步青云,反而日渐窘迫,或许他心里也是不平的。

所以她等了他十八年,他还了她十八天。一笔两清,再无瓜葛。

因为受了他的恩,所以她的身份终从乡野村妇成为了西凉国皇后。那凤冠华服强加于她身上,更显得不伦不类,不合时宜。

无论是人,或是衣。

这些本不属于她,她也受不起。她的定位亦该是节妇、贞女这平和谦卑而坚韧的一类,可是终因她做了十八天的皇后,身份最终被定格在后宫之列中。

至于薛平贵的变心,不能简单地归咎于人心易变。当他流落在外饮风眠露时,是那一个女子出手相救并帮他打下半壁江山,他不能对她不起。所以,旧亲是要认的,可旧情已如马前泼水,被岁月风霜一刀割断。

他能给王宝钏的,是力图抚平她十八年苦守的名与位;而给代战公主的,则是下半生的承诺与江山。

王宝钏只能拥有他的过去,而无尽的未来,他都给了代战。

王宝钏终究只是个旧时女子,忠贞、坚韧,却没能保存气性到底。如有外人贸然来犯,她自敢以命相搏,可那份凌迟心尖的痛楚来自于她苦苦等待十八载的夫君,十八年构筑起的美好梦幻,刹那间,轰然坍塌。

无力。无能。所以无为。

她始终是依附于他的存在,纵然触到底线,她也依旧选择妥协。况且,那时女子本应以他为底线,将凤冠往地上一掷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只能来自于千年后女子的自我慰藉。

于如今看来,爱应建立于底线之上,并不依附于任何人而存在。纵然知道最多便是妥协,却永远有一块清白之地留给自己。

一切旧情都应如逝水东流。在明知无可回转之后,转身便走。

远方,仍有桃花美酒,待你独酌。

情比金坚,却不如金,能销抵万物。在无力言爱的窘境中,有关人心与情感的一切承诺都如空头支票,无力兑现,反而徒增累赘。

等待,等待。太过漫长的等待,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只因断桥纸伞,她苦等许仙千年,直至雷峰塔倒,西湖水干,也再无相见之日。雷峰塔底,钟磬声声,她将青灯古佛看穿。

阴差阳错,人妖殊途,欢爱终难长久。真正陪伴自己修行千年的,是寂寞,是孤苦,是繁华落尽后的独立晚秋。

等待,不过是将真心交付于漫长的岁月,而后随波飘摇,不由己身。

等待其实不惧,惧的是等待途中的变数。岁月变、人心易,时过境迁。最惧的是相逢那日,却是分离之时。若彼此仍能成为对方的唯一,犹能在岁月的迷途中依稀相认,自可牵手认领下半生的月白风清。

最怕的是咫尺对面不相逢。才知道为他的守候、为他的改变、为他眼见呼啸过的沧海桑田,都成了空叹一场。所以焚稿裂弦,埋葬往昔。

只愿每一桩等待都能将彼此守候成最美的风景,任岁月萧萧、往事翻覆,人心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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