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五年八月底,殷矾回皇城向云唅曦复命,可在殷矾向云唅曦禀报之前,暗卫早已先一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了个干净,尽数了殷矾多条罪状。
所以,当殷矾面见云唅曦之时,云唅曦首先便将暗卫所呈上的罪状交予殷矾,待他过目之后,还未待云唅曦开口询问,殷矾已是尽数认罪。
殷矾倒是认的爽快,云唅曦便决定不过于追究,虽然云唅曦心中很想趁着这次机会将殷矾手中的兵权收回,但他心里清楚,这件事的的力道还达不到那样强大的效果,如若他这次咬着不放,完颜谨必会将殷矾过往的功绩拿出来说话,到时百官一附和,他依旧动不了他分毫,与其那样,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追究。
因此,在殷矾认罪之后,云唅曦仅是让他暂停带兵,回府闭门检讨,恰巧又逢完颜悦有了身孕,所以殷矾闭门的期限,便定于孩子满月当日。表面上看,云唅曦这次真是念着他以往的功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恩典。
可私下里,云唅曦却派人将殷矾这次在江南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宣扬了一番,因此,殷矾又一次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
不同的是,这次不是人人称赞的英雄形象,而变成了,英雄也是男人,而男人又总是花心的,哪怕家中的妻子再美,终究敌不过外面的狐狸精,这不,为了江南的狐狸精,竟然连同伴的性命都置之不理,连效忠皇家的使命都忘得一干二净。
世间本就无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有有心之人大肆宣扬,一时间,关于殷矾的负面谣言,散播到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殷矾的英雄形象首次受到了严重的鄙夷。
……
永兴五年九月五日,边境暴乱,蒙古族人率十五万铁骑连夺云唅曦三座城池,一时间,皇宫内已是一片沉重,宫人们每日当值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怒了云唅曦,招来杀生之祸。
云唅曦连夜召集军机处大臣,宰相完颜谨,另加几位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商量对策。
完颜谨心中自然是向着自家女婿,完颜谨请求云唅曦撤销殷矾的禁足令,让其戴罪立功,出兵征讨蒙古族。
军机处大臣则认为殷矾前不久才败阵而归,暂时不适合担此重任,多年来殷家一直受皇上重用,大大小小多少次战役都是委任殷家人出征,如此一来,军机处自然就少了立功的机会,眼下好不容易碰上殷矾闭门,军机处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次重振声威的机会,故而,着重向云唅曦举荐了军机处的其他几位将军。
一时间,完颜谨与军机处大臣争得面红耳赤,没有结果。
云唅曦心中自然也是不愿让殷矾这么快就带兵出征的,可是他又不好当面否定了完颜谨,为了让完颜谨不再纠缠,云唅曦选择了一个迷信的方法,但同时又是云翔国人人信服的办法。
云唅曦将这个烂摊子丢给了钦天监的神准国师,让他为适合此次出征的将军均卜上一卦,一切由卦象决定。
不多时,小康子便将钦天监呈交的字条交给了云唅曦,看着字条上写着的凌峰将军,云唅曦甚是满意,当即便下了圣旨,由凌峰将军领二十万大军即日赶赴边境。
钦天监本就是依附皇上生存的,自然最会揣摩圣意,此次无论是谁出征,胜算都是很大的,朝廷兵力胜过对方太多,得胜是迟早的事情,既然明白皇上的意思,钦天监自然会交出满意的答案。
此次,算是云唅曦首次如此全面的避开了完颜家与殷家,往后,他将渐渐的收回他们手中的权利,他绝对不会像先皇那样,将大好的江山与人共享,他要成为实实在在稳如泰山的皇帝,江湖也好,朝内也好,他的皇权绝对不许别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