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柱里的慕容以沫感觉到一股从脚底向上冲的冷意,让她蜷缩成一团。寒冷、惊恐、不安。混杂着血腥、残忍。紧紧包裹着她,慕容以沫。
狼的眼珠子里的饥*渴愈发明显,「嗷呜!」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听得人莫名发颤。
孟镜动作极快地从身后拿出了一捆带刺的长鞭,水灵的眸子盯着被吊着的慕容以沫,用着所有人足够听得清清楚楚的音量说:「我将用这条鞭子,狠狠地抽抽在你的身上。知道你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为止!」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好像有点失控。
「孟镜,换成我行么?不要是以沫!」慕容以轩试图和孟镜商量。
孟镜早就已经进入嗜血的狂态里了,根本无视掉他的话。
「啪!」响彻云霄般的声音,迎合着另一端的喊叫声。「啊!」冷不防的,身处玻璃柱里的慕容以沫本人和铁笼里的幻影同时叫喊了出来,那惨叫,左右呼应得奇妙。
被勒得很紧的衣服有些许破裂的倾向。鞭子上的锐刺将衣服划破,再将皮肤划破。那鲜艳的血红色渗了出来。
疼痛从被打的部位,清晰地传来。面部表情已然不受自己的控制,揪成了一团。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肩膀,跌坐在地上。
「不要啊……」慕容以轩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来自心底的不舍满足了孟镜的某种快意。
孟镜她从腰间取出一个装满黑色不明粉末的瓶子。不发一言地打开,洒在了鞭子上,混着刚才粘上的鲜血,渐渐混合在了一起。
高高地举起那带刺的鞭子,又是用力地一记狠抽。
「啊!啊!啊!」翻倍向上增加的锥心之痛往身体各处窜去。然后有一种好像拿着一根竹刺从后方狠狠插入,再从前方快速抽出的感觉,让慕容以沫感觉身处炼狱。
事实上,孟镜真的这么做了。她手里那带着淋漓鲜血的竹刺还不断地滴答着。
「嘭」地一声,慕容以沫趴到了面前的玻璃壁面上,痛苦的感觉依旧没有放过她,一阵又一阵地折磨着她。
慕容以轩用力地挣扎,「放过我妹妹!」吃力地喊着,对着不远处宛如地狱恶魔的孟镜。
孟镜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姓孟的!停下来!」看着身旁的亲姐遭受如此酷刑,慕容以忻撑不住了,朝着孟镜怒吼。
「别喊了。我想,这血腥的心灵冲击对你哥来讲应该很有用。想让他们脱离现在的状态,先不要这样做。」简寒溪冷静地对慕容以忻说。
「可是……我姐她……」慕容以忻揪着衣摆,脸上的难色也很明显。
简寒溪的眼睛往慕容以沫扫了一眼,把手指轻放在嘴上,噤声的动作。
另一端,那三匹狼更是显露出对血肉的渴望。低首,用那肥厚的舌头舔过地面上的血滩,混合着那肮脏的唾液。这画面让人作呕。然而,慕容以轩和慕容以沫就没有这番闲情去体会了。
因为,有更强烈的感觉已经夺走了他们其他的感知。
Mu·Er〉〉。身体上的痛和心灵上的哀相比,哪一个更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