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是白可言的下班时间,薛雨婷家里不放心她工作的太晚,所以一般不让她上夜班。所以等到白可言匆匆忙忙把咖啡厅粗略收拾了一下,回到更衣室的时候就剩她一个人了。
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每天大半夜的回家,一路上黑漆漆的她还会害怕,现在习惯了以后,都没什么感觉了。
“滴”,是白可言的短信提示音,她拿起手机划开屏幕,是薛雨婷发的信息:你今天哭太久,回家千万别忘记敷一下眼睛,不然明天早上起来一定会肿!
她会心的笑笑,正准备回一条短信感谢好友的关心,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喂,短信我刚才已经收到了,放心,会记得敷眼睛的,你也别忘了敷,今天你哭的可不比我少……”
她下意识的就以为是雨婷趁她下班的时候打电话来,都没仔细看来电人就接听了。
“白可言,是我,李霖!你还记得我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白可言吓了一跳。等到李霖这个名字传入耳中,她震惊的僵直在原地。是陆承朗的多年死党,七年前也和她关系很好,经常嫂子嫂子的打趣她。但是现在已经七年没有联系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他怎么会打电话来……
“我当然记得你……”
她喃喃开口,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话,“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是阿朗要你打给我的吗?”
“亏你还记得阿朗!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阿朗难道对你不好吗?你一声不响的就离开陆家,一点消息都不留给他,还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你也应该知道,他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脚差点就瘸了,又失去了父亲,你又突然消失,你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嘛?”
李霖一想到白可言的所作所为就气不打一处来,简直可以滔滔不绝的细数她的罪孽数上个三天三夜,但是谁让有个人就是忘不了这个女人呢。
他哀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醉的人事不醒的男人,恨铁不成钢的冲他比了个鄙视的手势。
“算了,现在有个让你将功赎罪的机会。由拳路132号夜色酒吧20号包厢,快点来吧,把阿朗接走,他现在醉的已经失去意识了。”
“啊?”
“啊什么!快点!我现在要马上回家,阿朗就在那里,还人事不醒的。你要是放心把他丢在那里就别来,到时候他万一夜里突发什么酒精中毒,喝到胃溃疡胃出血什么的也没人知道,你自己想想吧。”
不等对方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无奈的给陆承朗脖子下面垫了个靠枕,对着睡梦中的男人说道。
“兄弟我就帮你到这里了,来不来的看你在她心里什么地位吧。就算不来你也就是在这里躺一晚的事,不过以后也别惦念着了。我先走了,祝你好运!”
他给陆承朗招了招手,就走出包厢关上了门。离开前他还去前台关照了服务员,如果有一个年轻女人来找陆总就直接带到包厢里,接下来发生什么都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