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真是个只会念经打坐的和尚,不会武功,不会修炼,怎么可能会是这把神剑的主人。这一切只是巧合罢了。”释真无比诚实的说道。他不是不喜欢此剑,只是别人的东西,自己再喜欢也不能据为己有。
鬼狐翻着白眼,向天仰望半晌,好像在平复郁结之气。“巧合?巧合让你被清凉寺逐出寺院。巧合让你走进这无边无垠的原始森林。巧合让你住进了那个小茅草屋。巧合让我从天上‘噗通’掉到这里。巧合让我正好认识这把湛卢。巧合湛卢偏偏认你做主人。这一切还真他奶奶的是巧合啊。”
释真面对着鬼狐的长篇大论,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也不能解释这么多巧合是因为什么。
“来,接着!”鬼狐突然随手一扔,把湛卢直直砸向释真。释真是躲也不是,接也不是,吓得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眼看着墨黑的长剑奔着自己的脑门而来,释真只来得及闭上眼睛。但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倒是手上突然觉得多了一物。睁开眼睛,发现那把湛卢好好的正握在自己的手中。湛卢没有想象之中的沉重无比,倒是轻的如同鸿羽,仿若一点重量都没有。
“神剑认主,这下是不是更相信了?”鬼狐笑的很贼,突然凑近释真,“看你满脸的大胡子,快试试这把神剑是不是锋利?”
释真哪里知道神剑也有有思维的,只是想着公主这样说,肯定是不喜欢自己的邋遢模样,他不能让公主不喜欢。于是听话的就把湛卢往脸上招呼。笨拙的样子逗得鬼狐更是哈哈大笑。但剑身却不管释真怎么样用力,就是距离下巴一寸的地方止住,再不肯前进一分。
释真苦着脸,觉得神剑认主是无稽之谈,不然自己怎么会不能驾驭它。
“湛卢啊湛卢,没想到你号称仁者无敌,却不是忍者无敌。居然刚刚认主,就不听主人的话。”鬼狐幸灾乐祸的摸了摸剑身,小声嘀咕。接着一转头:“释真,这剑如此不识好歹,咱不要他了,这就把它挂到茅草屋后的茅房里辟邪好不好?”
神剑耶,挂到茅房里辟邪。这样的事还能有谁想出来?
说也奇怪,鬼狐话音刚落。那湛卢就忽然上下翻飞,自动的给释真刮起胡子来。那刮得叫一个干净认真。刮完了胡子,又挪到头上准备刮头发……
“这个不用刮!”鬼狐急忙大声喝住。“靠,好不容易长这么长,你还刮上瘾了咋地。”
鬼狐上去揪住湛卢,湛卢左右乱动,似在反抗。“释真,把剑鞘给他套上。让他再兴风作浪!”
释真听鬼狐这一声含喊,方从刚才面门剑影乱飞的恐惧中惊醒。急忙捡了墨黑剑鞘,套在湛卢上。“为什么不用刮……头发?”释真方想起刚才鬼狐的叫喊。
“先不说那个,这剑甚是刚烈,你要好好驯服他,现在就把它挂在茅房杀杀他的锐气,看他以后敢不听你的话。”鬼狐看着湛卢恨恨的说道,还在气刚才湛卢的反抗自己。
“这……好吧。”释真本想说的是‘不太好吧’,但看到鬼狐的不容置疑的眼神,他马上就咽下去两个字。然后亲自去吧湛卢挂到了茅草屋后面的简易茅房里。
在茅房里被挂了一天的湛卢终于知道,如今的主人,再不是当年的那个叱咤风云的主人了。但那个坏蛋狐狸还和千年前一样坏。看来以后自己的命运是掌控在那个臭狐狸的手里的。谁让现在的主人是个听话的小男人呢。‘哎,茅房还真是臭啊’。
释真去森林里弄吃的。鬼狐就和乌龟在茅草屋前大眼瞪小眼。
“小小龟,你长大了可真黑,比你的主银还黑。”鬼狐觉得漫漫时光,不找个人调戏一番,时间难捱啊。
“臭狐狸,你现在是美了。我把你从沼泽里面拽出来的时候,可是又黑又臭,比怪物还像怪物呢。”乌龟化成人形,一个半大的男孩子。坐在草地上,嘴里噙着个草叶子,甚是得意。
鬼狐一个高蹦起来,“沼泽?什么沼泽?什么怪物?”
“哼,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俺带你去瞧瞧你就知道咧。”乌龟说着,翻身而起,往沼泽地而去。
时间不大,两个人就到了那片沼泽区。黑黑乎乎的淤泥里面正有个大大的瞎鸟在里面扑腾。因为靠沼泽边很近,乌龟又想起要多集善德。于是就找了跟长树枝把瞎鸟都扒拉上来。瞎鸟浑身被淤泥裹住,动弹不得。筋疲力尽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见没,看见没……我拽你上来的和时候,你比他还渗人呢。浑身是臭泥,挺尸一样死了半截子。没吓死我。
鬼狐看着臭泥饼子一样的大鸟,脸皮直抽。“我当时比她还难看?”
“那是,他都比你好看多了。”乌龟拿树枝戳戳大鸟,大鸟身上的泥还没干,直接捅进去一个洞。
“那我怎么不记得?”
“你问我那?我问谁去?”
“可我醒来时,就是这样!”
“那是我主银给你洗的,我光是换水就快给我累死了。”
释真给我洗的?可是明明身上也很干净,甚至连肚兜都是干净的。‘咦,这个腰带怎么和我以前的不一样啊。’鬼狐提兜打量自己的时候,才发件腰间的束腰变了。以前束腰上有七彩流苏,流苏上还挂着小小晶莹的彩珠子。什么时候,连束腰换了都不知情呢?
鬼狐拍拍脑袋,觉的自己好像忘了很多事。
不过如果是释真给自己清洗的身上,那岂不是被他都看遍了。想她长这么大,都是看男人的主,可现在竟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男人看了个遍,真是心有不甘啊。想着回身就往茅草屋跑去,她势要为自己的名誉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