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染心里鄙视的很,但碍于中天王此刻就坐在下方,面荣上的清冷也转瞬就掩藏起来。起身下了金椅,语气里带着一些埋怨:“夫人怎地出来了?这几日又说身子乏的紧。”
这两人真的就好像一对恩爱非常的夫妻,前天才大打出手的场景都忘得一干二净。二人高超的演戏功底,让底下的中天王很满意。觉得他的女儿真的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
愈染不顾心底的厌恶与云衾虚与委蛇,不过是看中了中天王的势力。天界,人界为中天王鞍前马后的人占了三成。另外三成在天帝手上,还有三成目前在云幕的手上,剩下一成是散兵游勇。所以愈染现在不能得罪中天王。
早在愈染那一日一拳打飞了云衾,他就开始后悔了。怕云衾哭哭啼啼的回娘家,中天王一怒之下就再也不帮自己。今日初见中天王的时候,愈染还小心翼翼来着。可是察言观色了半天,觉得中天王对待自己还和往常一般无二,于是放下了心,知道云衾虽然两日未归,但并没有回娘家。所以在刚才云衾一出现在大殿门口的时候,他就知道云衾还没有放弃帝后的位置。既然他俩目标一致,那就当着中天王的面先放低身段,安抚一番好了。
才子佳人,恩爱夫妻,相互扶持……
这是现在下边的在座的豪杰重重说的最多的词。但也有几个心怀不轨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眼睛不怀好意的在云衾玲珑有致的身子上看了又看。
送走了中天王,又送走了一概宾客。愈染和云衾的含情脉脉也突地变成了冷漠疏离。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十二重天,屏退了侍从,冷笑出声:“帝后的位置果然吸引你,居然还有脸回到这里。”
云衾不怒反笑,自顾的训了一把椅子坐下:“我不来,你觉得你有把握能坐上天帝之位么?”
愈染神情一冷,‘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自己都还没坐下,她居然敢先坐下。’但又不能奈她何,毕竟云衾现在说的是事实。
“以后记着,不要说我巴着你想做帝后。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云衾挑唇一笑,妖娆妩媚,“而且,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登上天帝的捷径。不要以为我这么做是因为你的魅力,我只是想看快点站在六界之上,俯瞰众生而已。”
晕染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之人,怎堪忍受一个女人的奚落。本想要发火,但想到如今箭已经在弦上。为了天帝之位已经舍弃了小狐狸,若再当不上天帝,可真是鸡飞蛋打了。现在只有放下骄傲,当上天帝之后,在好好收拾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臭女人。那样他和小狐狸之间或许还有希望。
愈染想到这里,卸下一身戾气。优雅的坐下来,执起一杯茶:“什么捷径,可说来听听。”
当两个不想爱的男女彻底变成了相互利用,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反变得紧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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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又不想管事,鬼狐一连睡了两天才出妖界。站子啊妖王的殿的大门。四处张望,去哪儿玩好呢。
看紫霞仙子的小毛猴子去?不能去,他们现在肯定掩藏了自己的行踪,去了也找不到。去鬼界找神茶去?不敢去,了就看到人家夫妻恩爱,只有眼气的份儿。找心月丫头去?不想去,那丫头现在天天在家学刺绣,说要给自己做一件美美的嫁衣,她才不想找刺激。
哎,还是看看那看不见的相公去吧。快一个月了,怎么感觉好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
鬼狐的双腿还没付诸行动,就见天际嗖的掠过一个大红的身影。
“好你个赵佛生,不乖乖的在百花宫呆着学些女红之术,又来我妖界作甚?”鬼狐一边骂咧咧的一边慌忙跟上。
远远的就看见女人装的赵佛生在以前释真住的地方盘桓。细碎的脚步在青青草地上走过来又走过去,好像很焦急地样子。
“喂,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怎么又来这里?”鬼狐忽的在赵佛生身前落下,没好气的问道。问完才发现,这赵佛生一张玉脸上居然还挂着泪水,盈盈洒洒的甚是招人怜惜。
“我……我是来找……释真的,他怎么就不见了?”木棉仙子委屈极了,自己明明已经是女人了,这讨厌的小狐狸还这样嘲笑自己。但她的眼泪真的不是因为仅仅那一句‘不男不女,实在是她想到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东西。
“我的男人,干嘛用你惦记着?”鬼狐双手叉腰,好像泼妇。
“鬼狐,你现在不要和我斗气好不好,我是真的有事找释真,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事。”木棉仙子急着解释。
鬼狐歪头不屑,“什么重要的事?不要骗我了。无非就是给释真骗出来,然后又哭天抹泪一番勾引他。我看你不应该是花仙,是个狐狸精还差不多。”
“你……你才是狐狸精!”木棉仙子又急又怒,张口也骂了一句。
“对啊,我就是狐狸精,你才知道啊?”鬼狐得意的摇头晃脑,要是屁股上有尾巴,现在摇得就是狐狸尾巴了。
木棉仙子听到这里,看着那样大大咧咧不屑一顾的样子,顿时一口气没上来,萎顿的坐到了地上。但嘴里还在不停的碎碎念着:“你……你重生十世,经历千年,你看你爱上的是个什么女人啊……我棉儿心心念念着你,你为何两世都对我不屑一顾……”
鬼狐虽然在得意,但耳朵也一时没闲着,把木棉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特别是那一声‘棉儿’差点给鬼狐掀一个跟头。‘怎么地,那个黑黢黢的傻小子跟这个一会儿男一会儿女的家伙前世还有一腿?’
“喂,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十世?什么千年?你和我家相公到底是什么关系?”鬼狐上前好像土匪一样,一把揪住木棉仙子的衣领子给拽了起来。“快说,不说我就给你送到百花仙子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