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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气愤

钱雪没来得及跟晨伟开口,她就出事了。

钱雪开车回家的时候,撞在了树上,安月赶到医院的时候,吴志国已经在了,他正在打电话,朝安月摆摆手,继续打着电话,“我不管,三天之内,我要知道结果!就这样!”

“怎么回事?怎么会撞车?”安月急切地问道。

“钱雪没事,轻伤,正在病房里,她现在情绪激动,你帮我劝劝她。”

安月点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病房。

“怎么了?宝贝!”安月几步走到钱雪的跟前,钱雪看到安月,就好像看到了亲人一样,一下子扑到安月的怀中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快说说,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想杀我!”

“哪个女人想杀……你是说,吴志国的老婆?”安月惊道。

钱雪哭着点头,今天下班,钱雪觉得有些不舒服,车子就开得很慢,开到中途的时候,前面窜出了一辆电瓶车,钱雪赶忙刹车,刹车失灵,她一打方向盘,撞向了一旁的树上,好在速度不快,要不然就出大事了。

安月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刚刚吴志国在外边打电话那么说。

“吴志国说,前两天他跟她谈了,没几天,就出这事情了。”

一直以来,吴志国担心的就是这个,吴志国有钱,他老婆同样有钱,他能做到的事情,他老婆同样做得到。这么长时间来,她不动手,就是因为她是吴志国老婆的这个地位得保,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两方才会相安无事,现在有人要抢她的地位了,她当然坐不住了。

“这一天,我早想到了。安月,听我的,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要做第三者!名声不好,出了事情,还不被人同情,被人唾弃!”钱雪说到这里,哭了。

吴志国站在门口,无奈、摇头、叹气!他知道,这事情他没有处理好,心疼地看着钱雪,转身,快步离开了!

钱雪没什么大碍,当天就出院了。

咖啡厅,桌子前沙发上,一男一女对坐着,男的喝了一口咖啡,开口了,“找我什么事?”

“你应该知道。”

“是她让你来的?”

“不,是我自己来的。她还爱着你。”

“哼!”晨伟冷笑着,又喝了一口咖啡,他点的是一杯苦咖啡,味道很苦,就好像他的爱情、他的婚姻一般,“她要是爱我,就不会……”

“那是个意外!”

“意外也有必然!”

“晨伟!”

“够了,如果你还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请你不要做她的说客!”晨伟放下咖啡,起身要走。

“你真不肯原谅她!”

“不会,这一辈子都不会!”晨伟拿起外套,披上,转身离去,留了个背影给钱雪。

钱雪没想到晨伟会如此决绝,一日夫妻百日恩,看来不是,钱雪摇头,想到了她自己,如果有一天,吴志国发现她跟别的男人一起,还会像现在这样吗?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脆弱、更自私,尤其是,经不起背叛!

钱雪陪着安月做了检查,安月跟宝宝的状况良好,安月的休息不好,脸色也不好,医生开了些保胎的药,说前三个月很重要。

出了医院的门,钱雪替安月犯愁了,“已经两个月了,你也听医生说了,如果不想要,要尽早!”

“可我想要这个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要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他,他得有个爸爸!”钱雪顿了顿,“你想要的那个,不要你,想要你的那个,你不要。”

两个人正说着,钱雪吓得叫了一声,看到一个人走过来,是张枫,他怎么来了?

“你!”安月看到张枫,好像见到了鬼一样。

“又是这个吴志国,叛徒!”早上出来的时候,吴志国正好打电话过来问候,她就说了她陪安月出来检查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张枫的耳朵里。

“孩子还好吧?”

“打掉了!”

“打掉了?”张枫惊叫,眼睛不眨地看着安月那苍白的脸。他这么一喊,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张枫根本顾不得,一把抓住了安月的肩膀,“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安月疼了一下,钱雪赶忙推开张枫,“你疯了,这么用力抓她!”

张枫赶忙松开手,“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跟你说过,我想要这个孩子的,我可以负责,我可以!”

钱雪一看张枫激动的样子,赶忙拉着他到了一边。

“张枫,你别这样!”

“我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她跟我商量都不商量,就把孩子!”

“你冷静点儿,张枫,安月不是跟你说了,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纠缠!“

“不可能!”

“你就这么自信!”

“那天,她跟我说的,她跟她老公在一起,五年了都没生,我算了算时间,跟我们那次的时间差不多。”

“这种事情,安月心里最清楚!”

“我心里更清楚!”

看到张枫如此,钱雪有些不忍,“是,那个孩子是你的,安月也没有打掉孩子,我跟你说,张枫,我告诉你这些,是想你对安月好,我也看好你们,安月想要这个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我会的,谢谢你,钱雪!”

钱雪心中清楚,张枫之所以如此肯定,一定是她把晨伟不能生的事情告诉了吴志国,吴志国又告诉了张枫,她才不得不告诉张枫,或许这样,能够帮到安月。有孩子的女人,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

当天回来,安月就搬走了。她气钱雪,把什么都告诉吴志国,晨伟的事情,那是晨伟的隐私,她告诉钱雪,只是想钱雪更加明白她,没想到,她却告诉了吴志国,还让张枫也知道了!

钱雪认错、挽留,也没有用,安月还是搬走了。

钱雪打电话把吴志国骂了一顿,吴志国在电话那头不断地认错,还说这么都是为了张枫跟安月好。钱雪心中委屈,她这么做,何尝不是为了安月跟张枫好。

这些日子,安月爸常常叫安月回去喝汤,变着花样地给安月炖补品喝。

“这丫头,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看看,怎么瘦成这样,肯定是晨伟这小子对你不管不顾的,这次回来住,爸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自从知道安月怀孕之后,加上跟谢老师的事情,安月爸每天都喜洋洋的。

“爸,我这次还真的是打算长住!”

“那太好了!晨伟那边,没问题吧?”

“他那边没问题,我跟他说好了。”

两个人正说着,安雨从里面出来了,“姐,你真打算回来住?那可不行!”

“为什么?”

“因为!”安雨话到嘴边,看了看爸也在,忍住了没说,“姐,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这丫头,有什么话是爸不能听的。”

“爸,这是女人的事情,你不要掺和。”安雨拉着安月进了房间。

安月甩开安雨的手,“什么事情呀!到底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你都稀奇古怪的。”

“姐,你实话跟我说,你跟晨伟,你们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没有!”安月有些慌乱,安雨莫名其妙的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还说没有,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安月惊道!

“你不用管,姐,我跟你说,女人怀孕的时候,男人是最容易出轨的,你可得盯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月有些着急了,不过,听安雨的语气,似乎还不知道他们离婚的事情,安月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让爸知道,晨伟跟她离婚,是因为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那个传统的爸爸,一定会扫她出门的。

“姐,总之你听我的话,没错的。”安雨还是忍住了没说,她虽然气晨伟,但也不想让姐姐伤心。在这一瞬间,她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不告诉姐姐,而去跟晨伟谈谈这件事情,让他收敛一下,懂得如何做个好男人。其实,晨伟也应该算个好男人,安雨一下子对这个姐夫的感情复杂起来。

她们的谈话到此结束,安月带着一个个的问号,去了爸给她准备好的房间。

安雨却躺在床上,筹谋着明天的事情。

办公室里,安月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前,一碗热汤递了过来,放在她的桌子上,安月抬头,是钱雪,她一边笑着,一边把几个小菜放在安月的桌子前面,“看你没吃,就去外面买了些回来,这汤刚煲好的,这菜也是现炒的,生我的气归生气,这饭还是要吃的。”

“钱雪!”安月感动地看着钱雪,昨天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今天却热菜热汤的买来伺候她,“谢谢你!”

“傻瓜,我们是好姐妹,说什么谢谢,赶紧趁热吃。”

“你也一起吃!”

钱雪搬了个椅子,两个人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安月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她有心事,怎么吃得下,“钱雪,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

“我妹妹不是帮我爸找了个老伴儿吗?”

“嗯,是呀!听你说起过。”

“那个老伴儿,是张枫的妈妈!”

“啊!”钱雪惊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这也太,也太巧了吧!我知道了,你不肯接受张枫,是这个原因。”

“不能说全是,只是一方面。我爸一辈子不容易,看得出来,他对张枫的妈妈很中意的,如果我跟张枫在一起,他们肯定是不可能了。”

“说的也是,老年人找老伴儿,比我们难多了,要抹开面子,还要找个身体好,对脾性的,确实不容易。”

“所以我犯难,所以我生气你把晨伟的事情告诉吴志国,张枫不纠缠,我还倒好办点儿,我就怕他告诉了他妈,这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了。”

“对不起!”

“我没怪你!”

“不怪我,那你就搬回来住。”

“那不行,我在那里,你跟吴志国始终不方便的,现在吴志国下定了决心要离婚了,这是你们的关键时刻,为了你的幸福,我也得搬出来。”

“安月!”钱雪轻轻地抱住了安月,“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

“气是有点儿的,可毕竟我们是好姐妹!”安月轻轻地拍拍钱雪的肩膀。

“对,好姐妹!”

安雨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发呆。

安月爸拿着被子走了过来,晾在了阳台上,“丫头,发什么呆!”

“没有呀!我看书!”

“我刚刚过来晾衣服的时候,就是这一页,这都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这一页。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跟爸说说。”

“没有,爸,你别烦了,晾好了被子就走吧!”安雨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好,好,嫌我烦了,我走。”安月爸离开阳台,刚走了两步,又回头,“小雨,你谢阿姨好几天没来了,要不你打个电话联系一下,看晚上能不能过来一起吃个饭。”

“我没空,要打你打!你惦记人家,老让我掺和什么?”

“好,我打!儿大不由娘呀!叫你办点儿小事情都不情愿呀!”安月爸说着,拿起了客厅的电话,拨了谢凝家的座机。

谢凝家,电话响了老半天,都没有人接。

张枫跟谢凝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任凭那电话响个不停。

张枫偷偷看了谢凝一眼,谢凝的脸色铁青。

“妈,你倒是说句话呀!”

“你叫我说什么?”谢凝扭头看着张枫,“我跟你安叔叔的事情都定了,你叫我怎么办?”

“你们可以继续,我现在征求的是你的意见,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不可以不负责任的。”

“以前那些大着肚子上门的女孩子,你怎么不负责任?”谢凝反问道。

“妈,这次不一样,我对安月是真心的。”

“可她离过婚!”

“离过婚又不犯法!”

“总之,这件事情,我不同意!”

“妈!”

“这件事情,如果你不听我的,就不要叫我妈!”谢凝说着,起身进了房间,用力地关上了门。

张枫看着谢凝房间的方向,直叹气,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了。

电话又响了起来,张枫接了,一听是安月爸,“安叔叔,找我妈吗?”

“是呀!她在吗?”

“在是在的,不过,现在她心情不是很好,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达。”

“哦,就说呢,我刚刚打电话没人接,是这样的,我以前一个老同事,早上送了几只阳澄湖大闸蟹,我想请你们晚上过来尝一尝,你帮我跟你妈说一声,你也来。”

“好的,我妈不来,我也来!对了,安叔叔,安月晚上也在吧!”

“嗯在的,她们姐妹都在,告诉你妈,早点儿过来。”

“你放心,一定通知到。”

张枫挂断了电话,就到了谢凝房间门口,“妈,安叔叔请我们过去吃螃蟹!”

“跟他说,我不去!”谢凝在房间里,心里很纠结,这还怎么去呀!两家人的关系复杂成这样,不要说她,如果老安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也没法跟她来往了,这事情,让邻居知道了,他们这老脸往哪儿搁。谢凝决定,就此躲了,不再见安月爸!

“安雨,给你姐夫打个电话,叫他晚上过来吃蟹!”

“我不打,跟你说了,我烦着呢!”

“这孩子!”安月爸无奈,只得自己又拨了晨伟的手机。

晨伟一看是安月爸家里的电话,他一愣,还是硬着头皮给接听了。

“爸!”

“晨伟呀!你可好些日子没有来了,今天可是周末,你不会还有什么事情吧!”

“我……”晨伟听安月爸这么说,也不好说什么了,“今天没事,有空!”

“那就行,晚上过来,我这里有人送了些蟹,过来一起吃!顺便回来的时候帮我买些醋,就是你经常带来的那种醋。”

“知道了,爸!”挂了电话,晨伟就犯难了。

安月肯定在,他实在不想见安月。可是,安月爸一直对晨伟不错,这个面子不能不给的,看来,安月还是没有说。他抓起了手机,想给安月打电话,拨了号码,却没有按下。

安月回家,看到有螃蟹吃,很开心,却没想到,爸还给她准备了更加丰盛的一顿饭。

她最不想见到、最怕见到的一个人,最想见到的一个人,在不久的时间里,她都会见到。

安雨坐在沙发上发呆,“怎么了这是?”安月问爸。

“别管她,已经这么一天了,朋友叫她出去玩她也不去,上午是坐在阳台上,坐了一天了,我估计,可能是恋爱了。”

“恋爱了?”安月知道,肯定不是恋爱,一个女人恋爱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小雨!”

“姐,什么事?”

“你有心事?”

“哦,没有!没有!”安雨摇头摆手,神情慌张,似有隐瞒。不用问,安月也知道,只是不能说,但又有些担心妹妹。

看来,这件事应该最先让安雨知道。在之后看到安雨对张枫的热情劲儿,两眼放光的样子,她就更加决定,要早点儿告诉安雨了。

张枫是一个人来的,安月爸没有看到谢凝,心里有些失落,表面上却很热情,问起谢凝,张枫说她晚上有个学生要过来,所以来不了。

张枫一进来,安雨就好像还魂一般,蹿到了张枫的跟前,“张枫哥,你来了!”笑嘻嘻地从张枫的手中接过礼物。

“啊!来了,你爸请吃螃蟹,我最好这一口,就来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了安雨一眼,然后定睛在安月的身上。

安月赶忙躲开,进了厨房。

张枫无趣,跟安雨到了客厅,安雨热情地倒茶上水果,坐在一旁跟张枫聊了起来。

张枫这种男人,对女孩子很有吸引力,帅气、有钱、事业成功,而且还年轻,张枫一看,就知道安雨对他有好感,不过,他希望,那个对他热情的人,是安月。

敲门声响起,安月去开了门,“你,你怎么来了?”

“爸请吃螃蟹!”

“那,那进来吧!”安月心中一阵狂喜,这么多天没见,晨伟精神好了很多,穿着西装,头发短短的,神清气爽,与之前的晨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过的,还好吧!”

“还行,凑合!”

熟悉的人,陌生的对话,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到了客厅,张枫起身看着晨伟,他没见过晨伟,但是看安月的样子,他已经猜出个八九,不是说离婚了吗?怎么还?

“你怎么来了?”安雨板上脸。

“安雨,你!”

“晨伟来了,快,进厨房,帮忙!”安月爸端着菜出来,一看到晨伟,这么招呼他,这是习惯,以前每次来,安月爸都是这么招呼晨伟的,晨伟是他的好帮手。

“爸,今天他穿的西装。”安月有些为难。

“换了,房间里不是还有他的衣服吗?”

“爸!”

“我去换!”晨伟进了房间,熟悉得就好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张枫的眼睛跟随着晨伟进了房间,他马上明白过来,安月爸还不知道他们离婚的事情,而安雨,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会那么对晨伟。

晨伟进去了,安雨的气还没消,“怎么?跟你姐夫不和?”

“他不是我姐夫!”安雨顿了顿,“他是王八蛋!”

安雨的小孩儿话,把张枫给逗乐了。

“怎么说话呢!”安月不高兴了,瞪了安雨一眼。

“本来就是!不吃了,没胃口了。”纵使舍不得张枫,但看到晨伟,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到了门口,换鞋出门。

“小雨这是怎么了?”安月爸闻声出来了问道。

“有个同事找她,出去了。爸,不用管她。”

“这丫头,这么没礼貌的,还有客人在。”安月爸发了牢骚,又进了厨房继续忙活,他的心里其实是很不舒服的,谢老师没来,让他一直惦记着。

晨伟换好衣服,就进了厨房。

安雨走了,安月只得陪着张枫。

“你不该来!”安月冷冷的。

“我想见你,只有这个办法。”

“见我干什么?我们没有关系!”

“可他跟我有关系。”张枫用手指指安月的肚子,“我已经跟我妈说了。”

“你疯了!”安月跳起,安月这下子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谢凝不愿意来,“你,你怎么能这样!他们老人家,好不容易,你说,你,你怎么做人家儿子的!”

“你先不要激动!”张枫拉安月,安月用力甩开,差点儿摔倒,张枫赶忙过去扶住。

晨伟出来拿东西,正好看到,扭头,当没看见,走开。

安月赶忙推开了张枫,“你干什么?”

“你要摔倒,我扶住你!”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因为他?”张枫指指晨伟的方向,“离婚了,怎么还会来往,你没告诉你爸,这样不好。”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安月心乱、愤怒。

“好,我不说,我不会放弃的。”张枫起身,想走,不想惹安月生气。

安月爸端了菜出来,“张枫,过来坐,马上开饭了。”

饭桌上,四个人,除了安月爸,其他三个人各怀心事,安月爸也没有什么心情,随意地闲聊几句。

晨伟倒了酒,“爸,这是我朋友从外地回来的时候带来的,私家车专运的,搞了两箱,我分了两瓶,十年陈酿,我都带来了,尝尝!”晨伟知道,安月爸平生好茶酒,酒更甚,不仅懂酒,还会品。

尝了一口,大赞,“不错,不错,果真是好酒!”

晨伟微笑,敬了一杯,唯独不理张枫,好像这个人不存在,刚刚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他就纳闷了,后来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心知肚明了。如果不是因为安月爸,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安月,竟然不顾他的感受,把那个奸夫带到家里来!一种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喝了一杯,安月的目光正好迎上来,晨伟怒目而视。

“你开车,酒少喝!”

晨伟笑笑,做戏要像,放下酒杯不再喝了,倒是张枫,不停地敬安月爸!

“你们也喝一个!”

“他是?”晨伟问道。

“哦,忘了给你介绍了,张枫,我最近不是跟那个谢老师,安月肯定跟你说过的,张枫是谢老师的儿子,本来要一起来的,谢老师有事就没来。以后都是一家人。”

晨伟诧异,询问地看着安月,安月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对,是一家人。”张枫端起酒杯,敬酒。

晨伟喝了,酒是苦的,苦到心里。

他们不但认识,而且还……无耻!晨伟怒从心起。

吃到一半,晨伟手机响了,离座,接听了电话,回来后说:“爸,不好意思,公司有点事情,我得回去,明天有个项目要上!”

“工作要紧,工作要紧!你去吧!”

晨伟进屋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我送他!”安月起身,跟着出来。

晨伟铁青个脸,快步向前,很快就把安月落在了后面,安月快走几步,跟了上来。

“晨伟,你听我解释。”

“一个星期之内,我希望你跟你爸解释清楚我跟你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再来这里看你们恩爱!”

“晨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晨伟抬步要走。

安月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晨伟,“松手!”

“晨伟,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安月顾不得解释,只想抱紧晨伟。

“不要这么下作,离婚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晨伟冷冷地说道,心却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我错了,晨伟,我真的错了!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不离开我,你不知道,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要我跟你怀着的野种一起过日子,绝无可能!你不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只要你开口,我,我打掉这个孩子。”

“我要的是忠诚!”晨伟愤怒地拉开安月的手,快步朝前走去,根本不理睬安月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刚刚安月的话,让晨伟心痛,痛得他上了车子,用手捂着胸口,好半天,都不能开车。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晨伟痛苦地哭着,十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这十年,晨伟付出了他所有的感情,一心一意地爱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全部,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伤得如此之深。

当安月说还爱着他的时候,他何尝不是!可是,爱得越深,恨得越多,那爱已经在安月背叛的瞬间,全部变成了恨。

发动车子,晨伟开走了。

安月慢慢地爬起来,迎风痛哭,安月身子冷得直打战:晨伟,晨伟,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呀!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扶住了安月,安月看到宽阔的肩膀在跟前,她只是想靠着,轻轻地靠着,不管是谁的肩膀,哪怕靠一分钟也行。

张枫轻轻拥着安月,眼睛微微湿润,此刻,他才意识到,以前的一夜风流,带给安月的,是如此的痛苦。

“安月,安月!”张枫轻轻地喊着安月的名字,安月靠在张枫的怀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自语:“晨伟,原谅我,原谅我!”

张枫心痛地抱起了安月,轻轻地抱起,慢慢地朝前面走去。他发誓,不让这个女人再受到一点伤害。

晨伟下班,拎着包,跟冯燕一边说着,一边朝公司外面走去。

快到车子跟前,看到一个帅气英俊的男人站在那里,晨伟认得,是张枫!

冯燕刚想张口说什么,晨伟先开口了,“你找我?”

“嗯,找个地方坐坐!”

“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我还有事,请让开。”

“为了安月,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我恶心!”晨伟推开张枫,就要上车。

晨伟被张枫一把抓住,用手指着晨伟的脸,“不许你再这么说安月!”

“松开!”晨伟面露怒容,用力推开了张枫,一拳把张枫打倒在地。

冯燕叫了保安,过来拉开他们两个。

晨伟晃动着手指,指着擦拭着嘴角鲜血的张枫,“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冯燕拉着晨伟上车,晨伟气呼呼地发动了车子,用力地砸着方向盘。

“晨伟,要不,我来开!”

“不用。”晨伟平静了一下,发动了车子。

后视镜里,是两个保安拉着张枫,张枫在用力地挣扎。

“是他吗?”

晨伟点头。

“既然离婚了,你就应该学会放开。”

“我已经放下了,我什么都不想了,我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是过来看我过得惨不惨!继续这么无休止地羞辱我!”晨伟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猛踩油门,车子飞奔起来。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冯燕惊呼。

晨伟猛踩刹车,车子停在路边,晨伟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放声地哭了起来,哭吧!哭吧!不是罪!晨伟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哭,以前,不管多么困难,总能看到希望。可是现在,一切希望都没有了,失去了安月,他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快终结了。

冯燕轻声地安慰着晨伟,不住地摇头叹息,一个男人,原来也可以如此痴情。

酒吧里,灯光闪烁,红男绿女,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吧椅上,坐着一男一女,穿着时尚。

“冯大小姐,请我喝酒,这还是头一次,谢了,干杯!”张枫端起酒杯,跟旁边的冯燕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冯燕笑笑,喝了一小口,“知道你想借酒消愁,就请你了。”

“你不是吧!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怎么知道?”

“你忘记了,你以前说过,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冯燕拿着酒杯,轻轻地碰触着她红艳的嘴唇,那嘴唇,娇艳欲滴,看得张枫的喉结动了两下。

张枫赶忙回头,“过去的事情,你还提它干什么?”

“过去的事情,不说了,说说现在吧!我很纳闷,那个安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会让两个男人一个堕落,一个颓废,她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你怎么知道?是晨伟跟你说的吗?你们?”

“别乱想,我们很纯洁!”

“纯洁?冯燕,你不觉得,这个词语用在你我身上,有点讽刺吗?”

“是用在你的身上是个讽刺,所以我纳闷,你一个浪荡公子,难道这次是转性了吗?”

张枫拿着酒杯摇头,一口喝完,双手用力地拍拍桌子,“倒酒!”

酒满上,张枫抬头看着冯燕,“冯燕,你不懂,你真不懂。爱情,我跟她之间是爱情。”

“爱情?你不觉得爱情两个词,从你嘴里出来,有些可笑吗?”

“不,你不懂,以前,我只有性,现在,我只有爱情。她!”张枫又喝了一杯酒,“她,安月是个好女人!”

张枫说完,趴在桌子上,醉了过去。

好女人,冯燕喝着酒,琢磨着这一句话,在晨伟喝醉的时候,好像也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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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完成爷爷的心愿,她嫁给了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新婚当天被放鸽子,她一人淡定举行完整婚礼。婚后自己的老公时不时出现在电视上,却是因为与别的女人产生绯闻。原以为两人会这样度过一辈子,没想到,长时间的相处,不知是谁先动了情……“说好婚后各不相干,某人你这是做什么?”看着把自己压在身下的慕瑾深,阮悠然面露不满。“你是我老婆,你说我做什么?”某男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履行丈夫的义务。一纸离婚协议,;两人各自无关。她说:“若有来生,请不要再相见。”
  • 催眠笔录

    催眠笔录

    杨辉鑫的婚礼是在悲剧中落下的帷幕,婚宴途中的一场车祸,共同结束了她伴娘与爱人的生命,爱人与友人的死亡消息使她备受打击,这场被悲剧导演的戏并没有结束,三年后,作为心理医生的她走出阴影,当重新振作起来,面对诸多病患时她却发现,无数似同非同的病例,迷雾重重的死亡案例,鬼影,人魂,一切看似无关的事件背后,藏着的,却是一场惊天的骗局,看起来完结了的故事,其实,才刚刚开始。
  • 我失去自己回忆她

    我失去自己回忆她

    看到作品标签我不知道应该选什么,我感觉我应该以重生的角度去回忆过去吧。故事会从我们相遇开始说起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我真是个剑仙

    我真是个剑仙

    王承安一到学宫,所有练剑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王承安,你又赔人医药费了啊!”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来两本剑法秘籍,要一把好剑.”便将学宫令牌拍在桌上.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和人比剑又输了了!”王承安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约人比剑被吊着打,后面气急败坏掏出斧头砍人.”王承安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剑法不能算用斧……剑法!……剑仙的事,能算用斧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以万物为剑”,什么“写作‘斧’读作‘剑’”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学宫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喜欢your

    喜欢your

    就再刚刚你知道吗,你把我丢下了。故事的发生在2020年说起,北斗当时是学生,天天都帮助别人,一看人被期负,他每次出手帮忙,由于成绩很差,老师让小静帮他提升成绩,课后小静找他补习工课,北斗说:成绩那么差没救了,你别烦我了。小静说:要不是老师谁打理你,你期中考试,考到60分,这是你目标懂吗,小静说明天老地方见,不来就死定了,听到了吗。北斗回到家,笑眯眯说:暴力女,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听下面关注我你果然来了,要不然死定了,懂吗。来教你数学,几何图形就再刚刚你知道吗,你把我丢下了。北斗是小静的男友,故事的发生在2020年说起,北斗当时是学生,天天都帮助别人,一看人被期负,他每次出手帮忙,由于成绩很差,老师让小静帮他提升成绩,课后小静找他补习工课,北斗说:成绩那么差没救了,你别烦我了。小静说:要不是老师谁打理你,你期中考试,考到60分,这是你目标懂吗,小静说明天老地方见,不来就死定了,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