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寝室长廊上辛文恭谨低语,“王爷放心,小王爷无碍,正安睡,素纹姑娘和两个丫鬟陪着,属下刚又加派七八个护卫。”
“嗯。辛文,你先去歇息吧。”
“那两具尸体……王爷,天热,恐怕……”
“明儿再说。”
拓跋晗返回房内,走到床边,一见床上无人,顿时慌了手脚,忙点上灯四处搜索,“薇儿?!薇儿——”
无人回应。
他又打开门,早已听到他疾呼的辛文忙又折回来。
“辛文,刚才守在这里的人可见王妃出门了吗?是不是有人闯进来?”
辛文在门外摇头,“王妃不曾出门,也无人闯入。”
他顿时失魂落魄,又关上门,只听得心脏扑通扑通跳,他刚才失而复得,可千万不要出事。
他疯了似看过东西配间,又闯入浴室,当看到趴在浴池边沉睡的女人时,才觉得七魂附体。他真想卯着她的屁~股毒打一顿,在也不回应,害他心脏都快炸了。
“薇儿?薇儿?怎么睡在这里?”他庆幸自己返回来,若她这样在浴池里睡一夜,恐怕会着凉。
她这才醒过来,睡眸惺忪眯着。
他忍不住揶揄,“生我的气了?这么急迫地洗掉我的气息?”
她揉了揉眼睛,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狼狈地爬出浴池,脑子仍是混沌。她恍惚看了眼窗外,天还没亮,他却换了寝衣,身上也比先前更香了,不过,好像不是龙涎香,是桂香和兰香的混合香气,这花香不是女人用的香吗?
“拓跋晗,你……你怎么又回来?刚跑的那么快,你身上的伤还疼不疼?”
别人都王爷王爷的叫,偏她连名带姓,都说了无人时让她只叫名字,她却还是改不过来。不过,她这样轻柔关切地问询倒是让他紧绷地心完全平静下来。
他拿过毛巾裹住她的身体,随口嗔怒,“疼,当然疼,被你打得,怕是这辈子也好不了了。”
“……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怕他再怪罪,她忍不住问,“刚才你去哪了?”
“饿了,去吃了点宵夜。”
吃宵夜就可以把正在做的事搁下?她在现代可不是没有过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永远是把下半身放在第一位的。
她不信他的鬼话,鼻尖凑到他唇边,没有闻出什么食物的气息,反而嗅到薄荷香气,还有点——是错觉吗?竟然有点血腥味儿?
他打横抱起她,她却勾住他的脖子继续嗅来嗅去。
他后仰头,躲开她的鼻子,“属狗的?闻到什么了?”
“你吃的什么东西?有腥味儿。”
“薄荷猪血糕。”
“有这种东西?听上去就觉得好难吃,你竟然为了吃这个就……就跑了。”
为她的满口酸涩,他忍不住大笑,“爱妃是在和薄荷猪血糕吃醋吗?”
“谁吃醋了?”她才没有,再说她也不是他的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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