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薇只暗责自己没本事,本来已经走出王府,严恩这小白眼狼又说回来取他的宝贝短剑,竟这样就把辛文招了去。
拓跋晗安慰了严恩几句,让素纹带他入席用膳。
严恩一见有这么多好吃的,也就忘了难过,而且,他也不想在父王的这么多老婆面前哭鼻子。
辛文迅速命人将摔在地上的桌案杯碟收拾干净,舞乐又响起,似从未中断过。
严薇被拓跋晗强拖着坐上那张雪白的虎皮椅,却不敢看脚下狰狞的虎头。这老虎显然是被他猎来的,活生生剥了皮做成了椅垫——一想到那样的情景她胃里顿时翻搅,忍不住挪动身体,往他身边靠了靠。
他的怒气也因为她这点小动作荡然无存。这个胆小鬼,连张虎皮也怕?!她出走也定是被他白天一句话吓着了。
他抬手环住她的肩,就这样自然而然将她带入怀中,“这是我十七岁时在北疆猎的。当时和北辽激战,我受伤迷失山林,这畜牲趁我虚弱偷袭,它该死。”
严薇没想到他会说这些,疑惑抬眸,他俊逸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怒色,浓淡适宜的剑眉也仍是扬着,似还有很多故事要说给她听。
“你……你不生气?”
“生气?为你离家出走?”他旁若无人地凑到她耳根上反问,“我生气你就不走了?”
“……”毕竟她带走的是他儿子,是人都会大发雷霆,除非他不是人。
“对了,你为何不带个包袱走?两手空空的丢了本王的脸。若非辛文出手及时,别人还以为是本王将妻儿赶出了王府呢,本王可不是那种会抛妻弃子的人。”
真是会说话,他这张嘴果真是磨练出来了!这五十个女人一天练一个,也能把甜言蜜语修炼的炉火纯青了。“你是哪种人?拿活人喂毒蛇的恶魔!”
“不过一句玩笑,你竟当真?赤练园里的是猪骨。”
严薇更是恼怒,“既然是猪骨为什么不早说?”吓得她胆子都快破了!脚底那么多水泡,她强撑着走了两条街,还要忍受严恩的哭闹和素纹的唠叨。她终是忍不住,抬起手肘狠狠顶向他的肺。
“啊——”
他们状似亲密的私语已经让众妃妒忌地牙根痒痒,拓跋晗这声大叫更是让她们从位子上跳起来,就近的几个侧妃都簇拥过来,“王爷怎么了?王爷——”
拓跋晗额头上渗出几滴冷汗,“好痛,痛死了……”他抓着严薇的手腕指责,“爱妃,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谋杀亲夫?”
“我……”冤枉!什么谋杀亲夫?她才没有!如果真的要杀他,她早就动刀动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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