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低着头不吭声,他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双唇碰触之际,他却又恋恋不舍,声音也变得含混低哑,“素纹,这次该相信我了吧?”
见她俏脸娇憨嫣红,七荤八素地一个字都说不出,他的笑意也不由加深,直接一歪将她压在身下踢散了罗帐,片刻后,帐内丢出的衣襟都散落地上……
“坏蛋!你说了白天不做的……”
“我没有说呀!”辛文好无辜好邪恶的口吻。
“唔……”无奈地嗔怒很快变成了娇软的低吟,在室内缓缓荡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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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拓跋晗收到一封信,便对严薇说要去军营一趟,晚膳之前便能赶回来,让她在家安心养胎,不准胡思乱想。
可严薇却还是忍不住多想。晚膳?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他怎么可能赶回来?
经过一番打探,她这才发现,拓跋晗早已秘密调兵深入肃安王朝内部,而军营就隐藏在离这镇子不远处的山林中,且自北南下,步步为营,步步迫近……军队所经之处的城镇也都实施了相应的安民抚民之策,不但将拓跋冽的军队杀得片甲不留,还将子民安置地服服帖帖。
这消息有些诡异,她想不通,他这邪恶的叛王是如何让那些反对的臣民恭顺叩拜的?
不过,他身边有莫卿贤和拓跋茹,另有能人如过江之鲫,压根儿就用不着她太过担心。
晚膳,素绘带着丫鬟们把饭菜摆上桌,低垂眼眸,恭谨说道,“门主,饭菜都上齐了,现在要用膳吗?”
严薇翻看着手上的小密折,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再等等吧,王爷说要回来的。”
“是。”素绘示意其他丫鬟都先退下,她自己立在一旁伺候,盯着严薇近前的汤盅暗暗做了个深呼吸,视线又转移到严薇手中的密折上,将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一清二楚。
“母妃,我饿了耶,父王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旁,严恩盯着饭菜直流口水,小肚子也早已经在咕咕叫。
素绘忙道,“门主,要不您和小王爷先吃吧,看这样子,王爷可能晚些时辰呢!”
“你给恩儿布菜吧,让他先吃。”
“是。”
素绘夹了菜放在严恩的盘子里。
严恩却不肯吃。
她无奈地柔声说道,“小王爷,这可都是您喜欢的菜呢,不是说饿了吗?怎么不吃了?”小孩子的心思虽然单纯,却有些古怪,她实在猜测不透,但愿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
“父王说过,吃饭之前要用银针验看之后才能吃。”
严薇听得挑高眉毛,把密折放进袖中,“恩儿,你父王何时这样命令?”
“在石宫时用膳就要银针验过才能吃呀,父王说我是未来的储君,要学会保护自己。”
小屁孩,才多大点,就如此防备了,以后有他累的。“放心,在母妃这里不会有人下毒的。”
“饭菜又不是母妃做的,母妃如何确定?”
“恩儿,你是信不过我们府中的人?”
小家伙横起眉头,不肯退让,“父王有命令,而且父王的命令就是军令,恩儿现在也是将士哩!军令如山呀,不得不从!父王说要验,就必须得验!”
“都是拓跋晗教出的坏毛病!”严薇听得不禁来气,“母妃吃了这些日子的饭菜也没用银针验过,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母子俩正争执着,素纹突然闯进来,见桌上的饭菜没有被碰过,才松一口气。“小王爷说的对,小姐,还是用银针验验再吃吧。”
素绘立在严恩身侧冷视着她,“素纹是不相信我对门主的衷心,还是……”
“素绘姐姐千万不要这么说,咱们都是伺候小姐的,该以小姐和小王爷的身体为首。辛文说,最近太后那些随侍时常出入膳房,难免会带些不干净的东西进去,我可完全没有针对素绘姐姐的意思。”
素绘顿时哑然,转而请示严薇,“门主……”
“既然如此,还是验验吧。”
“……”
“小姐,让奴婢来验吧!”素纹取出袖中早已备好的银针,细细验看了饭菜,确定并无异样才对严恩说道,“小王爷可以放心吃了。”
“你们呀,就是大惊小怪!”严薇摇头失笑。
素绘却出了一身的冷汗,确定素纹手上的银针并无异样,才握着拳头和缓了不太顺畅的气息。
严恩嘟着塞满菜的小嘴儿说道,“父王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在皇宫里用膳也都是这样的。”
严薇悻悻哼笑,“什么都是你父王最好!快吃吧,别饿坏了。”忍了这半天,小肚子一直叫唤,真难为他还能忍得住口水。
素绘冷瞥了眼退立一旁的素纹,转而对严薇堆上笑,“门主有孕在身,也趁早用膳吧,凉了对身体也不好,等到王爷回来,奴婢再让厨房热热。”
“我没胃口,再等等吧。”
“那……门主就先喝点莲子汤吧,您饿着不要紧,可别饿着小郡主了。”
“……也好。”严薇这才端过汤盅喝起来,她见素纹还在,忍不住催促,“别在这儿杵着了,让素绘伺候便可,辛文刚刚回来,别太冷落了他,若不然,他又要在背后说我这个小姐的坏话了。”
素纹窘迫地赧然一笑,“小姐,他……他哪敢说您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