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什么?也不过是被他这万恶妖孽吃干抹净。她可真是怕死了,当她严薇是被吓大的哈?!
不管他再用什么伎俩,她狠狠地咬住唇,咬出了血丝,愣是不肯再吭声,水眸澄澈犀利,死死瞪着他,诅咒了他一万次,诅咒他下辈子做不成人。
他反倒开始挫败了,不但手腕、手指有点酸痛,还因为指尖泛滥地春潮而害得自己欲~火焚身,难以自持。
她气血沸腾,眸光里几分狡黠流露,揶揄盯着他神情不太自然的脸,挑衅道,“继续呀,就这点本事?姑奶奶正在兴头上呢……别停!”
他波澜不惊地一笑,欣赏着她桀骜不驯的倔强,却终还是忍不住心疼,俯首轻舔她唇上渗出的血丝……
她被他突然的靠近又弄得慌神,他的发丝垂散下来,笼罩一方天地,魅惑的龙涎香连同他的体香铺天盖地灌入肺腑,让她本就滚烫的身子更是难耐,而唇瓣上甘醇温柔地撩拨更是让她难以抗拒,就在她轻启贝齿,气息紊乱地迎合他的吻时,他却又倏然撤离。
感觉到她敏感地轻颤,他得逞扬起唇角,“看样子,爱妃真是恨透了本王呢!不过是三个字而已,竟也说不出口?”
“你却还嫌我不够恨你!”
“爱妃尽管恨,使劲儿地恨!”他从被子下收回手,优雅起身,拿了帕子缓慢地擦拭干净手指。
严薇被倏然袭来的空虚弄得无措,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拓跋晗,你……你给我解开穴道!”
她还难受着呢,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她分明感觉到他也有反应,他竟然真的走了?她可是孕妇耶,那方面的需求哪是说灭就能灭的?
“夜魂不是武功高强么?自己冲开吧!”
“你……”她当初只学会了《幽冥秘籍》里的功夫,却不懂得轻功和如何冲开穴道,而且,全身穴位那么多,她万一弄得内息混乱走火入魔怎么办?
见他掀了车帘离开,她更是气急,“拓跋晗,你这个混蛋!回来!”
他若回来便只能将她拆吃入腹,这种情况下,他最好还是坐在车厢外吹吹冷风比较好。
“拓跋晗——”她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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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辘辘前行,沿途经过小镇时,除了补充吃喝用品,从未停顿过。
她不知他为何如此急迫的赶路,自那天之后,就算两人共处一辆车也从未有过什么言谈,而且,整个车厢还诡异地被一道四大美人的小屏风隔开了,他在那边,她在这边,井水不犯河水。
她还是习惯歪躺在靠枕上或闭目养神,或翻看书本,日子悠闲散漫,似又回到了从前。
这车上带着的书本自然都是兵书,什么论战之道,什么水攻火攻的,比催眠药还有效,总是翻看不到两页便她睡着了。
醒来时,隔着屏风,她总发现他要么俯首案前研究地图,要么忙着写写画画处理军务,要么与随行的将军低声交谈着……总之,他好忙,忙得似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也或许,他压根儿就不想在她身边睡了吧。
她无法想象醋坛子似的他在她和凯文的房间外守了一夜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一闭上眼睛,却又是他装病装瘸的一幕,与这样高高在上的他相比,那样的拓跋晗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
十天?十一天?十二天?
严薇开始佩服自己的耐心,在现代她和凯文冷战也从未超过三天,竟然和拓跋晗冷战了这么久,还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这日,一早醒来,她便看到身侧放着小托盘,上面是她喜欢的粥和菜肴,还有安胎药、蜜饯和一杯水。她习惯性地看向屏风那边,却没见到拓跋晗的身影。
一个人在车里闷着无聊,她便命人把严恩带过来,检查他的课业。
医术她不懂,只问了最近学了什么内容,然后便让他背其他的……
“……教民亲爱,莫善于孝。教民礼顺,莫善于悌。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安上治民,莫善于礼……”
严恩背诵着,见严薇眼神有些呆滞,便抬起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母妃,还在听恩儿背么?”
“嗯,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继续。”
小家伙无奈撇嘴,明明就没有听嘛,怎么每次都被她说中了关键呢?大人都可以一心二用么?
“母妃为何总盯着屏风瞧?这屏风上的美人儿又不是活的,还不如母妃好看呢!”
“母妃哪有盯着屏风?”
严恩挠了挠小脑瓜,“呃……那母妃就是盯着父王的桌案瞧喽?父王去军营了,要过两日才能回来呢。母妃这就想念父王了?”
这臭小子也会拿话噎人了?马车可从未停顿过,拓跋晗去哪里的军营?
她忍不住掀开车帘,入眼是枯黄的草原,牧人的帐篷散落在天面,这里已经是西回纥了?
见她满脸疑惑,严恩大惑不解,“母妃不是和父王在一辆车上的吗?怎么会不知父王去了哪?”
严薇一时无语。她总不能告诉严恩说自己已经快半月没有搭理拓跋晗。
“父王临走时,可交代了素纹姑姑,让母妃吃好喝好睡好,还说不能让母妃冻着热着的。父王还是很疼爱母妃呀!”严恩顿时没有了背书的兴致,好奇钻进严薇怀里,“母妃与父王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