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痴傻成就了男人的薄情,她严薇不过是个最最平凡且有点自私、有点别扭的小女人,她在乎美貌,在乎金钱,在乎享受,在乎虚荣……她没有那么伟大专爱一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曾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拓跋晗此刻的温柔,下一刻便会成为邪肆可怕的妖孽,他可能还会伤害她,还会怀疑她的不贞……她实在太了解他。若在现代,她离婚不成,还能向法庭提起诉讼,将这段感情彻底结束。
“好,那你走吧,去和他在一起!”拓跋晗松开她,不羁地坐在地上,活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严薇怔了一下,倒是有些意外,也因为他的怀抱撤离,顿感清寒,忍不住裹了裹披风。
“咳咳咳……”这次他倒是真的咳嗽,半是气愤,半是咽喉不适,憋闷地苍白的脸酡红,眼睛也泛红。
她忙端水过来给他,却被他一掌拂掉,白瓷茶杯碎成两半。
“不是要黄毛怪吗?还不滚?”
“瞧你,压根儿一个臭脾气的瘸子,哪一点值得我选择?”
她试探了门窗,出不去,叫人也没人应,便只得远远地坐在椅子上,不再靠近他。两人就这样较劲僵持。
“阿嚏——”这刺耳的却是她打的,再次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却还是觉得有些冷,手脚都被冻透,牙齿也咯咯打架。
他脸上有些不自然,不禁后悔让夜凌子把炭炉全都移走,更担心她真的会被冻坏。她有孕在身,可经不起病痛折磨。见她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没有注意这边,他迅速爬回床上。
“过来,冻成那样还坐在那边。”
许是被他一贯的命令主导习惯了,她竟起身移到床边,这也才注意到——他不是两条腿瘸了吗?怎么爬上床的?而且,刚才他可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他见她僵着,伸手一拉,把她拥在怀中,拉住被子裹好两人。
“拓跋晗,你怎么做到的?爬回去竟然和栽下来一样快?”她眸光狐疑,因为他正环住她,她根本无法看到他脸上的神情。
在太聪明的女人面前演戏果真不太容易哈!“我有内功和轻功,上~床而已,还难不倒我。”就算现在把她拆吃入腹,他也有的是力气。
被子下,她的手不安分,沿着他的腿试探地摸呀摸呀……她真的十分怀疑他的腿伤,也开始怀疑严恩那番说辞。
拓跋晗的武功与她应该不相上下,她带着身孕都能与蓝鸢、蓝搫等一众杀手厮杀一夜而未受伤,他怎么可能会双腿重残到要截肢的地步呢?
“薇儿,你在做什么?”和凯文在一起时,她也做这种事么?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男人的腿更是摸不得!
她眸光狡黠地闪过一丝诡异的冷笑,佯装羞赧地说道,“晗,我好想你!”
他心脏差点因为这几个肉麻的字跳出来。想他?鬼话!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她这辈子也不会柔声细语地说想他。可是被子下他某个部位被她有意无意地碰到,竟然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他气息不稳,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细滑地触感盈满手心,让他几乎要失控。他不得不将佯装痛苦地隐忍着,并发出几声呻~吟。
“怎么了?你不喜欢么?”她动了动,这才看到他的脸,却被他额头上的汗珠儿吓了一跳,“拓跋晗……”
他借着她刚才的骂词反讽,“你这色女,欺负一个臭脾气的瘸子很有成就感?”
“你腿疼?”
“当然很疼!”装得太辛苦了,要逼出几滴汗也不容易,他不疼也疼了,如此软香在怀全身冒火的窘境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我看看你的伤。”她掀开被子,这便要看他的腿。
他早已预料到她会检查真伪,便没有阻止,嘴上却不肯饶过她。“丞相夫人已经不是本王的爱妃,却还要看本王的身体,若是被丞相大人知道了,恐怕会被扣上个脚踩两只船的罪名!”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要看一看。“你还怕看?你身体哪个部位我没看过?”
她撩起他的裤腿,却被吓得脸上没了血色,他的两条腿上缠着白色棉纱布都被血浸透,膝盖露出的部位也是紫青色的,看这样子,不像是假的。她两手发软,根本没有胆量再拆开纱布细看伤势。
“一定很痛吧?”难怪严恩说他痛得快要死掉了。
胆小鬼,就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不痛。”装得而已。
他怕她看久了看出破绽,忙放下裤管,把她拉下来躺着盖好被子。“只要有你在,再痛也是甜的。”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贫嘴?”若非看到他的腿伤,她真的怀疑他是装的。
“你不是还有心思欺负我这个臭脾气的瘸子吗?”
他的话音喷薄在脸颊上,让她红了脸,又是羞愧又是懊恼,刚才她好像的确有点过分了。“我刚才只是怀疑你怎么爬上床的。”
“一听到我孩儿的娘亲打喷嚏,我当然要爬上来暖床。哪像某个虚伪至极的骗子,为了试探我,还说想我哩!”
“你……”为何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都变了味道?
她本想抬眸白他一眼,视线却不经意地撞上他的视线。他本是深邃的琥珀色眼睛里尽是血丝,却清亮不减,成一汪深渊,将她牢牢捆住。他怀中的温暖也浸透她的肌肤,和煦如阳光,还带有她爱极的龙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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