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毁掉了萧苒苒的孩子?他怎么下得了手?他不是心软吗?不是疼惜萧苒苒吗?不是派人暗中保护她吗?
他埋首她颈窝里,鼻音浓重地低笑,“真该感谢她赐得三道鬼爪痕呢,若不然,本王怎会知道,爱妃如此关切本王?”
“……”她哪有关切?她可是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过。
更何况,她也早就追查过,他和萧苒苒其实没什么。哪像他那么笨,自己做没做过都不知道,还盲目地帮着萧苒苒那个贱人气她。
“爱妃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拥着她一边往墙根里移动,一边吻着她的脸颊低喃,环在她身上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你夺了蓝鸢的楚切霆,不过是报复本王薄情寡义,本王浓情厚意一点,爱妃就高抬贵手,原谅了本王吧!”
他……他做什么呀?青天白日地,这条巷子会有人往来的,他没形象的撒娇也就罢了,还这样动手动脚。
“拓跋晗,如果萧苒苒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是不是……就……”
就什么?她这无半分情意的口气是在对他讲话吗?为什么她能对楚切霆亲热的叫切霆,柔声细语的说话,到了他这里却冷若冰霜?
她以为毁掉一个无辜的胎儿轻而易举?他刚刚失掉一个孩子,却还要硬着头皮做那种事,他也挣扎也不忍。萧苒苒就算可恶可恨,一个胎儿何故承担这一切?
他将她抵在墙壁上,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正视自己,锐利的眸光直刺进她的眼底,“毁掉那个孩子时,本王什么都无法确定,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本王非得掏出心肺你才肯回到本王身边是不是?”
他又突地松开她,从靴筒里取出匕首递到她手上,握住她的手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心口上。
“爱妃自己剜出来看看,本王心里若装了别人,爱妃直接把它丢去喂狗。”
他的命是她的,他的毒是她解的,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揪心,她怎么可能刺下这一刀?
她握着匕首一再犹豫,终于还是低垂螓首,生如蚊蚋地开口,“我只是想说,如果萧苒苒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是不是就……就不要我和恩儿了?是不是在你心里,我真的是个可怕的刽子手?”
他因她的话怔住。这样的严薇看上去虚弱到了极点,全无平日的冷艳,贵雅,桀骜,她只是一个爱他的普通女子,为了这份爱,她放弃了她的世界,她低到了尘埃里。
“胆小鬼,明明想我,恨我,怪我,盼着我,却总是强装坚强。”
她的泪无声滑落。
“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优柔寡断才害你如此煎熬。”他重又把她揽在怀中,才有失而复得的踏实感觉,“可是,薇儿,你也有错呀,你背着我和楚切霆他们暗中往来,让我怎么能不担心?”
“我又没有做什么……”
“还没有?不知是哪个妖精,当着本王的面和楚切霆吻得水深火热,也不知是哪个妖精,一句话不说跟着楚切霆跑了,还拐带着本王的宝贝儿子一起走。”
严薇被他一阵斥责不免心虚,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了,毕竟和楚切霆那些搂搂抱抱都是真实的。
“楚切霆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蓝鸢一手安排,我才用这个法子激将蓝鸢。所以,蓝鸢才给你写了那封信,告知你真相,这才有了你的胜仗,有了你的决断,不是吗?”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哼哼,爱妃这激将都假戏真做了,还狡辩?”他从她手上取过匕首塞回靴筒的刀鞘里,转身走向小巷出口,不再理会她,“本王可不想要个好色的女人。”
严薇顿时面红耳赤,谁……谁好色了?见他头也不会,她只得跟上去,“拓跋晗,人家楚切霆的吻可比你的……唔……”
他狠狠地吻她,惩罚她,凌厉的舌迅猛狂扫缠住她的,深深探取她的灵魂。
直到她吃痛嘤咛出声,气息紊乱地奋力推拒,他才满意地放过她的唇,将她揽在怀中。“在我面前,不准想别的男人!若再有下次,我绝不会这么客气。”
他本来就没有客气过!怕他在这件事上继续较真,她忍不住转移话题,“你还要回军营吗?”
“萧窟伦那老匹夫还没有递交降书,本王自然要回去。”
“你把萧苒苒送回北辽了?”
“没有。”
“……”还留着她做什么?念旧情?
“她窃取军营机密,岂能说放就放?放回去了她再有什么坏心思,岂不是更难收场?”
“……”
“我废了她的武功,杀了她那些心腹,又找了赤勒来,让他们喜结连理。这样,赤勒也好管教她。”
“……哦。”她还以为他舍不得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呢,每次听萧苒苒叫他晗哥哥,她都刺心难受。
“爱妃打算如何处理你哪位姘头呢?”
“什么姘头?说的这么难听。”
“若非本王出现及时,只怕就是了。”他昨晚来时,楚切霆可是在她和严恩所居的房门前一直站着,直到她熄了灯,楚切霆都没有离开。偏偏这女人粗枝大叶,丝毫不惧,还那么利用楚切霆。
“让他回擎云阁吧。”
“爱妃留了余地,看样子还是贪恋楚切霆的美色,舍不得把他还给你那位好姐姐呢!”她那么喜欢楚切霆的半张面具脸,他是不是也该戴一个装神秘勾~引~勾~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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