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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情窦初开的岁月,暗香浮动 (3)

“数学老师换人啦!你知道这个老师有多帅吗?据说还是当年的校草呢,高材生!”

我一听数学脑袋就大了,数学是我一辈子的伤啊。五一前的数学测验,成绩单上红红的数字现在还在刺痛我的心。还有爸爸看到成绩单的神情,妈妈的唠叨,我已经站到了崩溃的边缘。再帅的老师能拯救我的数学吗?能烘干我潮湿的心吗?

万恶的上课铃响了,新一轮的数学折磨开始了。

“同学们好,我是新来的数学老师!”

这声音真好听!我抬起头,哇,新老师怎一个帅字了得!

年轻是第一印象。简单的牛仔裤,LeeT恤,那五官,那眉眼,那黑发,简直就是一吴彦祖脱胎转世。

“大家好!我是吴哲。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哥哥,我愿意做你们的朋友,希望和大家相处愉快!”

好亲切,我眼中充满了桃心。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吴老师边说边写板书,字好帅!“今天我们先讲‘勾股定理’!”

我呆呆地看着吴老师,脑海中闪现传说中的白马王子的样子,我则瞬间变成了公主,我们两个骑在高高的白马上,啊,太美妙了!

“你色迷迷地看着吴老师干吗?是不是被他迷住了?”同桌坏坏地笑。

“别瞎说,我怎么会那么容易心动呢?讨厌!”我赶紧打开笔记本,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这简直太幸福了,这么帅的数学老师。我抬头看了吴老师一眼,他居然也正在看我,我的天啊!我的脸瞬间红了。

迷迷糊糊中,一节课over了。我看看笔记本,上面竟然一个字也没写。汗。

接下来的日子,我对数学课充满了渴望,那些枯燥的定理和公式还有让人厌恶至极的数学符号,现在都变得异常可爱。在接下来的数学测验中,我居然考了90分。

对于我的成绩,妈妈开心极了。但我知道这些都是吴老师的功劳,他不像别的老师那样照本宣科,而是把那些定理和定义都解释得清清楚楚,还详细地给我们讲解解题思路和技巧。有时候我没听懂,作业出错了,吴老师还会给我写上解题步骤和要领。吴老师对我太好了!

更让我难以忘怀的是,那天我和吴老师的相遇。

那天正好我值日,所以走得晚,在我跟同桌下楼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吴老师。“张筱,最近进步很快啊,你这么聪明,继续加油吧!”说完竟然在我头上轻轻拍了几下。

那一瞬间,我差点儿晕过去。我的心彻底被网住了。

这之后,吴老师就成了我的观察对象,他穿的衣服、鞋子,写字的状态,讲课的神情,还有他的板书,他的批注,一切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我找各种各样的理由,逗留在学校里,为的就是多看吴老师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日子过得很快,马上就又要测验了。我坐在书桌前,本来想安心复习,可眼前总是闪现吴老师的身影。我愣了一晚上,什么都没看进去。

同桌最近也经常提起吴老师,难道她觉察出了什么?要是被她知道,她会不会笑话我呢?万一不小心说出去,我不就成了坏学生的代名词了吗?天啊,他们会不会骂我不要脸?特别是吴老师,他会怎么看我啊?

测验结果出来了,56分!全班只有我一个人不及格!

当吴老师喊我去拿考卷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我想他一定失望透了。

那天放学,我早早跑回家,一个人躲到房间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妈听见了,急忙跑过来敲门:“宝贝儿,怎么了?快开门,有事儿和妈妈说说!”

我打开门,沮丧地让老妈进来。低着头,不敢看她。我抽泣地说:“下次我一定考好!”

“你以为老妈是来责怪你的?筱筱大了,有心事了吧?这段时间我跟你爸爸觉得你神情有点儿恍惚,我们还以为是学习太紧张了,所以没放在心上。”

我不知道如果把实情讲出来,会不会被妈妈暴打一顿。

老妈搂着我,说要给我讲个故事。

老妈说她上中学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很消沉,整个人都是蔫蔫的,学习上很没有激情。所有的老师都觉得她无药可救了,只有一个人除外。那个人就是老妈的物理老师。老妈学生时代曾经非常讨厌物理,甚至到了一上课就想吐的地步。但后来学校来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物理老师,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讲课幽默风趣,耐心细致,深得学生喜欢。

老妈叹息地说了一声:“我那时候疯狂地喜欢上了我的物理老师……”

一句话,我懵了,原来老妈也有过这样的曾经。

“我找各种理由晚回家,为的就是多跟老师相处一下。那时候我们经常去老师办公室问题,我是去的最频繁的一个。”

“那后来呢?”我着急地问。要知道,老妈现在跟老爸那是非常恩爱的。

“后来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夸我聪明,并说我将来一定能有美好的前程,希望我继续努力。”

“这信是你的老师写的吧?”

“嗯,确实是。”老妈说着笑起来,“其实当时我们班很多女生都喜欢物理老师,不过那只是单纯地喜欢,并不是爱。我想当时我只是喜欢他帅气的外表,对于他现实的生活一点儿也不了解。而真正的爱情则是两个人能在一起生活,能互相承担责任。后来,我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将这份喜欢转化到学习物理上,最后我成了学校里唯一一个考取大学的人。”

我突然很想将我对吴老师的感情告诉老妈,可老妈伸出一只手,示意我不要说。

“筱筱,老妈明白你的心情和感受。喜欢自己的老师,这是很正常的,只要是正常的交往,爸妈会支持你的。但一定要记住:喜欢不是爱!一定要明白这一点,好吗?”

“喜欢不是爱!”我琢磨着老妈的话,感到了一阵轻松。老妈说得对,我现在还只是个学生,老师怎么会喜欢上我呢?所以,不如学学老妈,将这份感情转化到学习上,相信我一定会让吴老师骄傲的!

暧昧,我的恋人未满

2009年x月4号星期五晴

眼看着初中已经过了大半,时光匆匆,我总感觉时光好像带走了很多东西,莫名地感到很失落。

很快,新学期开始了,我内心的失落好像越来越严重。还好有同桌和大伟在。

一直没介绍大伟这个人,是因为他跟我太熟了,熟到好像一家人。他是我的邻居,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因为是一年出生的,他只比我大一个多月而已。这孩子生性老实,小时候没觉得怎么样,长大了这个“优点”愈发明显。

还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让他背课文,他结结巴巴站在课桌那儿,我小声地一句一句地提示,他居然全都听见了,我不得不慨叹我们的心有灵犀。

他是我真真正正的知己,就算我偶尔发神经说些稀奇古怪的话,或者莫名其妙地闹情绪,大伟都能领会地一点儿不差,这点让同桌大喊惊讶,连我自己都觉得诧异。

按照惯例,我们还要在新学期开始的时候出一期黑板报。尽管这事儿干起来会弄得满身脏,我还是很愿意在上面展示我飘逸的字体,而大伟,则会展现他优美的画作。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大伟对我说:“想不想来测试你的反应速度,我有方法哦!”我开心地点点头。

“猪—A,狗—B,牛—C,羊—D。现在我来说名称,你来回答相应的英文字母。”

“羊?”

“D。”

“牛?”

“C。”

“猪、猪……猪?”

“A、A……A(哎、哎……哎)。”

“小猪,真乖!”

我这才反应过来,大伟在耍我!我扑过去,压在他身上,给了他一顿暴打。

前段时间在我被隔壁班的男生迷得五迷三道的时候,因为他有女朋友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很低迷,多亏有大伟在。我的小自卑是在大伟的纸条下渐渐退居二线的。大伟还答应如果我有中意的男生,一定帮我牵线搭桥。

周末或者假期,除了跟闺蜜一起出去外,大伟是我的另一固定玩伴。出去踏青,他帮我背包;去超市,他帮我推车;去书店,他帮我拎包;去商场,他做我的参谋。那次我们俩和一群朋友出去野炊,潺潺的流水边我脱去鞋袜,站在水边洗菜,忽然一只大青虫出现了,一声惊叫之后……所有的食材最终都是他收拾的。那次去公园玩,静静地走在公园里的小径上,我和大伟什么都没说,但我清楚地知道大伟在想什么。大伟甚至会坐幼稚到可笑的小飞机、荡秋千,给我买零食,背着被树枝划了腿的我走回家。

去年放寒假,好多同学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叫我走出教室,说有东西要送给我。我开心地跑出去,他拿着一个闪亮的线坠的项链,金色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我突然一阵恍惚。

日子继续往前滑,我们还是像往常那样打闹。但我内心深处对大伟的感情好像变了,心里渐渐有了依恋。大伟擅长讲笑话,还经常自己编笑话,然后绘声绘色地演绎出来。每次他讲完一个原创笑话,我肯定是一群听众里最先笑起来那个,而且笑得超级投入,完全不顾及所谓的淑女形象。大伟每次都开心地对我说:看见你笑,我心里的成就感都溢出来了。

偶尔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我们会在外面吃饭。我每次都会在路上买个鸡蛋,带到饭店里吃。对于我的怪癖,大伟表示理解并接受。他说他最爱看我吃鸡蛋的样子,心大嘴小,每次都想一口就把鸡蛋吃下去。每当我把鸡蛋塞进嘴里的时候,他都会停下来,格外认真地看着我,然后一阵狂笑,说我和小猪存钱罐简直就是散落人间的两姐妹。

那时候班里的男女生如果有太过亲近的接触,必然会招来流言蜚语。那次一个平时喜欢扯皮的男生说我跟大伟怎么样怎么样,暗示我们之间关系不一般。我到现在也忘不了大伟当时的勇猛,他站得直直的,说:“你再说一遍试试!”男生看大伟的架势,马上不吱声了。

之后,我和大伟继续他们所谓的“亲密”,只是在我们中间,有些东西已经跟原先不一样了。

今年五一的时候,学校要排练一些舞蹈节目去参加市里的比赛。我小时候还学过几年舞蹈,经过一番准备我以为这次势在必得。当我信心满满地去参加选拔的时候,却意外地被淘汰了。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从小就能给我带来安慰和快乐的舞蹈再也不会给我带来快乐了……学校公布最终录取名单的那天,我一个人在操场坐了很久,伤心的程度甚至比隔壁班男生找到女朋友还要强烈。

后来,大伟坐到我身边。给我编故事、讲笑话,最后还跳起了舞。那样子就像个大猩猩,超级难看,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后来我们在操场上一起跳,累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们就躺到草坪上休息。四周安静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我明白,那一刻,有些东西在我们心里出现了。

但是后来事情起了变化,一个新转来的女生走进了大伟的视野,大伟像我当初那样陷入了感情的漩涡。我气得抓狂,不理他,但看他伤心的样子,我每次又都跑去他身边,听他讲那个女生各种的好。听大伟各种的花招:众目睽睽之下送花,一起找借口跟女生问问题、借书,最后我变成间谍打入了敌人内部,成了大伟的女特工,做他的眼线。这也就有了后来的唱K,请吃饭。但是,大伟最终还是失败了,我心里混杂着开心和难过,陪他一起疗伤。

终于,我决定对老妈讲一下我纠结的心情,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很诡异。

老妈听了我的话,笑了起来,说这种感情很正常,因为我和大伟从小一起长大,肯定会依赖他。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平时大伟眼里我是唯一一个女皇式的人物,我因为失去这些所以觉得不公平。老妈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你们这种感情已经超乎了爱情和友情,在老妈看来这是第三种感情,你想想,拥有这种感情是多美好的事情啊!”

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老妈这句话,我觉得浓浓的温暖已经包围我了。是的,我和大伟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朋友,但也不是爱情,这是第三种感情,我相信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和恋人,一辈子享受彼此照顾的感觉,享受超乎爱情的更亲密的感觉。

初吻,蜜糖一样的感觉

2009年x月6号星期五晴

这是个让人脸红心跳的题目,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讲过这些,包括我的闺蜜同桌。尽管老妈告诉我现在以学习为重,尽管我的心结打开了,但是那个曾让我怦然心动的男生,依然还在我心灵深处牵绕着我的心。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曾经在一起那么快乐,那么开心,那么无所顾忌地表达感情,是的,他吻了我,在某个他要离开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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