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玄问在玄音耳畔轻声提醒。
玄音这才回过神来,同众人一起一饮而尽。
“左兄,许久不来瀛洲,是否要在瀛洲住两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闻夜弦的左手边坐的的左承,右手边坐的是左清秋。
由于怀秀毕竟是个女子,一群男子看管总是不好,又想让自己女儿和闻夜弦多多接触,左向天便让左清秋也来了。
左承虽为左向天的四弟子,但是为人天赋极高,处事得体,加之不骄不躁,深得左向天重视。
“不了,闻公子,我回去还有些事,所以路上不能耽搁了,明日便带着女魔头回通州。改日定当再来向闻公子道歉。”
“来日方长,那便改日吧。”闻夜弦也不勉强,继续招呼着众人喝酒。
左承此番前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奉师父之命试探闻夜弦,不过目前看来,江湖上的传闻都是不可信的。
下午,闻夜弦与众人谈古论今,又聊了许久武林的局势。
“虎踞山一役,不损一兵一卒,这出乎大家意料,现在各大门派都在养精蓄锐,等将来一举消灭沈攸和他的长生殿。”谈及围剿邪派,左承说道。
“自古正邪不两立,我正道人士一定要铲除邪派,维护武林!”一个少侠说道。
自古正邪不两立……听到这句话,玄音有些发愣。当初,他可以毫不犹豫,嫉恶如仇地说出这句话,而如今,他有时候会怀疑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对的。
怀秀说得对,其实很多正派之人也杀过人,有些邪派之人可能还没杀过人。
“不知璇玑派的两位少侠有何见解?”闻夜弦说道。
所有人转头看向玄音和玄问。
玄音有些迷茫,不知道要说什么。
此时,玄问拱了拱手,站起来说道:“璇玑派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家师更是整日教导派中弟子要惩恶扬善。有罪之人定当要罚,当然也不能以正之名伤害无辜。”
“是啊是啊……”
众人点头附和,觉得玄问说的很对。
“玄问少侠说的是。”闻夜弦点了点头,收回视线的时候,看了玄音一眼。
后来,到了晚上,闻夜弦又陪着左清秋出去转了转,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知道回来了啊!”
月光下,红衣黑发的怀秀坐在石桌前,看着闻夜弦,皱着眉。明天她都要走了,闻夜弦居然这么晚才回来。
似乎早就料到怀秀会坐在这里,夜仙踏着月光到了女魔头身边坐下。
怀秀看着他冷哼一声,心里烦躁。
“舍不得我?”闻夜弦看着怀秀柔声道。
“才没有呢!”怀秀瞪向她。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看起来真的很别扭。
“可是我舍不得你了……”闻夜弦握住了怀秀的手,话语中是无尽的温柔与缱绻。
怀秀听得心中一酸。她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了。
“我让闻绛闻碧给你收拾了个包袱,虽然只是分开几天,但这几天我明里顾不到你,给你准备了些吃的,还是满庭芳的翡翠虾。别人给的东西都别吃。”这个别人指的是玄音。
这吃货的嘴早就被他养刁了,想象她吃不到好吃的,扁着嘴可怜兮兮的样子,向来心如铁石的闻大公子心软了。
再说,每到这个时候,女魔头是最没节操的,谁都能把她带走。又想起那个唇红齿白璇玑派弟子玄音,闻夜弦头疼不已。他对女魔头的节操没信心。
“嗯。”怀秀鼻子一酸,低下了头。这回她是真的忧伤了,早已有些分不清戏里戏外。
闻夜弦抚摸着她的手,柔声说道:“乖,只是几天而已。”
怀秀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泛着晶亮。“闻公子,我还得再提个要求么?”
“说。”女魔头这副样子着实惹人怜爱,他不由地将手伸向了她宽大的衣袖下白衣的手腕,来回抚摸着。
“给我准备两包吃的行么!”
闻夜弦:他第一公子在女魔头眼里永远比不过吃的。
做男人难,做个好男人更难,做个看上吃货的好男人难上加难。
“闻公子?”收起了心里的情绪,怀秀唤了一声闻夜弦。好在她一直看得很开,既然都要分别了,那就多弄些吃的再走。
“多给我带一些吃的我也好睹物思人。”怀秀动了动手,手腕被他来回地抚摸着,让她心中发痒。
若是这吃货吃东西的时候能想起他,那么他也算是被她时时刻刻挂念着了。“好,我会让闻绛闻碧准备的。”
“还有,我编的秘籍也给我。”
闻夜弦看向她问道:“就走这么几天你带这个干什么?”
怀秀被他看得心里发虚,朝他笑了笑道:“这几天没事****无聊,正好还能编编秘籍。”这秘籍她编了这么久,当然是要带走的。
“那么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闻夜弦伸手拉怀秀。
“什么条件?”怀秀问道,顺着闻夜弦的力道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
“路上不要理那个玄音。”闻夜弦手上一用力,将怀秀拉着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下巴扬起,蹭着她白皙的脸。
怀秀先是惊呼一声,然后听到了话里的重点,身子动了动想转身看闻夜弦,问道:“玄音?玄音来了?”
“我说的是路上不要理那个玄音。”闻夜弦的手紧了紧,张口在她的脸上轻咬了一下。这次让人将女魔头带走,他到时候再带回来,中间总存在着许多不确定因素,比如玄音,说不定还会有其他。
一直掌控着全局的闻夜弦心中有些没底。
脸上湿热的触感让怀秀一个挣扎,却没挣开闻夜弦的怀抱。“我……我知道了。”以这么暧昧的姿势坐在他腿上,怀秀不敢大幅度地动。
闻夜弦搂着怀秀的细腰,感受着她柔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低沉地说道:“乖……”
“一切都听你的,你能先放开我么。”怀秀侧头对他说道。坐在他腿上,怀秀浑身不自在,与闻夜弦接触的地方更是发烫。
“放开?”闻夜弦轻笑,随即前倾吻住了怀秀的侧过来的唇。
怀秀想把头转回来,却奈何闻夜弦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头,她刚刚想表示不满,闻夜弦的舌头就趁机滑进了她的嘴里,挑逗着她的舌头。
渐渐地,她不由自主地沉沦,开始回应。
闻夜弦放开了按住她头的那只手,抚摸着她的脸蛋,她的下巴,还有她的肩。
每晚越来越无下限的画面让闻色一看见他俩晚上碰到一起就避得远远的。
直到后来,两个人喘着气放开了彼此,两个人的唇皆是艳红的。
怀秀猛地站了起来,脸红得如她的衣服。“我、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一路上,风吹着她泛红的脸颊,给她降了降温。
怀秀回到房间里关起了房门,背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气。他轻薄她也就罢了,亲一口短一寸,像刚刚那样的就该终身不举,而她居然去回应了,而且还忘乎所以,十分热情。
“节操都被当肉吃了么!”怀秀懊恼地对自己说道,刻意把自己的回应和心中那份不愿意承认的悸动说成是无节操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