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手滑到了怀秀的脖子上的指痕上,一脸惋惜道:“殿主也真下得了手,这么漂亮的脖子,生生给掐出了指痕……”手又滑下来握住了怀秀摆在桌子上的手腕,“不过,这样倒是别有一番味道,叫人看着心痒。”
明天学堂就要开学了,第一天上学的怀秀有些紧张。学校食堂伙食好不好,有没有荤菜,肉多不多?
整理好包袱,带着两只虎踞山的野味,女魔头浩浩荡荡下了山进城了。
报了到,到了自己的屋子,怀秀放下了包袱,打量了一下房间。一张大床,一张桌子,一个书架,还是不错的。
忽然,传来一个脚步声,像是有人走了进来。
“这房间是我的,同学你走错了。”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别人不得染指一分,这是女魔头的霸道之处。
“我没走错。”
怀秀一回头,惊讶地发现居然是林朝歌。“你怎么来了!”
“来陪美人师父上学啊。”
“他们怎么可能让你跟我睡一间!”
林朝歌笑了笑,走进来放下了东西,一阵肉香飘过。“我跟先生说了,我们是师徒。”有钱能使磨推鬼。
“就这么简单?”怀秀皱着眉不相信,问着传来的肉香,忍不住朝林朝歌那里望了望。
“睡一间,这些吃的都是你的!”
怀秀咬了咬牙:“好!”大不了晚上睡觉效仿梁祝,放一碗水在中间。
睡觉的时候,怀秀先爬上了床叫道:“去弄一碗水来!”
林朝歌拖了外衣上了床道:“大晚上的出去找水干什么?拿一只烧鸡代替吧……早点睡,明天有早课。”
怀秀想了想,便同意了,把一只烧鸡放在了两人中间,睡了下来,没有看到林朝歌得逞的笑。
到了大半夜,黑灯瞎火,睡着的怀秀闻到阵阵肉香,忍不住靠了过去,每次感觉就要咬到肉了,却都扑了个空。
“这回一定吃到!”怀秀一扑,却扑到了个温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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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过人体筋络的怀秀自然是感觉到了雨夜的手是故意握住她的手腕的,想探查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没内力了。
她挑眉看向雨夜,冷笑道:“确定了没?”
雨夜缓缓地收手,整个人干脆趴在了桌子上,姿态妩媚。“奴家这也是奉命行事嘛!确认了也好让殿主安心,你也可以少受点苦。”
果然,怀秀猜的是对的,沈攸疑心病重,不可能那个时候就完全相信她。
想到这里,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内力消失不是她的计谋,现在却非得隐藏着不让他发现,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看着怀秀一直绷着脸,雨夜笑着劝道:“怀姑娘别这样一直板着脸嘛!多美的人儿啊,何必这样。”
“你被你家亲爱的殿主捏着脖子试试?老娘心情不好!”怀秀心中自有计较。
雨夜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她媚笑道:“奴家这不是来陪你了嘛!”
怀秀瞥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两个女人在房间里干嘛?我对女人没兴趣!”
“不然带你出去玩玩?”
怀秀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你少逗我!你家亲爱的殿主会让么,谅你也没那个胆子私做主张。”
“你瞧你!”雨夜伸出手指点了点怀秀,“若我说这是殿主让的呢?”
怀秀皱着鼻子一脸不屑地说道:“那个邪教头子这么多疑,会让我出这个房间?”
雨夜缓缓的爬了起来,脚上的金铃响着。“那你也得能跑掉啊。怎么样,要不要出去走走?”
怀秀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试探,但是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她咬了咬唇,冷哼了一声道:“走就走!我可不想和你孤女寡女地在一间屋子里,名声本就不好了,可不想再来个‘男女通吃’的臭名!”
“还记着呢!”雨夜捂着嘴,缓缓起身。
怀秀眉角抽搐,心中暗骂:你大爷的。
雨夜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缓缓地下了桌子,扭了扭腰肢,回头媚笑道:“走吧。”
“你能别对我这副样子么……”怀秀板着脸跟了上去。
出了房间怀秀才发现,关她的地方是在整个长生殿的左侧最里面的角落的一个小院子里。
“怎么样,我们长生殿够大吧,怀姑娘考虑留下来么?”雨夜与怀秀并肩而行。
其实,若是真想留住女魔头,应该带她参观厨房才是,所以,雨夜注定是失败的。
怀秀冷哼,没有说话,打量着四周。
雨夜也不生气,捂着唇媚笑着,带着怀秀走到了一个院子的门口,说道:“这里四个是我们四大护法的院子。”
怀秀抬头,只见眼前的这个院子门口挂着一个什么字都没有写的牌子,顿生好奇。“这也是你们护法之一住的地方?”
“大护法风如,很少在。”雨夜全身似没有骨头一般,找了一棵树靠着,“练武成痴。”
怀秀点了点头:“原来是个傻子。”
“你说谁是傻子?”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怀秀一惊,转头才发现一个手拿巨剑,身穿灰色布衫,长发披散的男子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风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告诉人家。”雨夜媚笑着走了过来,趴在了来人胸前。
怀秀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就是大护法风如。只见他神情冷傲,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即使是雨夜这么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趴在他胸前,他也不为所动。
察觉自己刚刚说了别人的坏话,怀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风护法,久仰大名。”
风如只是看了她一眼。
居然只看她一眼就转过去了,怀秀脸上堆着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什么人嘛!
“你也起来!”风如这话是对雨夜说的。
雨夜笑吟吟的站直了,看了一眼怀秀然后说道:“风哥哥,这人是怀洪的女儿怀秀。”
风如漆黑的眼睛忽然一亮,看向怀秀。“怀洪的女儿?”
怀秀被他这一看,差点一个踉跄。
“咱们来打一场。”说完,风如扛起了手中的巨剑。
巨剑被扛起,带起的风刮到了怀秀的脸上,一阵阵的疼痛。风如的内力真的很深厚。
“打、打一场?”怀秀目瞪口呆,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要打上了,难不成以前的怀秀欠了他银子还是调戏了他?
风如披散的长发因为他深厚的内力飞扬,有几缕时不时的划过他古铜色的脸上,霸道有力,让人挪不开眼。他一双眼睛看着怀秀道:“此生没能有机会与怀洪打一场,你是他女儿,那就由你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