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拳头连续对击了十几下之后,各自退开,均是双手痉挛,不停地活动以求尽快恢复。
“有意思!”白离笑了,马上又冲了上去。
孤城应战,同样是快速冲了上去,两人都放弃了躲避,不使用任何技巧,纯粹地以肉身之力碰撞,当然,这次不再单纯的使用拳头,手脚但凡比较有力的地方都用上了,手肘、膝盖和脚腕都在不停交击,似乎根本不会感到疼痛。
这一次居然相互碰撞了一百多下才停了下来,这次表现就相对正常了,但是都有些气喘,均是一脸的狂热,很是兴奋。
“无论这一战如何,还是要感谢你给了我一个方向!”孤城笑道,对这样的肉搏很是迷恋。
“我说过的话依然算数,胜出,消息是你的,失败,你们俩都要死。”白离嗤笑,话没说完,两人再次战到一起。
这一次不再是硬碰硬的简单对抗,而是都用上了灵巧的身法和凌厉的杀招,开始攻杀对方的弱点,每一下都欲致对方死地。
“无双城以无双剑称尊,号称剑法之极致,可是在拳法上却是个硬伤,如果空手肉搏你都无法占据上风,恐怕我们就没必要打下去了。”白离一边打斗,一边还不忘出言讽刺,他的身法明显没有孤城灵巧,却也没有落在下风。
“青云身法也是配合青云剑才算完美,没有真正对决过,谁敢说青云剑低人一等。”孤城回答的相对严谨,认真对敌。
两人都或多或少将剑法融入到拳法中,都在琢磨和实践,以期达到最佳杀敌效果。
两人都不断挨拳头,不过都没有打在要害部位,也在不停的碰撞,竟然越战越激烈,越战越是迅捷,到最后就像有几个人在混战,拳影重重,观战的星洛看的有些眼花了。
当进行到五百回合时再度分开,两人都大口喘气,同时也是嘴角溢血。
“不愧是大师兄,空明拳最是沉稳,玲珑掌轻灵,居然都能糅合在一起使用,这就是无双剑的真谛吧。”孤城擦拭嘴角上的血迹,由衷赞叹。
“都是为了摆脱招式的框架而已,谁又能比谁高明多少,你不也在运用轻灵的心法运转最沉稳的拳法。”战到这时,白离也终于不再高高在上的模样,认可了孤城的天才地位。
“不破不立,不把这些招式一一剖析,永远无法了解武术真谛。”孤城笑了,依然在大口喘气,从来没有哪次战斗让他达到这种状态,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电视剧里的宗师了。
畅快淋漓,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此时的孤城,脑海中无数画面一一闪过,而他也在向前踱步,步步沉稳,在模仿玄武心律步伐。
白离冷笑,先发制人,率先出手了,踏着八卦步法,同样沉稳,却更加迅捷,左手勾拳,右手斜劈,分别攻向孤城腰部和脖子。
然,连一直在旁观的星洛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听白离一声痛呼,莫名其妙就飞出了两丈远,单手撑在地上一个翻身,总算没有摔的很狼狈。
“怎么可能!”白离被打懵了,回想方才的一幕幕,完全没有头绪。
孤城步调不变,依然在慢慢向前踱步,逐渐没了脚步声,用上了青云身法。
“再来!”白离不信邪,这次换了马步,稳扎稳打,跟随孤城的步调。
这一次碰撞了三下,然后再次以白离惨败告终,这一次没能反应过来,直接和地面亲密接触。
再度翻身起来,稍微有点狼狈,一身劲装也都不再整齐,脏且乱,发丝也都披散了。
“怎么可能,一瞬间就找到合适自己的道路了?”白离问道,暂时冷静了下来。
孤城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在模仿玄武,掌控对手的节奏。”
“呵,仅仅是模仿我就没有还手之力吗?”白离自嘲,随手拍去身上的尘土,退到了白马身边,抽出了两把长剑。
“要用无双剑吗,果然到了最后还是要用最熟悉的方式了断吗?”孤城笑了,却没有要使用青云剑法的打算,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长剑。
“王爷警告过我,不到最后关头都不能使用无双剑法,现在就是了,在无双城之所以往往只能有一个两个拔尖,就是因为无双剑没有几个人能学好我坚信无双剑天下无双。”白离说道,荣升出一种自豪感,身为天才,都有自己的骄傲,更何况是一个大门派的大弟子。
“闻名已久,早想见识下了!”孤城再次向前进逼。
无双剑,并非只是双手御剑的称谓,一人修习两种心法,使用两把剑,而且用的还不能是同样的剑法,往往要求刚柔并济,最是难以掌控,号称剑法之最,最难,也最难应付。
白离双手运转,左手快捷,右手轻缓,微微一顿,很快又反了过来,然后在不停的变幻,没有轨迹,没有规律。
孤城冷笑,瞬间冲了过去,直接闯入剑影中。
星洛怔住,再次看到孤城出现时,白离又一次痛呼,倒飞了出去,口中咳血。
白离惨笑,慢慢又爬了起来,说道:“就是你吧,呵呵!”
孤城看着他,不知所云。
白离继续说道:“王爷说过,如果我想在这场竞争中获得一席之地,除非破而后立,抛弃无双剑,我怎么甘心,从我懂事起就在为了修习这个剑法努力,从未懈怠,能有今日的成就,没有一丝侥幸,全部都是用汗水换来的,可惜,我面对的是你。”
孤城茫然,问道:“你说的什么意思,还没开始你就知道会输了?”
白离摇头,眼神都变得空洞了,说道:“当然不是,不过,王爷有说过,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瞬间看破无双剑,那个人还不是王爷……”
孤城更加茫然了,抓着后脑,看向星洛,发现也是一样迷茫。
“很奇怪?其实你自己比谁都清楚,王爷让我转告你,密码是——零月!”白离淡淡说道,浑浊的双眼逐渐清明,再次回复开始时的坚毅。
“什么?”孤城震惊,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在另一个时空从一个陌生人嘴里说出来,让他无法适从。
“呵,果然是你!”白离的表情有点诡异,有点矛盾。
“怎么回事?”星洛忍不住问道。
“我只是一个传达信息的,知道的很有限,剩下的自己去探索吧,在这条路上,有许多零零碎碎的消息,有人是知道这条路怎么走的,他只是一个引导者,有人知道末日的内幕,有人知道神兵的位置,有人知道秘籍所在……也有那么一部分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跟着大家走,这些人,有些被王爷寄予了厚望,也有一些是完全不被看重的,呵,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们本事了,我的承诺依然有效,短时间内,无双城会退出,不去威胁你们,可是,未来我还会有一战!”白离絮絮叨叨讲述着。
“秘籍不是在你手上?”孤城依然是满脑疑问。
“只是历史的灾难过后遗留下来的残本,也许这路途中还有许多人拥有,兴许会有那么些人已经达到半仙水平。”
孤城星洛面面相觑,均感不可思议。
“未来的一战,我决不会输!”白离说道,跨上良驹离去,抛下了最后一句话——“小叶子在十里外,被人挟持了!”
两人怔住,同时省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