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怎么是这里,这里没有人那,父皇叫我来此到底为何。
“渊儿,你看到了什么?”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君临渊立刻回头,正准备下跪行礼,却被来人拦住了。“渊儿,这里只有你和朕,不必行此大礼!”
“多谢父皇,不知父皇叫儿臣来这里所为何事!”
“你看到了什么?”皇上指着远处,示意君临渊将其现在所见,一一说出来。君临渊顺着皇上所指的方向望去,脸上浮现出笑容,却又有些担忧。
“回父皇,儿臣愚钝只看到烟雨蒙蒙,和路上行人在仓皇避雨。”
皇上却指着这万里江山,感慨万分的说:“渊儿呀,朕当年如你这般年轻时,一人一马驰骋沙场,为的就是让百姓,不在受这颠沛流离之苦,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朕做到了,你可能做到。”
君临渊明白皇上的意思,只是自己尚还年轻,虽然是太子,却远不如大哥的有勇有谋,到有一些玩世不恭。
“父皇你身体还未大好,穿得也很单薄,还来这城楼上吹寒风,父皇还是快些回宫歇着吧!”说着,把自己披的裘衣脱下,给他披上。
他知道渊儿孝顺,可是身在皇室,光有孝顺还不够,必须得狠。虽然不愿意看到,这龙虎相争,但始终是有那么一天的,到时候渊儿能不能应付,就不得而知了,想到这里,他突然记起了一个人。“渊儿呀,父皇想见一位故人,你可愿替朕去请来吗?”
君临渊一听,心里大喜,又可以出宫游玩了,不就是找个人嘛,有何难的。“只要父皇能早点好起来,不管是多艰难,儿臣也要将他请回来的,只是不知,父皇所说的故人是………”
“上官顾云”
“是儿臣定当不负父皇所托,定能将他带回的!”说完,皇上离开了,君临渊却依旧在城楼上,看着这万里山河。
上官顾云,以前听母后宫里的苏嬷嬷提起过,从小和父皇一起长大,是位很了不起的将军,我也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他曾经可是我心中的英雄。听说他英勇善战,却也是个痴情的男子。
当年,他大闹皇宫,只为求得皇祖父,将瑾钰公主赐与他做将军夫人,要知道瑾钰公主,是何等高贵的身份,瑾钰可是皇祖母最为疼爱的外孙女。端庄贤惠,知书达理,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在此事上皇祖父也很为难,最终还是将瑾钰赐于他,他是个粗人,却对瑾钰公主毕恭毕敬,甚是疼爱她。
曾经瑾钰公主一句话,上官顾云居然辞去官职,随其云游四海,可这南靖国这么大,上哪里去寻呀!
<第二节>
爹爹提着打包小包的东西,我手里拽着爹爹买的冰糖葫芦,我很好奇,爹爹到底给我买了什么生辰礼物。
“娘亲,我们回来了,娘亲你在绣什么呢?”娘亲居然还在刺绣,这天色都暗下来了,虽然点着蜡烛,却还是不亮堂。
我晃悠着身子,趴在娘亲肩膀上,瞅了瞅,原来娘亲绣的是鸳鸯。“娘亲你绣的鸳鸯真好看,可是曦儿好饿!”
娘亲转头看着我,又看了看爹爹,说道:“顾云,热水早备好了,你快去洗洗换身衣裳,你这小丫头,嘴里还吃着呢还叫饿,真是个小馋猫!饿了对吧,那就自己动手,来曦儿娘亲教你做饭!”
很快,我与娘亲把饭菜都准备好了,爹爹也从房间里出来,换上了前些日子,娘亲亲手做的新衣裳,就是头发凌乱无章,看起来实在是好笑。
“傻丫头,傻笑什么呢?”
“还能笑你什么,你看看你自己的,真是的,在女儿面前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是是是,夫人说得有理!”
爹爹最怕娘亲了,我曾经问过爹爹,为何如此怕娘亲,他却说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应该相互照顾、谦让、包容,每次爹爹总是找这么多借口,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不过,我们生活得却很开心,这样的日子过一辈子,才好呢!
——————皇宫——————
紫岚殿后花园内,皇后闲来无事,又在打理花草。
“渊儿,你父皇找你去,跟你说了些什么!”
“回母后,父皇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就是让儿臣去找一位故人,说是上官顾云,不知道母后可知,上官顾云的去向?”
皇上怎么想起来,要见上官顾云呀,难道是因为,渊儿与上官明曦的婚事,倒是婚事也就罢了,万一是为了别的事,恐怕就没这么简单!
“上官顾云?当年,上官顾云执意要辞官离去,你父皇没能拦住,只好由着他去。可是这都十年了,母后也不清楚,他们的去向。只是,前些年你父皇身体好的时候,经常去一个叫什么陵城的地方,你不妨去那里找找看!”
“多谢母后,儿臣这就去找,这段时日儿子不在,你要多注意身体,那儿子就先退下了!”皇后点了点头,放下手里修剪花枝的用具,细细琢磨着,皇上的意思,却始终不明白,皇上寓意何为!
宫外就是不一样呀,风景好,人也好,还有好多好吃的,这次出来,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太子,可别忘了这次出来不是玩的,而是去找上官将军的!”身后跟着的许公公,又开始在君临渊面前唠叨了!
君临渊一听“太子”,面色微怒:“都教你多少次了,出宫了就别再叫我太子了,直接叫我公子不就行了吗,免得横生枝节!”
<第三节>
这南靖国这么大,上哪里去找上官将军呢?君临渊看着羊皮地图,又是一阵发愁。
“公子,是不是又在为,找上官将军的事发愁呀!”
“你不废话吗?”君临渊一个反手,敲在许公公的头颡上,疼的他哎呦的叫了起来!
许公公摸着自己的头颡说:“皇后不是跟公子说了吗?皇上最爱去陵城,公子可以去陵城看看呀!”
君临渊转过头,看了看许公公,平时怎么没看出来,这家伙倒是挺机灵的,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呢,尽然一时贪玩把这么重要的话给忘了。
“还愣着干嘛,赶你的马车!”
“去哪里呀?”
“你笨哪?去陵城问问呗,真是的,刚才还挺聪明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傻了!”
许公公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见君临渊进了马车,扬起马鞭重重的打在马背上,马儿惊叫起来,扬长而去。
谁也不知道这一去,太子到底能不能找到上官顾云,也不知道皇帝能否,撑到太子带着上官将军回来,这后宫与前朝若真串通一气,那么南陵国将永无安生之日。
辰懿轩独自一人站在窗前,衣着单薄,感叹着岁月催人老。
回想曾经,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一张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是让人心动。一身白衣更加的衬托出身材的挺拔,是多年习武的原因,虽然身子看起来单薄但是却不脆弱。
如今却是白发鬓边生,那张俊美的面庞早已不在,剩下的只是,那一条条曲折不均,像是墙上斑驳的印迹,长满了面容,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从前那挺拔的身材,却还是经不起百病缠身,一日不如一日,辰懿轩仿佛又看见了,上官顾云与自己,那时年少轻狂,不懂人事轻重缓急,倒是为如今平添了几分乐趣!
“若无遗憾,以后白发从生,又能回忆些什么呢?”这句话一直回荡在辰懿轩耳畔,这是上官顾云辞官离去前说的!
“皇上,你都在风中站了两个时辰了,还是快些回榻上躺下吧,龙体要紧呀………”王公公,上前劝说辰懿轩,可是却不见他说话,王公公只好把窗户轻轻掩上,生怕惊动了辰懿轩。
“皇上,太医说了,你得好生静养,不能吹太久的风,这是奴才刚刚熬好的药,皇上还是趁热喝了吧!”此时,王公公正端着,太医开的药,一股苦味从碗中传来!
辰懿轩叹了一口气,接过汤药,大口的喝下汤药:“这些日子以来,太医送来的药,也吃了一大堆了,也不见有什么好转,真是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王公公一听这下急了,忙回答道:“皇上那里的话,奴才倒是觉得,皇上这几日面色好多了,再过几日,定能大好!”
这些话辰懿轩听得太多了,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知道,别人说得再多,也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辰懿轩现在最后的心愿,就是能再见上官顾云一面,才算了却此生所愿,才能放下一切,安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