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放开我!”
金多多使劲的去掰那个死死掐着她脖子的手—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她看个热闹也会被人掐?
燕绝翎眼睛危险的一眯,果然松手,金多多‘啪嗒’一声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金多多站起身子,没好气的揉着屁屁嘀咕着。燕绝翎眼神忽然阴鸷,只有拼命克制自己,才能控制那股掐死她的冲动:这个女人,居然敢说他有病?对,他是有病,他被她害得整整两年躺在床上当活死人!
“怎么了?朵朵你认识燕王爷?”
黎昕睁着一双桃花眼看着一脸不爽的金多多,手下温柔的扶着她。看她的表情,似乎是不认识燕绝翎,心里居然舒了一口气。
“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啊!我又不认识他!切!王爷了不起啊!”
金多多很不爽。虽然她尽量的不去想云浩宇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她心情郁卒的想抓个人暴打一顿。现在倒好,反而是她被人抓了差一点暴打一顿!
她愤愤瞪着燕绝翎,一双杏眸里火气冲天!然而燕绝翎的火气比她还旺: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暴怒的瞪着她,那眼神好像要吃人——她居然说不认识他!这女人果然薄情!
“让开!”
金多多有些烦躁的推开看热闹的人群,黎昕看她气冲冲的如一头愤怒的小狮子一般,转过头上下打量着燕绝翎。
“翎,你今天吃霹雳弹了?跟她有过节?”
“认错人了。”
燕绝翎黑着脸冷冰冰的回了一句,飞身一跃,身子稳稳的落回马上。黎昕耸耸肩:莫名其妙!幸好,他已经习惯了。
铿铿锵锵、呜呜哇哇的锣鼓唢呐又响了起来,这样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然而对于金多多来说,却不是这么容易过去的—想想自己莫名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以后,就一直很倒霉,她就气的想把老天戳一个大窟窿。
难道她要在这里一直倒霉下去?金多多很是郁卒。抬眼看见前头一间大房子上挑着个大大的‘赌’字,脑袋一热钻了进去:她要去试试手气!真那么衰,她就投河自尽去,没准就穿回现代了。
“哎哟!哪里来的这么俊俏的小娘子?”
一个美女一脸不爽的冲进这种龙蛇混杂的男人堆,一下子就掀起轩然大波。那些男人们一个一个眼神yin荡的扫过她曼妙的身体,想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金多多掏出所有的银子‘啪’的一下拍在赌桌上,那气势很是震住了大家。可是低头一看她的银子,又都轰然大笑起来。
“小娘子!这点钱还是留着买糖葫芦吃吧!”
“要不大爷再赏你点儿?让大爷我亲亲就成,哈哈!”
一群男人把金多多围了起来,那眼神可都带着不怀好意!大家的戏谑叫金多多气急了!她瞪着一双翡水睑瞳,怒视着那些不正经的男人就要发作。后堂忽然响起一阵不急不忙的脚步声,在这样的喧闹声中,居然也显得异常清晰。
“这不是咱浣溪镇有名的才女金多多吗?怎么,今天有兴趣来这儿玩玩?那不如,我来陪你玩玩吧。”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金多多转过眸子,楞了一下,皱了皱眉:这个人身上,怎么没有一丝人气嘛。
“行,怎么玩。”
金多多将桌上的银票什么的往边上一推,身子一跃,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圆圆杏眸看着那面色苍白的男人,玉指随意的拂过长发。
男人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如沟渠里的水一般灰蒙蒙的眼睛里闪过奇异的光。
“就你这点银子,实在玩不了什么。不过你不是刚嫁了城外山上的山寨王么?不如拿寨子来赌吧。”
金多多嗤笑一声,一撩长发,杏眸闪过讽刺。
“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赌我自己。怎么样?你们谁敢来下注?”
她的话一出,一群男人哄然大笑。大家都觉得她是不是疯了?她对面那位爷,可是赌坊的老板,号称金手指。
“好,就赌你自己。输一次,脱一件衣服吧,没的脱了,还有你自己。牌九、骰子还是麻将,随便选一个吧。”
男人微微笑着,那笑容却让金多多觉得阴风撩撩。她压下心头的不舒服,头一点、腿一撩,下了桌子。
“麻将吧。就我们两个赌太没意思了,还有谁来?三打一,输赢都对我一个人。”
“我来。”
“再加上我。”
她这嚣张的样子惹怒了男人们。一个声音浑厚的胖子在西面坐了下,这是浣溪镇头等大的商队老板马胖子;一个尖嘴猴腮的瘦高个在北面坐了下,这是浣溪镇最大号的钱庄钱掌柜;金手指坐在东面,金多多只有南面可以坐了。
哎呀呀,这位置不太好。金多多微微皱了皱眉毛,他们还真的打算合伙让她输光啊?不过无所谓,她自小运气一级棒——除了这次莫名其妙的穿越衰了点。打小就被抱在姥姥手里跟着推牌九、玩麻将,她对自己的牌技还是很有有信心的。
“大家下注吧。”
“一个商队。”
“东街钱庄。”
“赌坊地契。”
金多多挑挑眉:哦哟哟,一个一个都大手笔嘛。和她那一件衣服相比,他们下的注也真大了点。算准了她会输么?
周围围观的、下注的没一个人押在金多多这一边。金多多勾勾唇:姥姥,你可得保佑您外孙女。
“清一色。”
金手指率先胡牌,周围的人轰然大笑,金多多红唇微张,呵了一声,将肩上的坎肩先脱了去,露出了嫩藕般的玉臂,果真是bai皙如玉,光滑细腻。马胖子色迷迷的的眼神在金多多身上滴溜溜的打转。
“大四喜。”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这一次是马胖子胡了牌。金多多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将外套也脱了去,露出了绣着大红牡丹的肚兜。周围有人直抽冷气,还有人不小心流下了鼻血:那胸前的丰盈,那盈盈一握的柳腰,那微露的沟壑。尖嘴猴腮的钱掌柜小眼睛乱闪,亮的火一样。
“墨才女,你可想清楚了?你可是连输了两局了。”
金手指‘好心’的提醒着,金多多勾勾唇,露出一抹妩媚的笑。
“怕什么?不是还有裙子么?”
她边说,眼神蛊惑的扫了一眼那些已经兴奋起来的男人们。心里面,却真的开始紧张了。
“姥姥,你忍心你外孙女输光光?”